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山頂後,蘇秦速度極快衝下雲龍山,他的身影好似大猿一般矯健,攀附在山林間,很快就來到雲龍山的山腳下。隨後,蘇秦馬不停蹄,不敢多做停留,趕緊返回江城醫院。對蘇秦而言,將虞美人花朵送到江城醫院,並且救下江心妍,這纔是當務之急。至於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在蘇秦奔赴江城醫院時,阮紅沁跟隨赤煉、蕭紅來到黃山。雲霧繚繞的山頂上,空氣稀薄但卻十分清新,像這種山水之間的自然美景非常適合武者修煉。越是強大武者,就越是要占據風景秀麗的地方。
‘秦’組織占據黃山多年,早已將這裡當做根據地,見阮紅沁被赤煉帶來,中年男子坐在一座涼亭下,很隨意的抬起頭看阮紅沁一眼,說:“當年我剛見你時,你還在繈褓之中,冇想到時間竟過的這麼快,眨眼之間,你都已經這麼大了,都成大姑娘了。”
阮紅沁嗬嗬一笑,她作為‘秦’組織的少主,即使是麵對再強大的武者,內心裡都很平靜波瀾不驚,此刻見到‘秦’組織首領,聽到對方一番言語,她不禁說:“我可冇聽我父親提起過你。‘秦’在國際上可謂是後起之秀,這些年來,冇少爭搶‘蠍’的地盤。說到底,咱們也算是敵人了。”
“哈哈!”
中年男子隨性的大笑幾聲,淡定的說:“阮侄女,你小時候在繈褓之中,我可還是抱過你的呢!”
“嗯。”
阮紅沁應了一聲,眼前這中年男子看模樣四十多歲,但兩鬢早已發白,恐怕其真實年齡不止四十多歲,而且聽他話中深意,明顯和阮紅沁父親是舊識。因此,阮紅沁說:“你把我請來這麼久,既不扣押我,也不請我喝茶,到現在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難道你請我來這裡就隻是為了故弄玄虛嗎?”
“啊?”
聽到阮紅沁激烈地言辭,中年男子大吃一驚,將目光看向赤煉,詫異道:“赤煉,你帶她來的時候,難道冇有向她介紹我是誰嗎?”
“赤煉不敢直呼首領之名。”
赤煉趕忙單膝跪下,言語中充滿歉意和膽怯,迴應道。
“算了,這事兒也不怪你。”
中年男子揮了揮手,示意赤煉趕緊站起來,隨後他很認真的注視著阮紅沁,說:“我姓秦,單名一個瓊字。我以為你父親提過我的。誰知道他這般不念舊情,居然在你麵前從不曾提起我。”
“秦瓊?”
阮紅沁稍稍地皺起了眉頭,驚訝道:“這名字不錯。”
“你怎敢直呼首領之名?”
赤煉目光頓時一沉,眼神犀利的盯著阮紅沁,氣氛頓時變的劍拔弩張,冷聲道:“難道你是想找死嗎?”
“好了,赤煉,不得無禮。阮紅沁是我的侄女,是咱們組織的貴客。”
秦瓊看了赤煉一眼,示意赤煉低調一些,不必動怒,他繼續說:“怎麼?阮侄女,我好歹和你父親也是舊識,難道也不值得你稱呼一句秦叔叔嗎?”
“嗬嗬。”
阮紅沁冷笑,但還是敷衍的說:“那不知,秦叔叔這次請我過來,是想要做什麼?難道是想要給我做媒嗎?”
“哈哈,若是阮侄女看中我組織裡的男人,那儘管帶走便是。”
秦瓊大笑道。
“我確實看中一人,名叫蘇秦,不知秦叔叔可否放他一馬?”
阮紅沁眯了眯眼睛,既然秦瓊主動讓她說,那她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或許可以藉此保住蘇秦。
“除了這個人。”
秦瓊皺了皺眉頭,很鎮定的說。
“秦叔叔能說一說為什麼嗎?”
阮紅沁疑惑道:“難道以我這個‘蠍’少主的身份,還不能說服秦叔叔放蘇秦一馬嗎?”
“阮侄女,若你喜歡的是其他男人,那你招呼一聲便可帶走,哪怕是不打招呼也可以。唯獨這個蘇秦不行。”
秦瓊很嚴肅地看著阮紅沁,沉聲道:“我和你父親乃是舊識,但在蘇秦這件事上,即使是你父親親自出麵,我也不能放他一馬。”
“原因呢?”
阮紅沁好奇道。
“蘇秦背叛了組織,如果我放他一馬,那日後,豈不是任何人都能背叛組織?”
秦瓊反問道。
“僅此一例。”
阮紅沁說:“我願意拿一重寶和秦叔叔交換蘇秦的性命。”
“蘇秦的命,我要定了。”
秦瓊嚴肅道:“阮侄女,蘇秦一事無需再提,他必須要死,冇得商量。”
“那好吧!”
阮紅沁很尷尬的苦笑著,她還是無法理解,為何秦瓊非殺蘇秦不可,難道蘇秦的威脅真的就這麼大嗎?
要知道,‘秦’好歹也是國際大組織之一,內部武道強者數不勝數,能排進前一百的武者都十分地強大。譬如蕭紅,據說僅僅排在九十名左右,但其實力不可小覷,為殺蕭紅,‘蠍’組織甚至派出了一個小隊,還險些被蕭紅團滅,才勉強將蕭紅抓回來,這足以說明,‘秦’組織的綜合勢力究竟有多大。
“好了,阮侄女,說一說正事吧!”
秦瓊右手微震,原本被放在石桌上的一杯茶,“咻”的一聲落在阮紅沁的掌心中,秦瓊笑說道:“談正事之前,阮侄女可以先喝點茶。”
“多謝秦叔叔。”
阮紅沁笑了笑,手中雖端著茶杯,但卻不敢品茶。
見狀,秦瓊輕笑一聲,很淡定的喝了一口,說:“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阮侄女還是信不過嗎?這茶水無毒的。”
“秦叔叔說笑了,我並非擔心有毒,而是暫時並不口渴。但既然秦叔叔讓我喝這茶,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阮紅沁喝了一口,隨手右手一揮,手中茶杯悄無聲息的落在石桌上,而那杯子竟冇有絲毫地裂紋,就連杯子中的茶水,都冇有一絲的波紋。
“兩個月前,蘇秦曾向組織求救,說要幫組織救下林婉雪,但這事被我拒絕了,之後蘇秦背叛組織,還發生了江城酒店那件事。”
秦瓊注視著阮紅沁,繼續說:“其實在江城酒店時,蘇秦就應該死了。可他偏偏冇死,我知道救下蘇秦的人是阮侄女你。哎,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救下蘇秦,恐怕早就死了。但阮侄女你不同,我和你父親是舊識,我可捨不得殺你。”
“哈哈,秦叔叔真愛開玩笑,不知秦叔叔是捨不得殺我,還是不敢殺我?”
阮紅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