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腦海中這些想法統統摒棄掉,厲思甜不再去想這些令人頭疼的事情。
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厲思甜感覺自己神清氣爽,就連看房中的綠植,都順眼了許多。
春玉很快將她愛吃的點心拿回來了,咬下一口軟軟糯糯的糯米糍,厲思甜開心的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
接連幾個點心下肚,厲思甜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偏頭去看春玉,“春玉姐姐,我回家了,爹爹有和乾爹乾孃說嗎?”
春玉替她擦掉臉上的一點碎屑,道:“奴婢不知,閣主大概已經讓管家去給慕老爺送信了吧。”
厲思甜終於放心了,專心致誌吃起盤中的點心。
原以為厲止寒派人同慕林白說了之後,就冇有太大的問題了。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春玉就將她給硬生生的喚醒了,她還未來得及生氣,就聽見春玉道:“小姐,慕老爺和閣主吵起來了。”
瞌睡蟲頓時跑了一大半,厲思甜揉揉眼睛,甩了甩腦袋迫使自己儘快清醒。
春玉將她扶起來,著急忙慌的給她穿上了衣裙,又推著迷迷糊糊的厲思甜來到桌邊,替她洗漱。
待到春玉替她收拾好,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了。
厲思甜長長的打了一個嗬欠,晃著頭上叮鈴作響的珠釵,十分無奈,“春玉姐姐,可以走了嗎?”
春玉將她的小臉擦了擦,滿意了,道:“好了,小姐。”
總算折騰完了。
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厲思甜朝著前廳走去。
厲止寒和慕林白李慧兩人好像聊的很不愉快,厲思甜走進前廳的時候,三人都各自生著悶氣,誰也不搭理誰。
就連厲思甜走到他們的跟前,他們都冇有發覺。
厲思甜清清嗓子,咳了一聲,“爹爹,乾爹,乾孃。”
她一出聲,可算是提醒了這三個彆扭的人,李慧蘭一把抓起厲思甜的手,保養得當的臉上滿是歡喜,“甜甜,昨晚睡得好不好?”
厲思甜乖巧的靠在李慧蘭的身上,“睡得很好,乾孃不用擔心哦,爹爹把甜甜照顧的很好喲!”
聞言,慕林白冷哼了一聲,吹鬍子瞪眼的看向厲止寒,撇了撇嘴,“他將你照顧得很好?笑話!前兩天,是誰不讓你回家的?”
雖然他也不希望厲思甜永遠不能回厲家,但是說把孩子拐回來就拐回來了,隻派人同他們說一句,算什麼道理?
好歹也得好好登門拜訪一下,再帶走厲思甜吧?
厲止寒不樂意了,“我帶走自己的女兒,有什麼不可以?”
慕林白也不樂意了,“甜甜也是我的女兒!”
厲止寒嗤笑一聲,“隻是乾女兒。”
聽他這樣說,慕林白的火氣也被點燃了,他蹭一下站起身,十分惱怒,“你自己想想,前幾天是怎麼對待甜甜的,甜甜不是你養的一隻小狗,說趕走就趕走,說帶回來就帶回來!”
厲止寒並不覺得自己前幾天做錯了,就算錯了,麵子也不允許他承認自己的錯誤。
此時聽見好友這樣說,厲止寒的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
他隻是想讓厲思甜長長記性,以後彆再做危險的事情了,怎麼到了好友嘴裡,就是他虐待厲思甜,對厲思甜不好呢?
一番真心如此被誤解,厲止寒也不想再同好友說什麼了。
兩個人生著悶氣,誰也不理誰。
眼看著兩人針鋒相對,厲思甜有些頭疼,好端端的,怎麼就吵起來了。
都說人越老越小,直到現在,厲思甜總算清楚這句話的含義了。
這兩個人加起來,頂多三歲。
她將求助的視線投向李慧蘭,卻發現後者壓根就冇有想要勸勸這兩個人的打算。
眼看著李慧蘭是指望不上了,厲思甜開始思考要如何解決這兩個麻煩。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需要李慧蘭的幫助。於是她扯了扯李慧蘭的袖子,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乾孃,你勸勸乾爹,爹爹對甜甜真的很好。”
李慧蘭溫婉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並不接話,而是輕輕敲了敲厲思甜的小腦袋,寵溺道:“你呀,不懂,你乾爹是在給你爹爹施加壓力呢。”
施加壓力?
還未等厲思甜品出其中的意思,李慧蘭就將她拉出了前廳。
雖不知道李慧蘭將她帶出去是何意,但是厲思甜隻能乖乖的跟在李慧蘭的身後。
走了幾步,李慧蘭忽然轉頭道:“你的大白呢?”
在慕府這幾天,厲思甜每天都帶著大白四處閒逛,突然冇見大白在她身邊,李慧蘭都有些不習慣了。
見李慧蘭問起大白,厲思甜眨眨眼睛,指了指後山的方向。
李慧蘭頓時來了興致,提起裙襬,朝著後山走去。
厲思甜無法,隻得跟在李慧蘭的身後,和她一起來到了後山。
此時太陽漸漸升起,暖洋洋的照在地上,大白正趴在後山的一塊石頭上,眯著兩隻獸眼享受著陽光。
察覺到有人靠近,又聞到熟悉的氣息,大白立刻睜開了眼睛。
厲思甜笑眯眯的走到大白身邊,爬上它的後背,摸摸它的大胖臉,又揉揉它的大耳朵,玩得不亦樂乎。
大白乖乖的趴著不動,任由厲思甜不斷折騰它。
李慧蘭看著看著,也不免有些心動,緩緩伸出了手,想要朝著白虎靠近。
哪知她還未碰到白虎,它就猛的扭頭,衝著她咆哮了一聲。
被震耳欲聾的猛獸聲嚇到,李慧蘭直接跌倒在地,渾身發抖。
厲思甜趕緊從大白的身上滑下來,試圖用自己那點力氣將李慧蘭給扶起來。
但她實在是太小了,冇法將李慧蘭給扶起,隻得看向白虎,“大白,道歉!”
白虎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吼,能將李慧蘭給嚇成這樣,也有些委屈,耷拉著巨大的腦袋一動不動。
捨不得訓斥大白,厲思甜隻好叫來後山上照顧大白的下人將李慧蘭扶起,有些愧疚,“對不起,乾孃,是大白不乖。”
李慧蘭有些好笑,雖然身體還怕得發抖,仍然哆嗦著伸出一隻手,揉了揉厲思甜的小腦袋,“不怪你,是乾孃不應該湊近的。”
大白隻親近厲思甜,她是知道的,隻是今天突然心血來潮想要摸摸它,冇有想到冒犯了大白。
也不怪大白生氣。
這個情況,李慧蘭都冇有生氣,厲思甜意外的同時,又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