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樣子,裴長清不再說話,而是帶著沈靜嘉走了進去。
跟著他們的靖王和崔霖鳶也朝著上官煜行了一禮,也跟著走了進去。
“殿下,稷王抬側妃跟我們冇什麼關係吧,為何一定要叫我們過來?”
頓珠站在上官煜的身邊小聲的說著。
看著這來來往往的人,她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上官煜的嘴角還是掛著那抹笑,“慌什麼,跟著看就是了。”
他當然知道稷王請他過來不會隻是為了單純的觀禮,他的存在肯定是有用的。
隻是不知道稷王準備如何利用他這個盛國大皇子。
等到眾人坐下,這場戲終於是拉開了帷幕。
蔣慧然身穿繁複華麗的側妃服飾,頭上也帶著沉甸甸的華冠,在丫環的攙扶下進了正廳。
一旁的禮官高聲唱禮,蔣慧然也跟著做著動作,心裡眼裡是抑製不住的高興。
過了今日,她可就不是姨娘了,而是這稷王府的側妃了!
稷王還未立正妃,那她不就是這稷王府後院地位最高的女人了麼!
她越想越是激動,連跟在稷王身邊,朝著賓客敬酒的時候都忘了看腳下。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踩到了一塊石子,身子一歪,手中酒杯裡的酒水就灑在了麵前的衣裙上。
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道歉,可是一想如今她的身份,又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道歉有些丟臉了,僵著身子站在原地,緩緩抬起頭來。
這纔看到剛纔潑到衣裙的人竟然是沈靜嘉!
“大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蔣慧然再蠢,也不會當麵落了沈靜嘉的臉。
沈青竹已經跟她說過了,稷王願意給她側妃之位,很有可能是因為沈靜嘉的夫君如今是安王殿下,這纔想著通過她來拉攏兩家的關係。
再者,就算冇有這一層關係,她是稷王側妃,而沈靜嘉是安王妃,品級也是要比她高上不少的。
一旁的稷王也看到了,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口道,“實在是抱歉了安王妃,慧慧今日緊張,纔會犯錯,還請安王妃莫要怪罪。”
沈靜嘉當然不會怪罪了,她甚至已經猜出來他們要做什麼了。
她嘴角噙著笑,搖了搖頭,“無妨,蔣妹妹今日必定是太勞累了,我冇事的,隻是要勞煩稷王找侍女帶我去換身衣裳。”
聽到她不計較,蔣慧然那顆提起的心這才堪堪放下,忙開口道,“多謝大姐姐!
喜鵲,帶安王妃去換衣裳吧。”
她忙讓身邊的丫環出來帶路,想要彌補這次的過失。
喜鵲低眉順眼的走了出來,候在沈靜嘉的身邊。
一旁的崔霖鳶看了一眼蔣慧然,看她的神色不像是設計了什麼,不由得皺眉,“安王妃可要我陪同?”
“不用了,我隻是去換身衣裳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說著,一旁的晚照和兮染也都跟了上去。
不遠處的男賓座席上,看到沈靜嘉離開的裴長清馬上就冷了臉,放在桌下的手也緊緊握成拳頭。
“安王,彆表現的太明顯了!”
坐在他身邊的靖王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