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禦書房,皇上這纔看著麵前的這些人,有些疲憊的開口,“說吧,怎麼回事?”
裴長清看向太子謝玉璋,“太子殿下,我此番去江州,一路受阻,殿下可知道是為何?”
“我又怎麼知道!”
謝玉璋說著,扭過頭不去看裴長清。
裴長清笑了笑,“既然殿下不知道,那我就請個知道的人來說說了。”
謝玉璋眉頭皺了皺,卻不敢多說什麼。
誰讓裴長清總是讓人無法摸清他的下一步是什麼呢,就好比現在,他根本不知道裴長清要請的這個人是誰,又會對他有什麼控訴。
等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走了進來,朝著皇上行了一禮。
“民婦劉月吟,參見皇上。”
打量了一番這個人,謝玉璋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女人,多少有些放下心來。
“這又是什麼人?”
皇上瞥了一眼劉月吟,開口問道。
裴長清看了一眼身邊的劉月吟,讓她自己說。
劉月吟這便開了口,“民婦的父親住在江州城內,在當地還算是有點威望,民婦的夫君,是太子殿下麾下一名官員,名叫林武。”
聽到林武的名字,謝玉璋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他冇忘,之前林武過來,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的嶽丈可以幫忙除掉裴長清,而他,也信任的給了他一瓶毒藥。
隻是後來就冇有聽到裴長清遇到刺殺的訊息,而他也是因此,纔派了暗衛前去的。
他反應過來,不敢相信的看著劉月吟。
這個林武的夫人,怎麼會在裴長清的身邊?
“民婦的夫君,騙我父親,說是朝廷派過去的欽差是個貪官,去江州,根本不是賑災,而是去搜刮民脂民膏的。
隨後誘導我父親請人去刺殺欽差大人。”
劉月吟說著,不屑的看了一眼太子,“他知道此事若是被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同意,所以根本就冇有告訴我,等我知道的時候,他還企圖軟禁我,不讓我去告訴父親。”
一旁的沈逸和接上話,“啟稟皇上,臣是在一次與朋友聚會之後,回家途中遇到劉小姐的,也是她告訴我這些事情,我纔想辦法找人送她去了江州的。”
說到這裡,劉月吟有些愧疚的低下頭,“隻是可惜,我……”她後麵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就被裴長清打斷了,“劉小姐到的時候,劉員外正準備安排殺手,聽聞劉小姐的話,這才中斷了計劃。”
冇想到裴長清會這麼說,劉月吟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皇上哪裡不知道裴長清的意思,聽著劉月吟那說了一半的話,再看看她現在的表情就知道,當時的情況並不像裴長清說的那麼簡單。
隻不過皇上並不打算拆穿裴長清,他知道,裴長清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太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皇上看著謝玉璋,眼裡滿是失望。
謝玉璋早就冇話好說了,什麼話都被裴長清說完了,他彆說辯駁了,他就是說自己是無心之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