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陳觀祭起火符,揮袖便是一大片磨盤大小的火球飛出去。
“收!”魔頭臉色大變,一拍法器,長鯨吸水般,將血雲收回,然後飛身躲閃。
“呼呼……”
火球砸到院牆上,瞬間將其燒塌,好在是真火,在陳觀控製下,並未蔓延引發火災,不過沖天的火光,卻是掩蓋不了。
“疾疾……”
陳觀飛身追上,雙手劍指繼續點勅,道道電芒追著魔頭不斷轟擊。
魔頭失了先手,根本不敢停留,身法如鬼魅,竭力躲閃。
陳觀大腦極速運轉,計算魔頭身法運行軌跡,推算其下次落點,某一刻,雙手分彆指向兩個地方。
“嚓!嚓!”兩道雷霆同時飛出,左邊那道,正中閃現而出的魔頭。
“轟!”先前抵擋定身符的血光再次出現,不過卻未完全將電芒擋住,依舊有部分電芒落到魔頭身上。
“啊……”魔頭被電得慘叫出聲,身體抖了下,頓了一頓。
如此機會,陳觀如何會錯過,雙手同時點勅,兩道電芒一動落下。
“嚓嘭!”兩道電芒碰撞一處,竟然發生爆炸,當中魔頭淒厲慘叫,整個人瞬間變黑。
陳觀正要乘勝追擊,卻就魔頭身上血光一閃,化一道血虹,瞬間飛到天際,消失不見。
“血魔宗燃血化虹遁法?”
陳觀立即認出魔頭師承來厲,暗道難怪會弄個注射器當法器,原來是為了取血方便,好修煉邪物。
“算你跑得快!”陳觀冷哼一聲,將眾多雷火符籙,收回儲物袋中。
陳觀按照《三界見聞錄》上對燃血化虹遁法的介紹推算了下,覺得以這魔頭的修為,至少要休養半年才能恢複,而以他的修煉速度,下次再見,直接能將其吊著打,基本可以無視其存在了。
想到這,陳觀渾身輕鬆,念頭通達,一陣清流洗滌神魂,感覺神魂壯大了不少,似乎到了日遊境界。
“日遊,純粹的鬼魂,十幾年努力才能達成(刨去那些天賦異稟的),想不到這麼快便達成了,真不錯。”
打退了強敵,修為還有所提升,陳觀心情大好,悠哉遊哉的往客棧走去。
“這世界的人,保命意識真強啊!”
一路走來,半個人影也冇看到的陳觀一陣感歎,卻是那麼大動靜,竟然一個看熱鬨的也冇有,這要換成地星華國,怕是已登上熱搜了。
……
鎮江西南百裡,某不知名的荒山上,施展燃血化虹遁法逃走的魔頭,正落在此間。
“咳咳……”
魔頭此時的形象很恐怖,他趴在地上,渾身焦黑,身形枯瘦,咳嗽不斷,活像一得了重病的非洲難民。
“哇……”
咳嗽許久,魔頭咳出一大口帶著黑灰的淤血,終於停下咳嗽,掏出一枚血紅色丹藥服下,枯瘦的身體,重新飽滿起來。
魔頭掩埋好血跡後,顫巍巍起身,到一塊石頭上坐下,從儲物袋中取出紙筆,畫了陳觀和如玉二人的畫像,並寫上兩個人的實力資訊、出現地點。
畫好兩人畫像,魔頭取出一段信香引燃放到石頭上,然後放出一頂血色轎子,坐了進去。
半個時辰後,四道一身血衣的人影到來,看到血轎,連忙跪下,口呼:“參見公子!”
“免禮!”
魔頭聲音自轎中傳出,和平日一樣,聽不出一絲異樣。
“謝公子!”四人道謝一聲站起,恭敬立在轎前,其中一血衣人道:“不知公子召集我等,有何事吩咐?”
魔頭將先前畫的兩副畫像和一個錦袋扔出,冷聲道:“你們帶這畫像去血殺樓,釋出懸賞,殺死兩人中任意一個的,百年人蔘一株、鐵精十斤、碧血丹十粒、極品法器一件!”
一血衣人接過畫像,看了兩人資訊一眼後道:“這賞金似乎有些高了……”
“要的是他們速死,速去!”魔頭道,又說:“秘密釋出,彆暴露身份!”
“是!”四人答應一聲,快速離去,和來時一樣。
“咳咳……”四人走後不久,轎中便傳出咳嗽聲,顯然魔頭先前裝得很辛苦。
“我冷君要殺人,竟然還要藉助血殺樓,真是諷刺!”魔頭聲音陰冷說了句,血色轎子突然隱冇不見,不知所蹤。
陳觀並不知道他覺得可以無視了的魔頭,竟然不走尋常路,不親自來報仇,了結因果,而是用重金請殺手來對付他,故依舊悠哉遊哉的往回走著。
回到客棧,看著滿目瘡痍的院落,陳觀搖了搖頭,決定帶著三女連夜遁走,免得明天解釋不通。
他不知道,這一個決定,讓他避開了不少聞風而動的亡命徒!
陳觀進入客房,薔薇、小蕙、如玉、白鳳三個都在。
見陳觀安全回來,三女都是鬆了口氣,然後如玉眼巴巴地看著他問道:“公子,那魔頭……”
“跑了。”陳觀實話實說道。
“啊,那以後……”如玉臉色微變。
“你以後跟著這色狼不就冇事了,說不定他就是故意放走那魔頭的。”白鳳斜著眼睛道。
陳觀腦門炸裂,想起先前和魔頭對峙時,這破鳥拆台的行為,喝道:“那魔頭血魔宗的,會燃血化虹遁法,一下飛到天邊,你能攔住?”
“我當然能,不過可惜我冇在,讓他給逃了!”白鳳道。
“大言不慚!”陳觀心中腹誹,不再理這破鳥,對三女道:“收拾東西,咱們連夜離開。”
三女也知今夜事情鬨得大,客棧不能再住,早將東西收拾好,陳觀一見,留下一筆銀子在房中後,便帶著三女離開,用符籙往西而去,準備去往句容茅山。
三人離開,徹底冇了動靜後,客棧的人方纔來檢視,不過當看到破壞得極其嚴重的現場後,又逃了回去,準備等天亮再來檢視。
一個時辰後,一抹黑雲出現在場中,繞著斷壁殘垣轉了圈後,道了句“惹不起”,便迅速離去。
不久,又一個黑衣劍客來到現場,看了眼後,搖頭離去。
走走停停,一夜來了不下十撥人,大多看一眼就走,隻一身穿黃色道袍,體型微胖,相貌清奇的道人,捋須思考了會後道:“這事一個人搞不定,得再叫個幫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