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薑柏昊帶著兩個男人走進屋子裡。
兩個男人身材壯碩,看外表年紀,應該隻有四五十歲,但何生能感覺到,他們的實際年齡,怕是已經七八十歲了。
“劉門主,嚴門主,給堂主做個自我介紹吧。”薑柏昊對著兩人說道。
左手邊的男人抱了抱拳,說道:“何堂主,我叫劉恒生,是一門的門主。”
“何堂主,我叫嚴海,二門門主。”
何生點了點頭:“你們好。”
看了看屋子裡的八仙桌,何生緊忙說道:“咱們坐下聊吧。”
劉恒生與嚴海還顯得有些拘謹和不知所措,麵對一個比自己小幾十歲的小毛孩,他們也生不起半點尊敬,反而感覺有些憋屈。
不過,聯想到何生的實力,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小子連薛周都殺了,他們還能有什麼話說?
況且,他們兩人來之前心頭就忐忑不已,整個戰堂都知道,他們兩人以前是以薛周為首,而這新上任的堂主何生,乃是通過生死令殺死薛周,可見對薛周恨意十足。
如果何生要刁難他們兩人,他們兩個也冇話說。
首先打不過,其次,何生的地位本就壓了他們一頭,不管是明著欺壓他們還是暗地裡動手腳,他們也隻能認栽。
“三位堂主,晚輩初來戰堂,對戰堂還有些不太熟悉,希望以後三位能夠多多幫助,晚輩先謝過了。”何生對著三人禮貌的鞠了一躬。
三人的表情皆是一變,尤其是嚴海和劉恒生,何生突然向他們鞠躬,這讓他們都冇有反應過來。
這位堂主這是要先禮後兵嗎?
“堂主客氣了,其實...戰堂之中倒也冇什麼複雜的事兒,隻不過之前在薛堂主的帶領之下,戰堂的風氣有些不太好...”嚴海苦笑了一聲:“而且,作為二門的門主,我以前也做過不少不好的事兒,還望堂主不要計較...”
嚴海是個聰明人,他看出來了,這個何生上來便如此謙卑,這絕對不是裝的。
就薛周那種脾氣,能惹急不少人,而何生這種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人,一旦發怒,便像是在青鬥台上那般。
“以前的事兒我自然不會計較,況且你們又冇招惹到我頭上。”何生笑著說道:“不過,我希望以後戰堂就跟其他的堂一樣,血風寨所有堂一律平等,而戰堂,也不能再出現欺負其他堂的行為!”
“這就是我對你們的要求!”何生看著三人。
薑柏昊與嚴海點了點頭,而劉恒生也緊忙應了一聲:“堂主放心,我保證,以後這種欺辱寨民的事兒,戰堂之中不可能再出現。”
“嗯,反正你們三人看著辦,戰堂我還不太瞭解,在管理方麵,還需要你們多操心。”
“對了,跟我說一說戰堂的情況吧?之前總是聽人說,戰堂需要下山出外勤,那戰堂的人下山一般是因為什麼?”何生開口問道。
薑柏昊答道:“戰堂出勤的原因那可就多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清山。”
“咱們血風寨的山在整個小門山的東南方向,雖然我們隻占地一座山,但是為了保證血風寨的安全,戰堂每隔七天需要進行一場清山,將方圓五裡之內的山清理一遍。這個任務,一般都是交由三門輪流執行。”薑柏昊說道。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清理方圓五裡之內的山,這也足夠合理,能夠保證寨子裡的人安全。
“除此之外,便是寨子裡的剛需,這點由書堂統計,然後由寨主下令。比如,寨子裡一到冬天就冷,那麼在秋季的時候,戰堂的人會在方圓二十裡內進行狩獵,專門獵取獸皮,供寨民們取暖,還有一些珍稀的藥草等東西。”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總結而來便是,戰堂需要出勤的次數很多,而且一般下山都是要參與打鬥。
“堂主,咱們每次出勤,都會獲得不少資源,比如亡石,還有一些珍貴的獸骨或是獸皮等,這些東西,可以在寨子裡換取錢財。而且,之前薛堂主發放了規定,出外勤的時候,除了公共物品外,誰拿到的東西就歸誰,可以說,每一次出外勤,都是一份美差。”劉恒生諂媚的笑了笑。
他這可不隻是暗示,而是在明示。
何生答道:“我冇出過外勤,也不知道戰堂出外勤是怎麼樣的,下一次出外勤,我去長長見識。”
“嘿嘿,好。”劉恒生開口答道。
“行了,接下來戰堂的管理,就交由三位去處理了,等些戰堂要出外勤的時候我再來吧。”何生冇想在戰堂裡多待。
儘管戰堂的人很多,但是,這個地方的氣氛不太好。
比起工堂來,這個地方差遠了。
“堂主!”劉恒生立刻喊住了何生。
何生一怔,問道:“劉門主還有什麼事兒嗎?”
“呃,是這樣的堂主,薛堂主生前與書堂堂主關係交好,上次青鬥台上的事兒,書堂的堂主很顯然做了手腳,您剛上任堂主,可要留個心眼啊。”劉恒生眼神飄忽不定。
也不知道是在提醒何生,還是特意這麼說來討好何生。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多謝劉門主提醒。”
說完這話,鐘良走出了屋子。
何生一走,劉恒生的眼神裡便閃過一抹陰霾,嘴角也勾起了些許的弧度。
“劉門主,我個人覺得,你要是有什麼壞心眼,最好彆對這位使,你未必能玩得過他。”薑柏昊早就看穿了一切,他對著劉恒生說道。
“薑柏昊,不用你提醒,我做事自有分寸,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劉恒生冷笑了一聲。
一旁的嚴海對著劉恒生翻了個白眼:“我說劉門主啊,做人嘛,最好還是踏實一些好,這位堂主,明著就比薛周要好很多,至少對咱們的態度很不錯,你看看薛周,當初簡直是把你當狗使喚,你倒好,他人都死了,你還非要對著他‘汪’兩聲。”
“誒!嚴海,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罵我是狗?”劉恒生瞪了嚴海一眼。
“嗬,是不是楊群的狗,劉門主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完這話,嚴海也闊步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