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貴妃心裡想著,既然謝玉璋想要除了裴長清,她又懷疑裴長清的身份,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找一批新的殺手乾掉他!
這樣一來,即便他有什麼不得了的身份,人都死了,還能做什麼呢?
就好比當年一樣,皇後那麼得皇上寵愛,可是那又如何,她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哪怕這後宮再也冇有立後,她萬貴妃不還是混的如魚得水?
心裡這麼想著,萬貴妃嘴角的笑意就濃了許多。
“宋嬤嬤,拿著這個,去宮外,找一間簪花秀坊,將這東西遞給掌櫃,他們自然知道要做什麼。”
萬貴妃說著,將一支毫不起眼的碧玉簪子交給了宋嬤嬤。
“是,奴婢這就去辦。”
宋嬤嬤說著,收起簪子,就出了長春宮。
至於這簪子是做什麼的,貴妃娘娘找那家秀坊又要做什麼,這都不是她應該知道的事情。
她隻要聽好主子的吩咐,乖乖做事就好。
許多時候,並不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好,就好比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一樣。
心裡這麼想著,她不動聲色的出了宮,辦完了萬貴妃交代的事情,長籲一口氣,這才轉頭回到宮裡。
卻說這簪花繡坊,掌櫃的接到這碧玉簪子,神色就是一變,等到晚上關了店門,這才從後院的密道到了另一處宅院。
敲了三下小門,對了暗號,掌櫃的這才得以進入這間宅子。
見到屋子裡的人,他雙手將那簪子奉上,“今日一老嫗拿了這簪子來,彆的話都冇有,隻說交於掌櫃的,看到簪身的花紋,屬下不敢耽擱,便馬上送來了。”
罩著黑色鬥篷的人看了一眼那簪子,輕輕扭動了一下頭部的碧玉花朵,簪子就應聲分開,中間露出一截卷的細密的紙條來。
打開紙條,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黑色鬥篷的手揮了揮,就讓那掌櫃的離開了。
再看一眼那紙條的內容,他微微勾了唇,心道,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
與此同時,在伯昌侯府裡,伯昌侯看向站在一旁的秦嬤嬤,“嬤嬤受累,咬著半夜時分隨我進宮麵聖。”
聽到他的話,秦嬤嬤搖了搖頭,“種下什麼因,就要接受什麼果。
當年若非是我私心,隻顧著自己的性命而枉顧皇後孃孃的血脈,怕是也不會任由皇子殿下流落在外這麼長的時間。”
她說著,滿心的悔恨。
然而伯昌侯卻是開口道,“嬤嬤這麼說就不對了,當年的情況,連皇上都未曾察覺,嬤嬤你憑一己之力,除了將自己與皇子殿下暴露在敵人眼中,也做不了什麼。”
他頓了頓,繼續道,“倒不如現在,您看,皇子殿下也回到京都城了,現在也有了一定的能力,咱們此番進宮麵聖,便是能將當初的事情解釋清楚了!”
秦嬤嬤點點頭,“如此便是最好不過的了。”
她也想啊,她從小看著長大的皇後孃娘死的那麼不明不白,她親手留下皇家印記的皇子殿下流落在外,吃了那麼多的苦。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有人償還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