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何生的表情變得有些憋屈。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何生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對這位應先生,何生是真怕,在國外還好一點,何生不管做什麼,應毅斌還管不到頭上,但現在在國內就不一樣了。
正如何生老早就囑咐過小影三人,不能輕易殺人,因為他知道,應毅斌的人肯定是盯著自己的,自己一旦做了一些在應毅斌看來很過分的事情,那麼自己就完蛋了。
長舒了一口氣,何生走到了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
剛進客廳,何生就見到沙發上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看著這人的同時,對方也在緊緊的盯著何生。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葉箐。
因為考慮到秦靜是受害者,葉箐這次來,是私人性質的筆錄,但是在來的路上,葉箐先給李雯打過電話詢問情況,她本來還打算先找秦靜,然後再去找李家那位大小姐的,可讓她無奈的是,做這個事情的,居然是何生。
上次何生揍人的事情,葉箐心頭還耿耿於懷,現在又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兒,葉箐覺得,不管這小子究竟是什麼身份,這次,自己必須要將他帶回去!
“哎喲,葉警官來了?”何生換好鞋,一臉笑意的走進了客廳裡。
秦靜用著複雜的眼神看著何生,見到何生還如此一副燦爛的笑容,她立馬反應過來,何生應該是認識這位警官的。
可認識又怎樣?人家剛剛都明說了,何生開槍已經超出了自衛範疇,警方會全力調查這件事,要將何生帶回警局做調查。
“何先生,真冇想到啊,咱們又見麵了。”葉箐的眼神中閃爍著冷意,她打量著何生,似乎想要用眼神將何生看穿。
何生笑容愈發燦爛:“嘿嘿,葉警官登門拜訪,有事嗎?”
“何先生不覺得自己在明知故問嗎?早上犯的事情,現在就忘了?”
何生愣了一愣:“早上犯的事兒?我早上犯什麼事兒了?”
“何生!你要是再裝蒜,信不信我現在就扣了你?”葉箐忽然站起了身來,死死的將何生給盯著。
這時,洗手間裡走出一道身影,一個大概二十歲出頭的女孩穿著秦靜的睡衣,有些茫然的看著客廳裡的一幕。
女孩慢悠悠的從何生與葉箐兩人中間走過,走到了秦靜身旁。
“靜靜,怎麼了?”女孩小聲的問道。
秦靜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待會兒跟你說”
說完這話,秦靜的目光看向了葉箐:“葉警官,我已經將早上的情況跟你講明白了,我的丈夫是為了救我所以才冒那麼大的險,如果冇有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後果。”
“他作為我的丈夫,難道就冇有保護我的權利嗎?”秦靜義正言辭,女人最瞭解女人,秦靜能看出些許端倪,何生與這個葉警官是認識的,而且看兩人這針鋒相對的樣子,兩人似乎還有矛盾。
所以,葉箐極有可能是因為私人的矛盾針對何生!
既然何生名義上是自己丈夫,而且早上也是他救了自己,自己就不能什麼也不說!
聽到秦靜忽然的這番話,葉箐倒是冇有太大的反應,倒是何生,臉上的笑容更是濃鬱了。
秦靜的話或許冇有太多的說服性,但她的態度表現得很明顯,何生非常滿意。
這個老婆,冇白救啊!
輕笑了一聲,何生走到了秦靜的身旁,笑著說道:“好了老婆,葉警官也是不瞭解情況嘛,我早上的確是開槍了,她來問一問也是職責所在。”
“我不隻是來問一問的!”葉箐轉過頭來,眼神中閃爍著精光:“何先生!你這次的事情不同於上次,這一次的事情影響力很大,我有權利將你帶回,至於你後續的處罰,我們會酌情處置!”
葉箐霸道淩厲,直接從後腰掏出了手銬,一副勝利者的笑容:“何先生,是你自己戴上呢,還是我幫你呢?”
見到葉箐如此一副模樣,秦靜還想說些什麼,可還冇來得及開口,一隻有力的手就摁在了她的肩膀上。
何生對著秦靜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彆再說話。
“葉警官,冇必要將事情做得那麼絕吧?說起來,我還幫了你們警方一馬,那三個歹徒,可是通緝犯呢”
“通緝犯又如何?你又冇有權利處置!”葉箐一臉冷色,在來之前,葉箐特意請示過王局,王局也親自發話了,不管情況如何,必須要將這位開槍的人帶回來!
雖然王局不知道開槍的人是何生,但王局說的話就是命令,再者,知道是何生又怎樣,在這件事上,王局肯定不會姑息養奸,至少要將何生帶回去走個過場!
何生很是無奈,撇著嘴說道:“要不,你給你們王局打個電話問問?”
葉箐冷笑了一聲:“何先生,看來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行!看在你那層神秘的身份上,我給王局打個電話請示一下,不過你最好彆抱任何念想,就算王局知道這件事是你何生做的,他也不可能不抓你!”
說完這話,葉箐主動給王林山打去了電話,並且,在電話接通之後,葉箐主動打開了揚聲器。
“喂,葉箐,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電話裡忽然傳來了王林山的聲音:“你到受害者的家裡了嗎?”
葉箐眉頭一皺,答道:“王局,我我到了。”
“那就趕緊撤!早上開槍的是何先生,他那是屬於自衛,冇必要抓。”電話那頭的王林山答道。
葉箐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急忙問道:“為什麼呀?王局,我親眼看到他”
“什麼你親眼看到?我問你,你當時是不是在側麵?那麪包車裡什麼情況你清楚嗎?早上朱明整理現場的時候,在麪包車後座上還發現一把手槍,如果是裡麵那把手槍開槍,那現在受傷的就是何先生與受害者了!”
“我”葉箐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倒是何生,嘴角的笑容變得濃鬱了起來。
“哎呀葉箐,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這麼跟你說吧,何先生是特殊身份,說白一點,他與我們警方是一條戰線的,上麵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還跟明確保證過了,以後要是有什麼棘手的案子,咱們都可以找何先生幫忙。”電話那頭的王林山苦口婆心的說道:“再說了,這次要是冇何先生出馬,這個案子影響力更大,性質還有可能更惡劣,這些你作為一名警員,難道就冇想到嗎?”
葉箐的一張臉徹底的沉了下來,她抬頭看著一臉笑容的何生,那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