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後，曹操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府邸。剛一進府，就有侍從向其稟報，說軍師郭嘉求見。
曹操回到內宅，洗漱過後，來到書房與郭嘉相見。
郭嘉一見到曹操，便道：“明公，細作從舒城傳回訊息，傳國玉璽已經落入到趙凡手中。”
曹操聞言眼睛一亮，他追問道：“奉孝，此事可曾查實？”
郭嘉：“雖然未曾查實，卻也多半是真的。劉表派人追殺袁術時，半途被人偷襲，有能力做出這事的人，除了那個趙凡，再無彆人。”
曹操來回踱了幾步，隨即停下腳步，望著郭嘉問道：奉孝，你說趙凡拿到玉璽後，會怎麼做？”
郭嘉：“隻有三種可能，一是自己留著稱帝。二是派人送來許都，獻給天子。還有一個可能是～”
“還有一個可能是什麼？”
“明公，屬下以為趙凡最有可能的是將玉璽送給袁紹，鼓惑袁紹起兵攻打兗州。”
曹操聞言大吃一驚，如果袁紹現在就同他反目，再派兵來攻取兗州，他絕對擋不住袁術的進攻。
“奉孝，你以為趙凡最終會做何選擇？”
郭嘉：“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三種，從屬下收集的資料分稀，那個趙凡對虛名一向都不感興趣。他又明公成了死敵，自然也不會將玉璽送來許都，剩下的就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將玉璽送給袁紹。”
曹操急道：“奉孝，你可有良策應對此事？”
郭嘉：“請明公速派一人出使鄴城，花重金收買袁紹的謀士，讓他們勸說袁紹北伐公孫瓚。隻要袁紹和公孫瓚先打起來，他就無力派兵南下，來攻取兗州。”
曹操點頭道：“奉孝說的有理，我這就派毛玠去出使河北。”
郭嘉又道：“明公，還需派人前往荊州，遊說劉表出兵討伐江東。”
曹操搖頭道：“奉孝，劉表此人進取心不足，讓他出兵江東，隻怕是難以如願。”
“明公，即使劉表不肯出兵，趙凡也會派兵去攻打荊州。隻要將這個厲害關係告訴劉表，他就會對趙凡心生忌憚。”
“也好，那就派丁衝前去襄陽走一趟，看能否說服劉表出兵江東。”
曹操說完，叫來典韋，命其派人去通知毛階和丁衝前來相見。
…
五月底，趙凡從舒城出行，走水路坐船前往濡須口。同行的有魯肅、橋蕤、呂岱、趙雲等人。
除了這些文官和武將，趙凡也叫上他那個便宜弟弟。還有貂蟬和杜可兒也跟著出行。
也不知趙範是如何做到的，他竟然將蔡琰也領了過來，說要帶蔡琰出來散散心。
在趙凡的堅持下，張嫣最終還是陪著小師兒一起跟了過來。不過，她們坐的是步氏的商船，和橋蕤的家眷呆在一起。
在濡須口的河道出口處，陸遜率領幾十艘戰船前來相迎。眾人放棄小船，登上五牙戰船，進入長江河道，前往水軍大營。
微風徐徐，船隊緩緩地駛在江麵上，五牙戰船的前甲板上，小師兒拉著趙凡在船頭跑來跑去，向他詢問著戰船上的各種武器和設施。
不遠處，一身白衣的蔡琰坐在船舷旁，正在彈奏著一首樂曲。
小師兒手指著蔡琰，衝趙凡小聲地道：“大哥哥，那個姐姐彈的琴曲可真好聽，”
趙凡笑問：“小師兒也會彈琴嗎？”
小師兒連連點頭，“我會呢，阿母經常教我彈琴。”
趙凡：“那個姐姐可是琴藝大家，你想不想拜她為師啊？”
小師兒側著小腦袋，想了想，問道：“她比我阿母還要利害嗎？”
“那是自然。如果隻比較琴藝，你阿母可是差得遠了。”
“那她肯教我嗎？”
“咱倆過去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趙凡說完，牽著小師兒的手，走到蔡琰身邊。
蔡琰見趙凡過來，連忙站起身，衝他屈身施禮。
趙凡笑道：“蔡小娘剛纔彈的是什麼曲子啊？”
蔡琰：“回稟將軍，此曲名曰流水，相傳乃是楚人伯牙所作。”
趙凡：“難怪如此好聽。對了，蔡小娘，你有冇有興趣收個弟子？”
蔡琰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她衝趙凡搖頭道：“將軍，妾身不久便要返回陳留老家去。收弟子之事，妾身恐力所不及。”
趙凡忙道：“蔡小娘，我勸你還是留在這邊。最多二三年內，兗州那邊就有大的戰事爆發，你若是回去，必定會遭到連累。”
蔡琰吃驚地道：“莫非將軍要領兵進攻兗州？”
趙凡搖頭道：“這些是軍師機密，請恕我暫時不能相告。”
蔡琰遲疑地道：“這事且容我回去考慮考慮，再做決定。”
趙凡將小師兒拉到身前，衝蔡琰笑道：“我們小師兒聰明伶俐，也很喜歡彈琴，蔡小娘不仿考查她一番，看看她有冇有學琴的天賦。”
蔡琰彎腰輕撫著小師兒的頭髮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呀？”
“大姐姐，我叫步婉，大家都叫我小師兒。”
“小師兒，你喜歡彈奏嗎？”
“喜歡。”
“姐姐來教你彈琴如何？”
“好呀！”
趙凡見小丫頭學得認真，他便讓焦已留下來看護小師兒，自己轉身往船倉走去。
站在一旁的趙範快步跟上來，衝趙凡誇道：“兄長真是厲害，我勸了多次，都冇能讓蔡小娘留下來，你一開口，她就迴心轉意了。”
趙凡停下腳步，瞅著趙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又在打蔡小孃的主意？”
趙範嘿嘿笑道：“兄長，你冇覺得我和蔡小娘挺般配的嗎？”
趙凡黑著臉道：“你看誰都覺得般配，可這又有什麼用呢？你覺得蔡小娘會喜歡你嗎？”
趙範樂道：“隻要她肯留下來，我就有機會讓她答應嫁給我。”
“好吧，你還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會派人護送你回桂陽去。”
“兄長，你怎能這麼快就趕我回去呢？”
趙凡嚴肅地道：“軍機大事，豈能兒戲。彆說是你，就是我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趙範苦著臉道：“那好吧。等我幫你奪取了荊州，你可要答應我，讓我返回舒城。”
“可以，等我攻取荊州後，你就可以回舒城居住。”
趙凡說完，不再答理垂頭喪氣的趙範，快步向船倉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