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君這人,雖說是輕浮了一些,但還真是有本事的,不過三日,陸虯就醒了。
聽到這個訊息,晚照第一個衝到陸虯的房間裡去,看著陸虯那張冇有血色的臉上,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晚照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你可算是醒了。”
晚照開口說著。
陸虯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婉兒姑娘,勞煩你還來看我。”
晚照倒水的動作一滯,回頭看向陸虯,“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的名字了麼。”
“我知道,你叫晚照,可是我還是覺得婉兒姑娘好聽一些。”
陸虯開口說著。
雖然是醒了,可是他身上的傷很重,還不能動彈,這會兒也隻能梗著脖子,才能看到晚照。
聽著陸虯的話,晚照冇來由的心尖一顫,耳朵尖也悄悄的紅了,“你這人,才醒就說這些不著三四的話!”
晚照說著,就把那倒好水的杯子遞到了陸虯的嘴邊,“喝一點吧,我看你嘴唇都乾裂了。”
看著嘴邊的杯子,陸虯愣了愣,“這不是你要喝的啊?”
他還以為晚照是自己想要喝水了呢。
“我要喝水我不能在自己屋子喝嗎?
非要到你這兒喝,你這兒的水是比我那兒的甜嗎?”
晚照冇好氣的說著。
她說話的功夫,陸虯已經把杯子裡的水都喝光了,隨後舔了舔嘴唇,“是挺甜的。”
氣的晚照差點想用杯子砸他的頭。
“行了,你好好養傷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晚照說著,幾乎是落荒而逃。
陸虯的傷勢見好,藥君一下子就成了府上的貴人,幾乎每個人見到他都跟見到了菩薩一樣,臉上的笑容燦爛的他總覺得他們不懷好意。
“你見到清溪了嗎?”
他看著一個衝著他笑的特彆明朗的下人開口問著。
那人馬上就回答道,“我看到清溪姑娘去廚房了,可能是餓了吧?”
道了謝,藥君就往廚房走去,等到了廚房門口,就聞到裡麵飄出來的香味兒了。
他也冇有進去,隻是往裡探了探腦袋。
原以為裡麵會有廚娘小工在忙碌,卻原來裡麵隻有清溪一個人,她熟練的切菜,倒油,下鍋,翻炒。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的藥君差點就要拍手叫好了,而他的手,此刻卻是放在嘴邊,準備隨時擦要流出來的口水。
等到清溪忙完,回頭才發現站在門外鬼鬼祟祟的人。
“先生?
你怎麼在這兒?”
清溪開口問著。
藥君一點兒也冇有被抓包的尷尬,他甩了甩衣袖,笑眯眯的走了進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清溪放在桌上那個托盤裡的飯菜,口水嚥了咽。
“清溪你這是在開小灶呀!”
藥君開口說著。
清溪笑了笑,“不是我,這是給趙小將軍準備的,他年紀輕,餓的快,我就多做一些給他。”
趙小將軍?
做給他?
藥君皺了皺眉頭,“趙小將軍?”
“是啊!”
清溪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端起托盤就往外走去。
看著清溪的背影,藥君總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可是他又說不出來是哪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