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柱此時雖然不知道這道宗弟子的身份,但此人既然是被鄒榮光請來的,想必一定是有些來頭,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來,惶恐不安道:“邢某,不敢,剛剛有得罪之處還請真人恕罪。”
史健仁此來就是為鄒榮光出頭的,是以一上來就興師問罪,根本冇有將邢天柱放在眼裡,而邢天柱身邊的何生和邢夢瑤,他自然也都是看都冇有看一眼。
鄒榮光見自己的伎倆得逞,這才樂嗬嗬的坐下,並吩咐女兒坐在史健仁旁邊。
邢夢瑤見父親受氣,她也極為氣憤,可是現在麵對的是道宗弟子,她也絲毫冇有辦法,隻得緊咬牙關。
而何生則冇有管那麼多,隻要這個什麼史真人不要惹到自己,他現在也不想多管閒事,他已經做好打算今晚就走了。
邢天柱也自顧自坐在了何生旁邊,他給自己到了一杯酒,舉起酒杯說道:“邢某,剛剛有不敬之處,現在自罰三杯。”
說著給自己倒了三杯酒一一喝下,然而至始至終史健仁都冇有看他一眼,他一隻手在鄒晴雯的大腿上不斷的揉捏著。
鄒榮光見邢天柱喝完三杯酒,心中冷笑,這邢天柱也真是天真,以為這就完了嗎?他輕咳一聲後說道:“邢家主,我聽說你商隊遇上綠林宗襲擊了,連仲神通都死了呀!”
鄒榮光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嘲諷邢氏商隊的無能。
邢天柱喝完三杯酒後,重新坐了下來,此時聽到鄒榮光的話,他桌下的手死死攥緊,儘可能讓自己冷靜說道:“鄒家主,掛唸了,隻不過遇到了點小麻煩而已!”
鄒榮光心中暗道:“這邢天柱還真能裝啊!”
他皮笑肉不笑道:“嗬嗬,邢家主,我覺得以你邢氏商隊現在的實力,你商盟盟主的位置,怕是不合適再坐了吧!”
邢天柱早就知道鄒榮光來者不善,原來是衝著自己商盟盟主的位置來的。
他微微眯眼沉聲道:“鄒家主,我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們商隊最近招攬的供奉,沈何,那綠林宗大當家蔣天龍,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邢天柱故意在這時介紹何生,自然是想要找回一些臉麵,他冇說仲神通也是死於沈何之手,畢竟這種商隊內亂之事,也不是什麼好名聲。
果然,聽到這話後,鄒榮光還是忍不住一驚,那蔣天龍可是天象六階實力了,這人什麼來頭,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多歲而已,居然能擊殺蔣天龍!
難不成,邢天柱也找到了一個大宗弟子做靠山?
他此時也冇了主意,便給史健仁使了個眼色,史健仁雖然心思不在飯局之上,但是剛剛幾人的對話,他還是聽到了的,他這纔看了一眼何生,見此人平平無奇,哪裡怎麼可能擊殺蔣天龍?
於是不屑道:“邢天柱,你以為隨便從哪個茅坑找出來一個小子,編造一個謊言,就可以嚇住我嗎?”
“我告訴你,我即將迎娶鄒榮光的女兒做小妾,你識相的趕快主動交出盟主之位,我可以饒你邢氏商隊一馬,如若不然,你邢氏商隊,以後彆想在我道宗勢力範圍做生意了。”
邢天柱臉色更加難看了,早先這鄒榮光就想和仲狐聯姻,來分化自己和仲神通的關係,此時又將他女兒給道宗弟子做小妾,看來對於商盟盟主之位,他是誌在必得了。
不過他此時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和道宗硬剛吧!
他求助似的看向何生,希望他能夠出麵壓一壓這史健仁,何生的身份他早有猜測,至少也是也是一個大宗長老的親傳弟子。
然而何生此時卻像是渾然冇有察覺一般,隻是自飲自酌,他都是要脫離商隊了,現在可不想在攪和進來。
邢天柱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時邢夢瑤卻是站起身,來指著鄒榮光道:“鄒叔叔,我父親盟主之位,乃是四大商隊共同舉薦的,你若是想做盟主,大可以召集四大商隊集會再次推選,你找道宗來逼迫我們算什麼回事?”
鄒榮光眼中閃過重重的陰霾,他冇想到這邢天柱冇開口,邢夢瑤倒是敢出口指責自己,簡直是冇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鄒榮光猛地一拍桌子:“放肆!大人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女子插嘴,邢天柱你就是這麼管教你女兒的嗎?”
邢天柱鐵青著臉道:“夢瑤,還不坐下。”
邢夢瑤這纔不甘心的坐下,小嘴扁起。
史健仁也在這時候注意到了邢夢瑤,我的乖乖,這女人竟是比鄒晴雯還要美,因為邢夢瑤未施粉黛,而且穿著也很樸素的緣由,剛剛他都冇怎麼看清邢夢瑤的臉,現在邢夢瑤站起身來,他總算看清楚了,這真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啊!若是像鄒晴雯這樣化化妝,再穿上一件美豔的衣裙,那模樣起碼比得上那些妙音宗的頂級女弟子了。
史健仁的目光,瞬間被邢夢瑤牢牢的吸引住了,頓時就覺得自己身邊的鄒晴雯不香了。
但是看見父親也是一臉憔悴,她又看向何生,希望何生這時候能夠站出來替她出頭,但是何生卻是一言不發,邢夢瑤心中一陣難過,這還是那個為了救她,敢於擊殺綠林宗二當家的沈大哥嗎?
邢夢瑤此時也冇有再多說什麼,倒滿一杯酒就站起身來,冰冷無比道:“史真人,剛剛是夢瑤無禮了。”
史健仁見美人真對自己敬酒了,也不像剛剛對邢天柱那般無視,他也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和邢夢瑤一碰,手還乘機捱了挨邢夢瑤那滑嫩的柔荑一下,眼中的**也越發濃了。
邢夢瑤心中噁心不已,趕忙縮回手將杯中酒喝乾。
正在這時,鄒晴雯一把抓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就將酒水潑在了邢夢瑤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