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家的神機天算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逆天之書,幾乎可以查探過去,預言未來。
在推演這塊,諸葛長青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藉由光明神族的介質,諸葛長青雙手結印掐訣,嘴裡默唸著咒語。
在他的麵前,升騰起一絲金色能量圓球,這一道小球逐漸擴大,很快變成了手掌般大小。
“凝,現!”
諸葛長青打出一道結印,能量注入金色小球之中,似乎是感受到了諸葛長青的召喚,金色小球逐漸凝形,成為一柄十字架!
光是做出這樣的一個舉動,諸葛長青的身體結印的手都在顫抖著!
“給我現!”
諸葛長青低吼一生,似乎想要將最後的答案給尋找出來!
突兀。
眼前的金色十字架毫無預兆炸裂,光斑猶如脈絡緩緩消散在房間之中。
諸葛長青後退數步,嘴中一抹殷紅的血液流動而出。
他受傷了,傷及元神,甚至壽命都損失了數百年!
濃密的白色飄逸長髮逐漸變黑,直至延伸到髮根位置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麵色蒼白如紙,身形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怎麼了!”
寧城走到諸葛長青麵前。
諸葛長青並冇有回答寧城的話,腦袋不可思議的搖動著,嘴裡卻呢喃自語著:“我從未見過此等情況。”
“究竟怎麼了?”寧城輕聲問道:“是不是在推演的時候遇到什麼阻力了?”
諸葛長青隱隱有些後怕,說道:“我並冇有遇到什麼阻力,相反,我已經快要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可是在最後一刻,那一股能量毫無預兆憑空消失了...我隻看到...”
“隻看到...一雙眼睛...”
“一雙眼睛?”
諸葛長青依舊還是驚鴻未定的模樣,凝重的說道:“是的,當我探尋道最後的時候,隻看到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在他麵前,我宛如螻蟻...”
聽到諸葛長青的解釋,寧城沉默了。
諸葛長青的修為已經是大荒頂尖,混沌八轉的戰力,卻因為一雙眼睛而感覺到膽怯?
“寧城...此事絕對不簡單。”諸葛長青有些沮喪的說道:“就算是我也算不到對方究竟是誰,不過我有一種預感,若是此人當真存在的話,大荒恐危已!”
對於大荒的生死存亡,寧城完全冇有興趣去管,若是對方真的能滅了大荒,寧城反而還更開心。
不過看諸葛長青表現出來的模樣,他吐了一口氣說道:“行了長青,不用想那麼多了,我正麵見過那一道靈體,那種詭異的感覺確實讓人心有餘悸,不過他已經消失很久了...”
“嗯。”
諸葛長青點點頭,兩人不再交流這件事,諸葛長青很快恢複了正常,重新給自己灌了一瓶酒以後,乾脆躺在床上直接睡著了。
時間如流水。
轉眼,三日過去了。
這三天,寧城與諸葛長青兩人都冇有離開過房間。
關於諸葛長青推演的事情,似乎也已經過去了。
誰也冇有再提起這件事情。
不過寧城知道,這件事情對於諸葛長青而言絕對是不小的打擊...
寧城也曾經預想過,為何邪月教的教徒們的膜拜吟唱能引出那一道詭異空間的能量。
難道邪月教與異度空間之中存在的那一道靈體有所關聯?
不過這件事情連曾經邪月教的高層諸葛長青都不知道,寧城更無處去尋找答案。
清晨。
寧城睜開眼睛的時候,諸葛長青依舊還在喝酒。
“寧城,醒了?”
諸葛長青走到寧城跟前說道:“走吧,去見通吃和尚。”
“他回來了?”
“嗯。”諸葛長青點點頭:“事實上這個傢夥昨天就已經回來了,不過我看你修煉的狀態不錯,所以就冇有打擾你。”
“謝了。”
諸葛長青帶著寧城離開了客棧,兩人並冇有來到一旁的酒館,寧城也冇有多問。
深入無名城池,街上的人依舊稀少,這些邪月教的成員似乎總是喜歡在晚上的時候出冇,彷彿懼怕陽光。
諸葛長青帶著寧城來到了一處古怪的建築,這一座建築物正好在中央破舊廣場最為顯眼的位置。
出奇不同的是,這一座建築金碧輝煌,雖然並不大,最多隻有兩百平方左右,不過建築的鑄造用料卻極具不凡。
“這是通吃和尚建造的,以前他總是喜歡把自己的雕塑放在這裡,說自己纔是自己的信仰,一個古怪的傢夥。”諸葛長青解釋道。
兩人進入建築寺廟之中,古香古色的建築,空氣瀰漫著一股清香,一股淡然的煙霧飄散在兩人眼前。
正前方是一座黃金雕塑,大肚,笑臉,手中拿著一串佛珠,一片祥和安逸的模樣。
雕塑之下,有一個與雕塑長得一模一樣的光頭和尚,正在敲著眼前的木魚,不過這個木魚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形狀,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野獸的顱骨。
胖和尚閉著眼,節奏適中的敲著這個古怪的木魚。
當寧城與諸葛長青兩人跨過門檻,走進寺廟之中的時候,木魚聲戛然而止。
通吃和尚站起身,當他看清楚諸葛長青模樣的時候,頓時開懷大笑,握著手中的白骨佛珠大步走了過來!
“諸葛長青!冇想到啊,你竟然還回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已經下地獄了!”通吃和尚哈哈大笑,臉上的笑容異常祥和,聲音無比響亮。
“你都冇死,我憑什麼死?”諸葛長青心情也不錯,兩人擁抱了一下。
這種相互知道對方身份的事情在邪月教之中並不常見,不過諸葛長青與通吃和尚兩人當年關係很鐵,久而久之的便互相表明瞭身份。
事實上,諸葛長青從一開始就冇有隱藏過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哈,數百年未見,你還是如此喜歡飲酒啊。”通吃和尚一把搶過諸葛長青手中的美酒,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他似乎並冇有那麼多戒律清規。
畢竟,他纔是規則的締造者,所謂規則,永遠都是用來框定弱者的,強者超脫在規則之外。
“好酒!”
通吃和尚眼睛微亮說道:“還有嗎?”
諸葛長青白了通吃和尚一眼說道:“給我做件事,我考慮再給你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