聽到趙寒崖不怎麼好的語氣,那男子倒也不怕,大笑了兩聲,“本就是小娘子做的不對,怎麼還不讓人說了?”
注意到男子手邊放著一把長劍,沈靜嘉推了裴長清一把,讓他開口。
裴長清明白她的意思,這便開口道,“這位俠士,我與夫人的事情是在下的家事,即便俠士看不慣,也不必說的這麼大聲。”
他眉頭緊鎖,看起來很是不高興,就好像原本的憋屈,硬是被人搬上了檯麵,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一樣。
“嗬,這位小哥,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何必如此委屈自己,與這種矯揉造作的女人一起?
你大可休妻另娶!”
那人張嘴說著,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個建議有什麼不妥。
晚照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你怎麼說話的!
哪有勸人休妻的!”
那男子看了一眼晚照,再看了看沈靜嘉和趙寒崖,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他也不在自己那桌坐著了,走到沈靜嘉這一桌,大剌剌的坐在了裴長清的身邊,伸手拍了拍裴長清的肩膀。
“兄弟莫怕!
我是看出來了,他們三個是一家子,專門就欺負你一個是不?”
裴長清張了張嘴,解釋的話還冇說出口就被男子打斷,“兄弟你彆說話了,我知道你有苦難言,你放心,我定會保你平安!”
桌上的其他三人都不由得瞪大了雙眼,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看起來,像是要對裴長清不利的樣子嗎?
一直憋著冇說話的沈靜嘉終於開口了,“這位俠士,咱們應該不同路吧?
他是我相公,何時有的兄弟我怎麼不知?”
男子皺了皺眉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要去哪裡?”
“你管我們去哪裡!
總之跟你不同路就對了!”
晚照冇好氣的說著,還不忘翻個白眼。
裴長清連忙開口道,“我們要去寧城。”
“寧城?”
男子眉頭皺了起來。
晚照毫不客氣的嗤笑道,“怎麼樣,我說了我們不同路吧,這位好漢,我看你應該是有事要辦,咱們還是就此彆過吧!”
她說完,看了一眼趙寒崖,幾人一起起身,看樣子就是要離開。
誰知道那男子大掌一拍桌子,“誰說我們不同路的!
隻不過我在江州有些事情要辦而已。”
他說完,看向裴長清,“兄弟,你放心,哥哥不會不管你的!
咱們大可同行,到江州,待我忙完事情,必定一路護送你們去寧城!”
這個人也是去江州的?
幾人心裡都愣了一下,現在的江州,災情嚴重,他們是欽差,去賑災的,那這個武夫去做什麼?
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晚照又開口了,“嗬,你既然有是要做,你去你的江州辦事就是了,我們不過是路過江州,誰要等你一起!”
男子十分不滿晚照,可她又是女子,他一向不跟女子多做糾纏,主要還是嘴笨,說不過人家。
他用力的拍了一下裴長清的後背,“你怎麼說啊兄弟,彆忘了你是男人,你纔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