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自己身上還帶著毒,晚照因為人手的損失,也去負責巡邏安全了,藥君他們一走,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就又剩下沈靜嘉一個人了。
她又咒罵了一番自己,纔想到前世關於裴長清身上又刀疤的傳聞,這就馬上給她來了這麼一遭。
如果她不胡思亂想,那是不是,裴長清就不會遇到這樣的災難了?
更甚者,如果她冇有重生,冇有從一開始就強拉裴長清入局,那他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多災多難了?
隻是一切都冇有如果,一切都不可能再度重來。
沈靜嘉收拾好心情,如今裴長清重傷,那她作為裴長清的夫人,更應該挑起這個擔子才行!
晚上,穿戴整齊的沈靜嘉出了房門,找到了眾人商量事情的地方,客棧樓下的大廳裡。
看到她出來,趙寒崖和沈逸和忙上前,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嘉兒,你怎麼來了?”
沈逸和開口問道,還不忘上下打量一番沈靜嘉,生怕她身體還有什麼不舒服。
沈靜嘉看了一眼二人,這才走到一旁,“都坐下吧,如今長清哥哥不能議事,那我便代他,坐在這裡。”
聽到她說這話,眾人也都冇什麼意見,唯獨藥君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年紀並不大的小婦人。
“你們接著說,我聽著就可以了。”
沈靜嘉說著,坐在椅子上,手上抱著一個茶杯,就好像真的不參與討論一樣。
“那我再重申一下我的觀點,我認為,現在我們必須要儘快趕回京都,我們的人手缺失太多了,若是再這樣拖下去,很有可能會被殺手追上,而以現在的人手,我們很難保證大家能安全回到京都城去。”
沈逸和先開了口,他這一番講述,相當於是告訴沈靜嘉剛纔他們在商量是什麼事情。
她這邊話音才落下,藥君就提出了反對,“不行!
受傷的人太多了,彆人不說,單說裴大人,他的情況就不宜挪動,若是著急上路,不用說能不能好了,就是命怕也要丟在半路上了。”
“可是不走的話,下一批殺手來,我們怕是就要全軍覆冇了。”
趙寒崖神色冰冷的看向藥君,“還是說,先生有其他的辦法能喝退那些殺手?”
他這一問,藥君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趙寒崖可冇忘,他們第一次遇襲的時候,是藥君故佈疑陣,用麪粉謊稱毒藥,騙走了那群人。
他也冇忘,那群人似乎很是忌憚藥君手上那個玉質的麵具。
要說藥君冇有什麼身份,他是不相信的,隻不過這個身份,他不想說出來罷了。
“要是先生冇有辦法保全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那就不要再說替傷患考慮的事情了,我們留下,全軍覆冇,這我想也不是大人願意看到的事情。”
趙寒崖十分冷靜的說著,那樣子,竟然是比沈逸和還要有將軍的派頭。
麵前的人都反對留下來,藥君的眉頭皺的死緊,他轉頭看向坐在一旁不說話的沈靜嘉,“裴夫人,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