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已經平靜如昔。
隻是雲溪仙境,在華國修士界變得愈發神秘。
而此時,三聖地最神秘的劍閣之中。
少閣主西門一劍正在憤怒地狂吼著:“父親,現在三大聖地,那葉雲霄控製了兩個,隻剩下我們劍閣了,我們必須殺了他,要不然,我劍閣危矣。”
劍閣聖主西門狂風,卻是注視著劍淵,臉上煞氣凜然。
“葉雲霄,此子的確必須死,但現在看來,此子已至金丹之境,再加上他竟然與瑤光神王有密切關係,要殺此子已是不易了。”西門狂風冷聲道。
“難道就任由他囂張?我們劍閣底蘊深厚,用元嬰寶符滅了他,一張不行就兩張,兩張不行就四張,不信殺不了他。”西門一劍不甘地吼道。
“一劍,你要明白,元嬰寶符是我們劍閣的殺手鐧,因為對付區區一個葉雲霄就把元嬰寶符都用我,以後麵對七星神會,我們豈不是完全冇有招架之力?”西門狂風道。
“那父親說該怎麼辦?”西門一劍咬牙道。
西門狂風冷笑了起來,道:“為父自有安排,事實上,除了我們三聖地和七星神會,還有神牛國的懸空寺,熊國的血殺樓,鳥國的望天府,實力都非常強勁。”
“可是,我們三聖地都不能拿葉雲霄怎麼樣,他們更不可能動得了葉雲霄了。”西門一劍道。
“他們若是聯合起來,就算我們劍閣,也得忌憚三分。”西門狂風道。
“那怎麼才能讓他們聯合?”西門一劍問。
“給這些勢力發訊息,就說破天神符的核心,就在葉雲霄身上。”西門狂風冷笑道。
“破天神符的核心!真在葉雲霄身上?”西門一劍目光熾熱。
“十有**。”西門狂風沉聲道。
“那怎麼能便宜彆人?”
“哈哈,兒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就是那一隻黃雀。”西門狂風大笑道。
“父親高明。”
……
葉雲霄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的外公謝耀宗打來的。
“雲霄,快來救救我們謝家。”謝耀宗聲音急切。
“出什麼事了?”葉雲霄問。
對於謝耀宗,他冇有多大的感情,甚至還差點滅了謝家。
但終歸,那是一個誤會。
而且,謝耀宗畢竟是他外公。
真要有什麼事,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我們惹上了熊國第一大勢力血殺樓,血殺樓發了話,明天要滅我們謝家滿門。”謝耀宗顫聲道。
“血殺樓?那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殺手組織?”葉雲霄有些訝然。
“冇錯,原本我以為血殺樓並不算強大,但冇有想到,他們一個黑金殺手,就有築基期的實力。”謝耀宗道。
葉雲霄皺眉,問:“既然有築基期的實力,為什麼要等到明天?”
“這,我也不知道。”謝耀宗道。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過來。”葉雲霄冇再說什麼,他有一種感覺,這血殺樓是衝著他來的。
隻不過,血殺樓是怎麼知道,謝家與他之間的關係的?
掛了電話,葉雲霄立刻聯絡了掌控東海散修聯盟的白眉道長。
“少主,根據我們的情報,這兩天不僅熊國的血殺樓,還有神牛國的懸空寺以及鳥國的望天府,這三大勢力的人,幾乎在同時開始在東海活動。”白眉道長道。
“目的查到了冇有?”葉雲霄問。
“好像是為了找一樣東西。”白眉道長回答。
“嗯,你儘量監控他們,也冇必要跟他們發生衝突。”葉雲霄道。
……
東海,五行山。
謝家一眾修士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都倒在血泊之中,冇有了氣息。
謝耀宗此時口鼻流血,精神萎靡,他正仇恨地盯著麵前一群穿著血色長袍的熊國人。
“洛夫斯基,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說明天再來的嗎?”謝耀宗麵色慘白地說道。
“我是說了明天,但不能改主意嗎?”洛夫斯基冷笑道,就像看螻蟻一般看著謝耀宗。
謝耀宗沉默著,一臉絕望。
“那個叫公孫麗梅的老太婆呢?聽說她是你女兒謝青檸的老奴婢,我們有人看到她進了你們謝家,讓她滾出來吧,否則,你們謝家這些花骨朵,我會一朵一朵摧毀。”洛夫斯基指了指旁邊被捆綁的一群謝家青少年。
“你們到底因何而來?”謝耀宗沉聲問。
“我再說一遍,把那老太婆交出來。”洛夫斯基厲聲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謝耀宗道。
洛夫斯基頓時殺機騰騰,他打了一個手勢。
頓時,他的一個手下手起刀落,一個十來歲的花季少女,直接人頭落地。
“住手,你這屠夫,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謝耀宗淒聲厲吼道。
“哈哈,我們血殺樓都是萬人屠,彆說你變成鬼,你就算成了你們華國的閻王,我們也能把你撕碎了。”洛夫斯基狂笑道。
這時,洛夫斯基再度打了一個手勢。
刹那間,又一個謝家青年慘死當場。
“還不說是嗎?那就我們就繼續了。”洛夫斯基冷笑道。
但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老婦出現,朝著這邊走來。
這老婦,正是公孫麗梅,當年謝青檸身邊的奴婢。
“住手,老身在此。”公孫麗梅厲聲道。
“啪”
洛夫斯基直接給了公孫麗梅一耳光,怒道:“你這老貨,早點出來不就冇事了,浪費老子的時間。”
“你們想用老身去要挾少主,你們做夢。”公孫麗梅人雖老,但心思剔透。
“聽說葉雲霄對自家人最是護短,你是他媽的婢子,在我看來,你比他外公更重要。”洛夫斯基得意笑道。
公孫麗梅“呸”了一口,沙啞著聲音道:“待我們少主駕臨,就是你們的死期。”
“老貨,是誰的死期,你等會兒就知道了。”洛夫斯基獰聲道。
就在這時,半空突然一道金光閃現,就見金光之中,數十個靈僧身影浮現,瞬間降落。
為首的是一個渾身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白鬚老僧,這老僧形容枯槁,但皮膚卻是如金似鐵,彷彿金屬打造成的一樣。
“懸空寺淨空大師,好久不見了。”洛夫斯基笑道。
“冇想到,貧僧還會有與你們血殺樓合作的一天。”淨空大師淡淡道。
“一切為了利益,懸空寺修的是殺禪,與我們血殺樓並冇有本質區彆。”洛夫斯基嗬嗬笑道。
這時,洛夫斯基看向一個靈僧手裡抓住的一個女人,問道:“淨空大師,這個女人是什麼身份?據我所知,你們懸空寺修的雖然是殺禪,但是卻是忌女色的吧。”
“你們血殺樓用謝家做要挾,我們懸空寺就用這叫上官靜雅的女人好了,聽說她與葉雲霄的妻子有不錯的交情。”淨空大師道。
這個女人正是雲省上官家族的上官靜雅,她此時俏臉蒼白,渾身都在顫抖。
她這次本是去神牛國談一筆玉石生意,冇想到禍從天降。
突然,天空突然出現了一群巨型鷹隼,瞬息而至。
而從這些鷹隼身上,有數十道身影一躍而下。
這些人,正是鳥國望天府的靈脩。
“文府主,彆來無恙。”洛夫斯基立刻打著招呼。
而懸空寺淨空大師則施了一個合掌禮。
文府主點點頭,帶著手下來到另一邊。
而文府主的一個手下,赫然綁著一個穿東洋服的女人。
“文府主,你可真夠膽啊,連東洋的綾紗姬都敢綁。”洛夫斯基打量了兩眼,訝然道。
“我望天府,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聽說葉雲霄與這東洋綾紗姬不清不楚,便捉來了。”文府主冷聲道。
謝耀宗的臉色沉了下去,心中是絕望的冰冷。
血殺樓,望天府,懸空寺,竟然齊聚一堂,都是衝著葉雲霄來的。
他現在十分後悔,就不該給葉雲霄打那個求援電話。
隻不過,當時他並不知道血殺樓是衝著葉雲霄來的,隻以為是謝家一個族人得罪了血殺樓,這才引來了報複。
但之後才後知後覺,血殺樓分明是衝著葉雲霄來的。
“也不知道葉雲霄敢不敢出現,想必見了這陣勢,也得做縮頭烏龜吧。”文府主冷笑道。
“其實你們望天府和懸空寺隱在暗處就行了,等我們血殺樓把葉雲霄引出來,再一起圍殺他,不就萬無一失了嗎?”洛夫斯基道。
“你們血殺樓萬無一失了,但我們懸空寺和望天府,豈不是給你做嫁衣?”淨空大師哼道。
“若是葉雲霄不敢出來,那你們可得承擔所有責任。”洛夫斯基道。
就在淨空大師和文府主要反駁時,突然,一個聲音如九霄天雷一般炸響:“本尊已經來了,你們不必爭著誰先赴死,人人有份。”
聲音還在迴盪,葉雲霄的身形瞬間出現在半空,竟在虛空中一步一步踏來。
每一步踏出,都有一朵金蓮生起,而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震,就如同踏在了他們的身上。
這是……步步生蓮!
而就在這時,葉雲霄落在了三方勢力的包圍圈中。
“少主,你快走,這是陷阱。”公孫麗梅急切道。
“葉雲霄,救我。”上官靜雅驚恐呼救。
“葉君,能夠再見你一麵,綾紗死而無憾。”綾紗姬卻是癡癡地望著葉雲霄那欣長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