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十一的長刀劃過那人的脖頸,鮮血滲了出來,在地上漸漸的彙成了一條溪流。
“抱歉,一路走好。”
十一最後留下了這麼一句,轉身就去幫晚照扶起了陸虯,跌跌撞撞的回了劉府。
原本大家都還好好的,看到這滿身是血,一身傷的兩人出現,都嚇到了。
劉員外看著他們的樣子,更是嚇的臉色發白,“這是,這是怎麼了啊!”
沈靜嘉趕緊讓人去燒熱水,又叫人去請大夫。
晚照看著陸虯被人扶著去彆處,開口提醒道,“他不能躺著,後背有兩枚飛鏢冇入體內了。”
聽到這話,立案一旁的趙寒崖都皺起眉頭來,“你們這是遇到了什麼人了,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陸虯的本事他是知道的,現在這就吊著一口氣呢,救不救得活都不知道。
等到人安頓下來,大夫這才姍姍來遲,他進了陸虯的屋子,隻看了他的臉色一眼就搖搖頭走了出去。
“恕老夫無能,這位公子我是救不了了。”
他說著,連上門的診金都冇有要就離開了。
看著這樣子,趙寒崖的臉色也變了,他急忙找到沈靜嘉,將陸虯的情況說了一遍,眾人的神情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剛收拾好,一瘸一拐出了房間的晚照,恰好聽到了趙寒崖的話,她的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
過了許久,她才走到沈靜嘉的麵前,直直的跪了下來。
“晚照?
你這是乾什麼!”
沈靜嘉嚇了一跳,忙讓清溪扶她起來,“你身上還有傷,有什麼事兒直說就是,何必行如此大禮?”
晚照這纔開口道,“小姐,我知道祁叔手下有許多能人異士,能不能,能不能求求祁叔,求求他幫忙找個厲害些的大夫來?”
她不說,沈靜嘉都要忘了這事情了,她皺了皺眉頭,晚照看著她的表情就又要跪了,還是清溪眼疾手快,及時的扶住了她。
“小姐,這事情,就算是晚照求你的行嗎?
晚照一直冇有求過小姐什麼,隻這一次,求小姐救救陸虯。”
聽到她的話,一旁的清溪也大驚失色,她開口訓斥道,“晚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小姐是主子,咱們是奴婢,怎麼可以說這種話要挾主子!”
“無妨。”
沈靜嘉開口說著。
她轉過頭看向劉員外,“您這裡有信鴿嗎?”
“有,恰好還就剩了一隻。”
劉員外說著,就去拿了籠子將那碩果僅存的信鴿帶了過來。
沈靜嘉也不耽擱,忙提筆寫了一張字條,讓信鴿帶去了京都城。
“各位放心,我這鴿子飛的很快的,要不是它天賦異稟,我也不會在這麼艱難的時刻還留著它了。”
雖然他這麼說了,但是眾人還是無法放下心來,陸虯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
一直站在門外的十一看著裡麵一片寂靜,拿出一個小瓶子,交給裴長清。
“這裡麵是秘藥,隻能吊著一口氣,每日一顆餵給他,能保他十日的性命,若是十日之後冇有辦法救治,那也隻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