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許大人,咱們這是又見麵了。”
看到許定豐,趙寒崖先一步起身,笑著看向那江州知府許定豐。
剛纔還氣焰囂張的人,這會兒看到趙寒崖,下意識的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可冇忘記,自己昨天被這人用劍鞘打的口吐白沫,這會兒肚子還在疼呢!
“趙將軍,趙將軍您怎麼來了?”
許定豐陪著笑,看到一旁敲鼓的人,忙開口道,“是將軍您叫人在這兒敲鼓啊,下官還以為是哪個無聊的人在這兒瞎折騰呢!”
不理會他諂媚的模樣,趙寒崖開口就問道,“你剛纔說,敲這鳴冤鼓要付一百文?”
“這,這也是形勢所迫。”
許定豐一邊笑著一邊說道,“要是不給個門檻,這些賤民總是亂敲,這鼓又不是什麼玩具,這可是鳴冤的啊!”
一旁的裴長清開口道,“大夏朝律例,鳴冤鼓置於衙門口,無論何人,何時,皆可敲鼓鳴冤!”
說完,他看著許定豐,“何時,這江州已經不按大夏朝的律例行事了?”
這擺明瞭就是在拆他的台啊!
許定豐心裡這樣想著,看向裴長清的眼神也變了,“你又是誰?
本官在與將軍說話,何時有你插嘴的份兒了!”
裴長清看了看許定豐,一身官服,又看了看旁邊的趙寒崖,褪去偽裝的舊衣,換上了他自己的勁裝,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樸素的裝扮,的確冇有什麼威懾力。
他咳嗽兩聲,看向一旁的趙寒崖,“趙將軍,快跟知府大人介紹介紹。”
聽著裴長清的話,趙寒崖不由得輕笑出聲,然後看向許定豐開口道,“許大人,你不是口口聲聲的想要見欽差大人麼,這位就是欽差,裴長清裴大人。”
從看到裴長清跟身邊的趙寒崖說話的態度,許定豐就覺得自己又惹到不得了的人物了,現在一聽,果然!
他的冷汗又開始順著鬢角往下流了。
也不知道太子那邊到底是怎麼安排的,自己這已經連著兩天都出醜了,這往後還怎麼治理江州,怎麼在百姓麵前樹威啊!
心裡叫苦不迭,臉上卻是受寵若驚的模樣,他慌忙的朝著裴長清下拜,“原來是欽差大人,下官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原諒則個!”
“你不認識我,我不怪你,可是這鳴冤鼓……”裴長清說著,抬手指向了一旁的鼓。
許定豐馬上接上了他的話,“大人訓斥的是!
此事是下官考慮不周,鳴冤鼓為鳴冤,自然是不好收取錢財的!”
他每說一句話,這腰就往下再彎一些,這麼長時間,他就冇有直起來過。
平日裡不怎麼鍛鍊的腰也痠痛了起來,可是他卻不敢吭一聲,隻能彎著腰,等著裴長清的其他指示。
然而裴長清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在衙門門口走過來走過去,就是不說要乾什麼。
許定豐實在是站不住了,終於開口問道,“裴大人,不知您叫下官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啊?”
“什麼事兒?
我是來賑災的,你說我找你,能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