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麼嘻嘻哈哈的聊了半天,柳少監這才離開。
看著他出門的樣子,沈靜嘉彎起了嘴角,跟一旁的裴長清開口說道,“你看,柳少監心情好像很不錯呢!”
“娶媳婦能不高興麼。”
裴長清也跟著打趣道。
等沈靜嘉回到南梔的房間裡,就看到南梔一掃之前悶悶不樂的樣子,反倒是滿臉的高興。
看樣子兩人應該已經說開了,沈靜嘉心裡的一塊石頭這才放下來。
彆看南梔平時大大咧咧的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她反倒是幾個丫環裡麵,最在乎身份貴賤的了。
像是清溪,像是晚照,她們本就不是丫環出身,是迫於無奈纔來到她這裡的,再加上她本也就冇有打算讓兩人做個普普通通的丫環,這才導致兩人並冇有什麼身份高低的概念。
而南梔就不一樣了,她自小就在沈靜嘉的身邊陪著一起長大,哪怕平日裡跟沈靜嘉這個小姐冇大冇小,但要是真的出了什麼狀況,她還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的。
現在能安心的等著柳少監來娶,已經很不容易了。
沈靜嘉心裡高興,就開始琢磨起南梔出嫁的事情了。
彆的不說,這嫁妝得要好好準備一番,到時候人就從她的菡萏院出嫁。
那她的閨房還得佈置一下,對了,到時候讓誰揹她出門啊?
……越想,這事情就越是複雜,沈靜嘉索性拿起紙筆,一條一條的列了下來。
看著她已經寫寫畫畫了好長時間了,裴長清皺了皺眉頭,湊過去,“嘉兒你在寫什麼?
我看你已經摺騰很久了。”
沈靜嘉笑著轉頭看向裴長清,“我在想南梔出嫁的事情,要準備的東西還挺多。”
裴長清看了一眼,就抽走了紙放到一旁,笑著道,“這些不用你管了,你隻要準備好嫁妝就可以了。”
聽到他這麼說,沈靜嘉愣了一下,“嗯?
不用我管,難不成你堂堂太子殿下來管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裴長清說著,將人直接抱上了床。
一連七日,南梔和柳少監都在放血之中渡過,好在有藥君在,給他們準備了不少補血的湯藥,這纔沒讓兩人病懨懨的。
最後一天,五道絹布符咒燃儘,柳少監長歎一口氣,這事情總算是結束了。
他看著坐在軟榻上的南梔,笑著道,“儀式已成,往後你我二人就是同生共死的人了。”
“哎呀哎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南梔也跟著笑了起來,“現在後悔晚了,這事兒啊回不去啦!”
聽著她語氣輕鬆的說著話,柳少監笑著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隨後開口道,“南梔,你要記著,我叫柳玉春,不叫柳少監。”
南梔眨了眨眼睛,他們一直都是柳少監柳少監的叫他,好像還真的從未問過他姓甚名誰。
聽到他親口說了自己的名字,南梔嘴角彎了彎,“柳玉春,柳玉春?
這個名字好聽是好聽,可怎麼聽起來像是女子的名字呢?”
說著,她眉眼彎彎的望向柳少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