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結束後，擂台上有藝人開始表演雜耍節目，底下的觀眾依舊看得是津津有味。
趙凡對此可冇什麼興趣，想到樊薑她們還在等著自己，趙凡領著白芷穿過人群，來到歌舞表演的場地。
這邊的觀眾也是人山人海，將舞台前麵的空地擠得滿滿的。
站在人群外圍，趙凡隱隱約約地看到有位麵罩輕紗的紅衣少女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在紅衣少女的周圍，還有十幾位綠衣少女手拿著緞帶在為她伴舞。她們圍成一圈，幾十條玉手不斷地揚起，繽紛的綢帶飄飛在空中，就像掀起五彩斑斕的波濤。
紅衣少女纖足輕點，衣袂飄飄，宛若淩波仙子在緞帶中淩空飛舞，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趙凡一邊往前走，一邊向白芷問道：“芷兒，台上那位姑娘是從你們青鳶中挑選出來的？”
白芷點頭道：“是的，她叫芙蕖，是早年從兗州逃來江東的流民，她的父母都亡故了，要不是紫蘇姐姐救下她，隻怕她早就死了。紫蘇姐姐準備將她培訓好後，送到許都去做女間。”
趙凡皺眉道：“她自己願意做女間嗎？這種事情，可不能強迫。”
白芷忙道：“她自然是願意的，紫蘇姐姐說了，事成之後，就恢複她的自由身。”
趙凡點點頭，又向白芷吩咐道：“稍後你將她領來見我。”
白芷立刻警覺地道：“少主，你可不許打她的主意。”
趙凡抬手在白芷的腦袋上輕拍了一下，“你胡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嗎？”
“難說呢。”
白芷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就快步向前跑去。二人繞過密集的人群，來到包廂這邊。
包廂下麵有許多士卒負責守住各處入口，以防外人闖進去搗亂，看到趙凡和白芷過來，一名都伯跑過來查詢兩人的身份。白芷從懷裡掏出她的腰牌，都伯見了之後，立刻恭恭敬敬地下令放行。
趙凡和白芷上樓之後，正巧遇到橋蕤帶著人在樓上巡查。
兩人寒喧的時候，驚動了正在包廂裡觀看錶演的幾名官員，他們立刻跑出來向趙凡見禮。
趙凡趕緊讓橋蕤轉告眾人，今晚大家各玩各的，不必再來見禮。
打發走幾名官員後，趙凡正要去找樊薑她們，卻見到小步練師從一間包廂裡跑出來，衝他招手道：“大哥哥，我在這裡呢。”
趙凡快步走上前，笑著問道：“小師兒，你是和你母親一起來看錶演的嗎？”
小丫頭點頭道：“是呀，不但我阿母來了。還有我姑母和倆位表姐她們也都來了。”
趙凡一聽這話，立刻心裡一動，小師兒的表姐，那不就是大小喬嘛，這個必須得去瞅一眼。
想到這裡，他回頭衝白芷道：“芷兒，你先過去，我進去和步夫人打個招呼，馬上就來。”
白芷忙道：“我不著急，咱們一起進去。”
趙凡頓時就鬱悶了，這位可真是個超級電燈泡，甩都甩不掉。
小師兒可不管這些，她拉著趙凡便向包廂裡跑去，剛一進門，她便大聲喊道：“阿母、姑母，你們看是誰來了。”
包廂裡麵擺放著兩張小案幾，兩位大美女相對坐在案幾兩旁，正側著身子向外麵的舞台上觀看著表演。旁邊的另一張案幾後麵則並排坐著一對小美女。
聽到小師兒的叫喊聲，四女一起回過頭，向門口望來。
趙凡頓時就覺得一陣眼暈，張芙和張嫣本就是一對大美女，再加上兩個如同雙胞胎似的小美女，頓時讓他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
看到進來的人是趙凡，張嫣立刻起身迎上前來，屈身施禮道：“妾身拜見將軍。”
趙凡連忙伸手虛扶，道：“我聽小師兒說兩位夫人在此，便進來打個招呼，冇有打擾到你們吧。”
“今晚的表演就快要結束了，我們正準備回去呢。”
張嫣說完，張芙也跟著上前來向趙凡見禮。
緊接著，張嫣將那兩個怯生生的小美女拉到近前，向趙凡介紹道：將軍，這是妾身的兩個小侄女，她們的名字叫橋瑩和橋倩。”
趙凡仔細地瞅著眼前的一對姐妹花，姐姐橋瑩溫婉閒雅，上身穿著紫色綾羅縫製的夾襖，內襯月白色的抹胸。下麵則是淺黃色帶有花紋的絲綢裙子。烏黑的頭髮梳了一對俏麗的雙環髻，幾粒珠花點綴在髮髻中，猶如春日的滿天星那般璀璨奪目。
妹妹橋倩身穿紅襖紅裙，同樣梳著雙環髻，她的容貌長得酷似姐姐，隻是多了一份活潑可愛，還保留著一分少女的天真可愛。
趙凡在觀看大小橋，兩個少女也藉著上前來行禮的機會，偷偷地打量著趙凡。
橋倩看到趙凡目不轉睛地瞅著自己和姐姐，模樣很是無禮。她氣惱地輕哼了一聲，調頭便躲到張芙的身後去了。
橋倩一走，便留下橋瑩獨自站在趙凡麵前，感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羞得小臉通紅。
白芷見趙凡那副模樣，心裡也很是氣惱，她衝趙凡提醒道：“少主，咱們該走了，少夫人還在等著咱們呢。”
趙凡這纔回過神來，他衝張芙和張嫣笑道：“打擾兩位夫人了，在下告辭。”
張嫣笑道：“將軍，您上次讓妾身做的東西已經製作好了，還請您有暇去我府中指點一二。”
趙凡點頭道：“好的，有空我一定過去看看。”
小師兒在一旁道：“大哥哥，你可一定要來哦，我在家裡等著你。”
“好的，我一定會去看小師兒的。”
趙凡抬手揉揉小丫頭的髮髻，然後衝張芙和張嫣笑笑，便轉身快步離去。
白芷快步追上去，小聲埋怨道：“少主，你剛纔看著人家的小娘都不眨眼睛，真是丟死人了。”
趙凡回頭笑道：“詩經有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隻是看上一眼，有什麼好丟人的。”
白芷文化淺，認字有限，自然不知道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她看到趙凡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便知道他是死性不改。她在心裡暗暗打定主意，稍後要在紫蘇和樊薑麵前揭破此事，讓紫蘇、樊薑一起來責備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