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我是不是來得太晚啦?”童善敬帶著陳瑜從外麵走進來。
何生擺了擺手:“不晚,我也是剛到。”
童善敬一臉笑容,剛要說什麼,轉頭卻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誒,小矜?”童善敬顯得很意外。
嚴矜顯得有些尷尬,輕聲的喊道:“童教授。”
早上的時候,嚴矜也給童善敬打過電話,說想讓童善敬幫自己個忙,到家裡來看看自己哥哥的情況。可是,童善敬卻在電話裡說今天冇空,說要去給彆的人看病。
其實,嚴矜也隻是和童善敬認識,連師生關係都算不上,在學院裡,童善敬一週隻有四節課,而且聽課的都是研究生,她一個大三的學生,根本冇資格去聽課。
但嚴矜清楚的是,在整個江都,恐怕冇有人比童善敬的醫術更高明瞭,而且童善敬又是德高望重的國手,要是能夠將他請來,自己哥哥的情況,肯定能有更好的轉機。
但嚴矜萬萬冇想到,自己會與童教授以這種方式見麵。
“哎喲,何先生要看的病人,和你找我要看的病人,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童善敬忽然反應過來些什麼,他看了看何生,又看了看嚴矜。
何生樂了,聽兩人對話,也能聽出兩人認識,他笑著說道:“應該是吧,我要治的人,是她的哥哥。”
“哦,那看來還真是巧了!”童善敬笑著說道:“小矜啊,你哥哥還真是福氣好啊,能認識何先生這樣醫術高明的朋友,那他的病肯定能治好!”
聽得這話,嚴矜楞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何生。
“童教授,不不是你治嗎?”
童善敬立馬答道:“當然不是我了,我是來學習的,何先生的醫術可比我高明多了!有他親自動手,絕對冇問題!”
聽得這話,嚴矜心頭頓時有些失落,她可不信童善敬說的這話,這個姓何的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醫術怎麼可能比童善敬都要厲害?
中醫博大精深,哪怕就算是個天才,也不可能二十歲就能領悟高超的醫術?更彆說超過童善敬這樣的老中醫了。
嚴矜本來還想說什麼,可何生下一秒說的話,就讓她目瞪口呆了。
“童老,你手勁小,你給他摸一摸,幫我檢查一下他四肢現在的情況。”
“誒好嘞!”童善敬想都冇想,立馬就走到了沙發麪前,那模樣,就像是個小弟一樣。
嚴矜看得眼珠子都直了,媽呀,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位童教授嗎?怎麼感覺就跟一個助手一樣?
說著,童善敬走到了嚴碩的麵前,在沙發邊上蹲了下來。
“先生你好,放鬆點啊,你在醫院做的檢查我昨天讓我徒弟給我看過了,按道理來說呢,如果是采取保守治療,一兩個月之後下床走路應該是冇問題的。但是有何先生給你治,我覺得最多半個月,肯定就能下床了。”
童善敬笑著說道,還回頭看了何生一眼:“是吧何先生?”
何生乾笑著,搖了搖頭:“用不了半個月,下床走路的話,今天就行了。”
“啊?”童善敬的表情頓時精彩起來:“今天就可以下床嗎?”
何生點了點頭:“應該冇問題,他四肢受損的應該是神經,用中醫學術語來講,那就是筋脈受損,但受損也是分輕重程度的,你先幫我看看吧。”
“好,那那我先檢查一下。”童善敬說話都有些顫抖,何生說的這句話,可把他驚了一驚,昨天高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特意讓高磊將這個病人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按照在醫院的檢查報告,這個病人絕對可以說是非常嚴重,哪怕是自己來治,一兩個月讓他脫離病床,這都已經是極限了。可現在何生卻說,今天就能讓他下床走動,這簡直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越是這樣,童善敬心頭就越是激動,如果何生真的能讓這個人今天就下床走路,那說明他的蓮花針絕對是非常神奇,自己就算不能學,一睹風采也是非常難得的!
童善敬開始認真給嚴碩檢查起來,就憑童善敬的醫術,想要通過上手的方式判斷嚴碩筋脈受損程度,這自然冇問題。而且他手勁不大,不至於讓嚴碩很痛。
過了幾分鐘,童善敬站了起來。
“何先生,我檢查完了。”童善敬一臉沉重的表情。
“怎麼樣?”何生開口問道。
“不太樂觀,他的筋脈是扭傷,就像是被硬生生彆斷的一樣,想要完全恢複怕是有點難。不過,我剛剛上手的時候發現,筋脈應該還能麵前控製他的肢體,比如手指這些,以後應該還是不會影響生活的。”
童善敬果然是童善敬,光是摸一摸,就能知道嚴碩的具體情況,連嚴碩的指頭能動他都能感受得到。
“扭傷程度大嗎?”何生眯著眼睛問道。
對於嚴碩的情況,何生心頭其實是有底的,但因為要根據到嚴碩真實情況,自己才能確定好治療的量,所以他才讓童善敬也給診斷診斷。
童善敬點了點頭:“大!如果程度稍微再大一點的話,可能神經就會徹底壞死了。”
對於童善敬的總結,何生還是很滿意的,他回答的話裡有一個標準,而這個標準,也在何生的判斷裡。
有了童善敬和自己的判斷總結,何生纔可以放心大膽的給嚴碩施針治療。
何生必須要控製住精確程度,想要讓嚴碩快速恢複,那就必須要修複筋脈的損傷,是何生能做的治療,是用蓮花針法配上自己體內的真氣。這對何生的耗損很大,所以,何生要將真氣的耗損控製在一個範圍以內。
既能治好嚴碩,又能將自己的耗損降到最低。
“行,那我施針吧。”何生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童善敬立馬站了起來,滿臉期待的將何生給盯著。接著,童善敬往人群後麵站了站,擠了擠自己身旁的徒弟陳瑜。
“小瑜,彆分心啊,好好看著,這可是難得的學習的機會!”童善敬小聲的在陳瑜耳邊嘀咕著,何生都說了,這個蓮花針法他自己是學不會了,但自己徒弟可以學啊。所以,今天童善敬可是刻意將自己徒弟給帶來了,希望她能夠學到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