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抓緊時間,次日用罷早餐,曹仁就派出輔兵清理徐州軍營寨前的壕溝和鹿角木柵。
趙凡下令讓麾下的騎兵多次出擊,對曹軍清障的輔兵進行騷擾。曹仁這邊也做了精心的安排,他下令將弓弩手集中起來,對西涼騎兵進行狙擊。
在損失了三百多名騎兵後,趙凡放棄了派兵騷擾的計劃。曹軍的輔兵立刻加快了清障的速度,他們隻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將徐州軍陣前的障礙清理乾淨。
第三天,曹仁便下令全軍出擊,對徐州軍立在泗水西岸的營寨發起猛攻。
劉備親自坐鎮指揮,與曹軍反覆撕殺,終因實力不濟,在傍晚時分就被曹軍攻破了多處營寨。
眼見無法挽回頹勢,劉備隻得下令讓士卒撤回泗水東岸的營寨中防守。
精心佈置的西岸大營,結果隻守了兩天,讓趙凡對徐州軍的戰力感到很是失望。
他原本還指望能在此守上半個月左右,現在看來,隻怕是想守到七天都難以辦到。
果然,曹軍休整了一日後,突然推出幾百架投石機,對泗水東岸的徐州軍營寨狂轟亂砸。
等到晚上,曹軍又用投石機投擲了許多火油罐,縱火焚燒徐州軍的營寨。
就在劉備指揮士卒忙著救火之際,曹軍在河上搭建了數道浮橋,想要趁夜強行渡過泗水河,攻破徐州軍東岸的大營。
眼見情勢危急,劉備親自率領一千丹陽兵進行反擊,與渡河的曹軍撕殺在一起。
戰事最激烈的時候,趙凡率領騎兵主動出擊,正麵擊潰了渡過河來的一部分曹軍,並協助劉備的部曲燒燬了曹軍搭建的幾道浮橋。
此戰雖然取得了勝利,卻也讓趙凡清醒地認識到,徐州軍防守城池還行,可要是與曹軍野戰交鋒,他們可就要差遠了。除了劉備麾下的三千丹陽精兵,剩下的士卒全是樣子貨,不堪大用。
趙凡找到劉備,建議劉備將在此阻敵的時間改為七日。以免徐州受損嚴重,後麵的反擊難以完成。
劉備心裡也明白,徐州軍的戰力低下,無法久守。聽到趙凡的建議後,他立刻點頭讚同。
接下來的三天中,兩軍圍繞著泗水反覆交鋒。曹軍仗著人多,士卒也精銳,他們輪流投入兵力,不分晝夜地強攻徐州軍的營寨。
就在曹軍強攻徐州軍營的第七日,劉備突然率部從泗水撤兵,向下邳城轉移。
曹仁得知訊息後,立刻下令讓部將曹純率領一千精騎尾隨追擊。結果,曹純率領騎兵追至呂縣附近,遭到了西涼騎兵的伏擊。
激戰中,曹純被趙凡一槍刺傷了右臂,嚇得他落荒而逃。
曹純一跑,讓曹軍的騎兵陷入了無人指揮的窘境,結果落個全軍大敗。等曹純領兵逃回泗水河畔,他麾下的一千騎兵,隻剩下三百餘騎。
曹純的追擊失利,讓曹仁不敢再派兵追擊。他隻得下令全軍穩紮穩打,一步步向下邳城推進。
三日後,曹仁領兵抵達下邳西北二十多裡外的小沛城外,將這座小城團團包圍起來。
此時,曹仁派出去的斥候已經打探清楚,劉備在下邳城外突然分兵,他派出一支五千人的偏師撤往襄賁一帶,自己則率領剩下的兵馬撤往下邳城中。至於趙凡率領的騎兵,斥候無法探知他們的下落。
曹仁一時也想不通劉備如此佈置有什麼深意,他下令讓李典率領五千精兵和三千輔兵圍攻小沛,自己率領主力趕到下邳,將下邳城包圍起來。
就在這時,前往廣陵郡的滿寵急匆匆地趕了回來,他給曹仁帶來了一個壞訊息,“呂布在九江郡戰死,所部兵馬折損過半。張勳也從合肥撤兵了。現在趙凡的兵馬已經殺向廣陵郡,正在圍攻廣陵城。”
曹仁聽到滿寵帶回來的訊息,頓時大失所望,他原本還指望與孫氏聯手就可以輕取下邳。現在看來,他隻能率領曹軍強行攻取徐州了。
…
夜晚時分,
在曹軍的中軍大帳內,曹仁和他手下的幾位文武正在商議接下來的戰事該如何打。
曹仁坐在帥案後,表情嚴肅地道:“諸位,劉備將他的兵馬四處散開,此乃兵家大忌。劉備身為一員沙場老將,他不可能不懂這些。你們都說說,劉備如此安排,其意究竟為何?”
毛玠率先開口道:“將軍,末將以為,劉備是想要借小沛和下邳二城牽製我軍的主力。他再派一支偏師遊動在外,伺機尋找到我軍的弱點,再發起突襲。末將建議我軍應該先剿滅這支偏師,再回頭來攻打下邳城。”
荀攸開口反駁道:“毛將軍的分析隻是一種可能,我以為敵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將我軍的一部兵馬誘至琅琊一帶,予以圍殲。”
副將樂進質疑道:“軍師,這不可能吧,徐州軍隻有五千人馬,就算加上趙凡的騎兵,也不過就是六千多兵馬。這麼點兵力,他們如何能圍殲我軍?”
荀攸:“樂將軍,我記得琅琊國有一支泰山軍,如果他們被劉備收編,那敵人的兵馬就要曾加一倍都不止。”
樂進愕然地道:“不會吧,劉備纔剛收複下邳,他就能收降琅琊國的泰山軍?”
荀攸笑道:“未謀勝,先料敗,將敵人多算一點,隻好不壞。”
曹仁點頭道:“軍師說的有道理,那怕有一絲的可能,咱們也不能輕敵大意。”
滿寵道:“將軍,末將有一計,或許可破敵軍。”
曹仁笑道:“伯寧,你有什麼妙計,快快說來聽聽。”
滿寵:“徐州軍不善野戰。將軍可先在徐州城外虛設連營,然後率領主力星夜趕往襄賁,以雷霆一擊將敵人那支偏師剿滅,然後再回軍攻取下邳城。”
荀攸急道:“將軍,此計太過冒險,在下以為決不可行。”
滿寵:“軍師,此戰必須要速戰速決,如果在此與敵人長期對峙下去,顯然於我軍不利,”
荀攸:“那就撤兵好了。既然知道襄賁那邊是個陷阱,將軍又何必非要往裡跳呢?”
曹仁手摸著下巴,沉思良久才道:“我以為伯寧此計可行。我親率一萬精兵,再加上五千輔兵前去追擊敵人。如此一來,及便敵人有三萬大軍,我又有何懼。”
荀攸還想再勸,曹仁卻衝他一擺手道:“軍師,咱們勞師遠征,豈能空手而歸。這徐州,我必須要拿下來。”
荀攸見曹仁如此說,他便將到嘴的話給忍了回去。
曹仁又衝眾人問道:“我走之後,駐守在此的主將須要膽大心細之人,你們誰願擔之?”
毛玠:“將軍,末將願意留守大營。”
曹仁喜道:“好,有孝先守在此處,我可以無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