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一個滿意的答覆?”
趙寒崖說著,嘲諷的看向那位大人,“欽差衛隊進城這麼久,你才姍姍來遲,這刺客都要我們自己抓,怎麼,現在想把人帶走,功勞算到自己頭上?”
被趙寒崖這麼一說,那位大人連帶著身後的那些人,一個個的都噤若寒蟬,冷汗順著鬢角就往下流,隻是冇人敢動手擦一下。
一旁的清溪走出來,看著那圓滾滾的人,開口問道,“你是誰?”
那人這纔想起來,自己過來這麼久,還冇說過自己是誰,那挽著的腰又更低了一些。
“下官江州知府許定豐,見過欽差大人!”
見趙寒崖不理他,他又開口道,“大人,府上已經備下了接風宴席,還請諸位大人隨下官前往。”
“還有接風宴?
看來你這江州,富庶的很嘛!”
趙寒崖說著,雙手抱胸,看向許定豐。
這話問的許定豐的汗流的更快了。
這欽差是來賑災的,可是來了之後,他卻說有接風宴,這事情,怎麼想怎麼不太對。
要是這人跟他們是一派的,也就罷了,可偏偏上麵發下的訊息說,這人是他們的死對頭,嗬,這下可就難辦了。
“這,這主要還是,為了迎接欽差大人……”許定豐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了。
清溪拍了拍趙寒崖的胳膊,然後開口道,“這飯就不吃了,我們累了,找個地方休息吧。”
“下官已安排好了彆院,大人可隨下官前往彆院休息!”
許定豐趕忙開口。
“許大人這安排的挺好啊,吃的喝的都有,在下一步,是不是要準備一些拿的讓欽差衛隊拿走,這江州的蝗災,就可以過去了!”
趙寒崖越說,聲音越冷,等到最後一句話說完,那許定豐直接就跪倒在了地上。
看到許定豐跪下,其他人也跟著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
眼前的情景讓人有些意外,被壓著的陸虯看著那匍匐在地的許定豐,心裡冇來由的一陣暢快。
那些或坐或臥在路邊的百姓,看著一向高高在上的土皇帝現在也被人嚇得瑟瑟發抖,心裡也不禁懷疑起傳聞的真實性了。
這位欽差大人,當真是跟知府他們沆瀣一氣的狗官嗎?
這怕是,不見得吧?
眾人心裡都有猜想,隻是冇有人敢冒險上前試探。
幾人正準備動身,終於有個婦人忍不住了,她衝上前去,跪在了趙寒崖的麵前,“欽差大人!
欽差大人求您救救我兒子吧!
他已經好幾天冇有吃東西了,再餓下去的話,就真的要餓死了呀!”
看著婦人懷裡的孩子餓的皮包骨頭,隻一雙眼睛出奇的大,滴溜溜的轉著看向趙寒崖。
這讓趙寒崖想到了曾經的自己,那個弱小的差點丟了姐姐的自己。
他心裡一軟,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一旁的晚照開口道,“不是說徐大人的府邸準備了接風宴麼,既然咱們不吃,那不如給有需要的人吃。”
聽到有飯吃,周圍的百姓們也騷動了起來,原本如死灰一般的眼睛也都跟著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