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將太史慈迎至船倉落坐,又親自為其斟茶。
太史慈惶恐地道:“怎敢煩勞將軍為末將斟茶。”
趙凡不滿地責備道:“咱們才數月未見,子義何故如此見外?”
太史慈尷尬地道:“今日不同往日,尊卑有序,末將豈能僭越。”
“子義此言差矣,咱倆可是共過患難的兄弟,何分彼此。”
頓了頓,趙凡又道:“子義,你知道我這次為何要派你前去剷除嚴虎嗎?”
太史慈搖搖頭,一臉疑惑地望著趙凡。
趙凡回到案幾後坐下,然後看著太史慈道:“我準備七月中旬起兵攻取荊州,子義才華出眾,又兼文武雙全。讓你一直守在秣陵,實在是太屈才了,我希望你這次能隨我一起出征,建功立業。”
太史慈聽到這話,心裡是無比的糾結。他的誌向是大丈夫在世,當提三尺寶劍,以昇天子之階。如今隻做一個護衛,他又豈能甘心。
趙凡見太史慈那副糾結的表情,忍不住笑道:“子義莫非還在懷疑我有加害小劉使君之心?”
太史慈忙道:“將軍仁義為懷,末將豈會有此想法?”
趙凡搖頭道:“子義這話就言不由衷了。實話告訴你吧,如果小劉使君聽信饞言,妄圖與我作對,那我肯定會對他下手的。幸好他淡泊名利,冇有什麼野心,這也令我很是欣慰。”
太史慈見趙凡說的如此直白,他也果斷地道:“將軍且容我回去和小劉使君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趙凡:“我還是那句話,不管子義何時前來,我都會委以重任。”
“多謝將軍。”
說完正事,趙凡又向太史慈詢問秣陵那邊的情況。
太史慈苦笑道:“不瞞將軍,秣陵那邊,朱彆駕和高長史二人爭鬥得厲害,兩邊可說是水火不容。州牧府的官員也分為兩派,本地的官員大都支援高長史,外來的官員則以朱彆駕馬首是瞻。”
趙凡對此早有瞭解,不過,他還是故作驚訝地道:“朱皓和高岱給我的印象都是挺和氣的人呀,他們怎會變得水火難容呢?”
“將軍有所不知,以前有劉使君壓著,他們都不敢拉幫結派。現在小劉使君難以服眾,他們自然就會產生內鬥。”
“子義,你在小劉使君身邊,也要多提醒他,對待手下的官員,也不能一味地退讓。該出手時,就要狠下心來,朱皓和高岱動不得,難道他們手下的官員也動不得嗎?”
太史慈苦笑道:“高岱有江東世家大族在背後撐腰,朱皓又~”
說到這裡,太史慈瞅了趙凡一眼,隨即又道:“總之,這兩人都是得罪不得。”
趙凡笑道:“小劉使君是顧忌朱皓和我關係好,纔不好處置他是吧?”
太史慈低頭不語,以默認來代替回答。
趙凡:“子義,你回去告訴小劉使君,隻要他稟公處理,就不必顧忌我和朱皓之間的關係。至於高岱那邊,就更不用顧忌了。他若是不聽話,就換個人來做長史。張溫、顧雍等人都很有才乾,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太史慈聽到這話,心裡暗暗吃驚不已,再聯想到於吉正在秣陵那邊催討錢糧,可見趙凡對高岱已經心生不滿了。
“將軍放心,末將一定將這話帶給小劉使君。”
太史慈忽然想起一事,他衝趙凡問道:“將軍,末將來此之前,小劉使君托我向您問一件事情。”
“哦,究竟是何事?”
“朱彆駕向小劉使君提議,說要將其妹嫁給將軍的弟弟為妻。小劉使君讓我問問將軍,這樁婚事可是您的意思?”
趙凡聞言笑道:“這事想必是家師委托朱彆駕作的媒,我事前並不知情。這件事情,就由小劉使君和他的妹妹自行決定,我會尊重他們的選擇。”
太史慈吞吞吐吐地道:“將軍,如果,如果小劉使君的妹妹已經許配了人家,您看?”
“既然已經有了婚約,那此事便就此打住,不必再提。”
趙凡說到這裡,眼睛突然一亮,他瞅著太史慈問道:“子義,小劉使君的妹妹該不會許了你吧?”
太史慈老臉一紅,他漲紅著臉道:“回稟將軍,年初的時候,由太夫人作主,為末將和小娘定下了口頭婚約,隻是小娘年紀尚幼,此事就未對外宣佈。”
趙凡樂道:“那我可要恭喜子義了,你們何時成親,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會抽時間去討杯喜酒喝。”
太史慈忙抱拳道:“末將多謝將軍成全。”
就在這時,焦已從門外走進來,向趙凡稟報道:“將軍,酒宴已經準備好了,是否可以入席?”
趙凡點頭道:“焦已,你派人去通知各位將軍,讓他們都來赴宴。”
“諾。”
等焦已離開之後,趙凡站起身道:“子義,我替你引見一個人,此人武藝比我也不差分毫,想必你們能結成好友。”
太史慈聞言驚訝地道:“竟然還有人與將軍的武藝相當,卻不知他是何人?”
“他叫趙雲,常山人氏。”
太史慈聞言喜道:“將軍,我與子龍早就熟識,想不到他竟然投到將軍的麾下。”
趙凡苦笑道:“子龍是劉使君的部將,隻是暫居於此。我有心想要留下他,此事還需子義從中搓合。”
太史慈忙道:“將軍放心,末將一定會儘力的。”
“那就好,咱們走吧。”
“將軍先請。”
…
宴席過後,太史慈便急匆匆地告辭離去。趙凡站在船舷旁,望著太史慈乘坐的小船漸漸地消失,他在心裡暗自得意。
剛纔在酒席宴上,他故意向太史慈透露,要讓趙雲深入敵後,在桂陽策動叛亂。太史慈聽後,自然是羨慕不已。這可比他斬殺嚴虎要刺激多了,如果此戰能奪取荊州,趙雲他們肯定會立下首功。
趙凡猜想,太史慈急著回去,必定是想回去同劉基商議,爭取跟隨自己出征荊州。
想到又要得到一員大將,趙凡心裡暢快不已,他嘴裡哼著小調,慢步往五牙戰船的頂部船倉走去。
五牙戰船一共分為五層,最底部是棹手休息的地方,二三層則是戰兵睡覺的船倉。四層則住著趙凡的親衛,頂層是趙凡、橋蕤、魯肅等人和女眷們休息的地方。
趙凡走在倉室外麵的過道上,聽到從一間倉室內傳來打牌的聲音。他在心裡暗自苦笑,這哪是來遊玩的,分明就是幾個女眷跑到船上聚賭來了。
從另一間倉室內傳來一陣優美的琴聲,想必是蔡琰在教小師兒學習琴技。
趙凡正想進去看看,卻看到素娘從裡麵走了出來。
素娘衝趙凡笑道:“將軍,您是來看小師兒的嗎?”
“我聽到裡麵有人彈琴,正要進去看看。”
“回稟將軍,蔡小娘教琴嚴格的很,她不許外人打擾的。”
趙凡聞言笑道:“那就算了,我還是先回去吧。”
素娘見趙凡要走,她脫口而出道:“將軍,夫人在倉室裡麵午休呢。”
趙凡聞言心裡暗喜,出遊這幾天來,他和張嫣一直冇有接觸的機會,今天到是個好時機。他衝素娘微微一點頭,便快步向張嫣居住的船倉走去。
張嫣正在倉內休息,聽到外麵的敲門聲,她以為是素娘,便起來打開倉門。等門一打開,卻發現來人是趙凡。
張嫣驚慌地道:“你怎麼來了?”
趙凡強行擠進門內,關切地道:“我聽說你在倉內休息,便過來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就是有點乏了,冇什麼大礙的,你快回去吧。”
張嫣說完,便伸手想要將趙凡往外推。
好不容易纔有個機會和張嫣獨處在一起,趙凡豈肯輕易離去。
他一把將張嫣拽入懷裡,將頭貼在張嫣的耳畔,小聲問道:“你這些天為何總躲著我?”
張嫣掙紮道:“你冇看見嗎?我阿姐盯我有多緊,要是被她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將何以自處。”
趙凡笑道:“怕什麼,就許她們夫妻美滿,你就不能琴瑟和鳴?”
“呸!誰和你琴瑟和鳴。你去找你那兩位小妾和鳴去。”
趙凡抬手撫在張嫣的胸口,輕輕搓柔道:“姐姐是在吃醋嗎?”
張嫣抓住趙凡的大手,軟語央求道:“將軍,今天真不行。等回到舒城,妾身再陪你好嗎?”
趙凡抄起張嫣的腿彎,抱著她走到床榻旁。
將張嫣的嬌軀壓在錦被之上,趙凡聲音微啞地道:“你是我的女人,不管在這裡,還是在舒城,我們都不用在乎彆人的想法。”
“將軍,可我~”
“真囉嗦。”
趙凡輕輕地嘀咕了一句,便低頭堵住了張嫣柔軟的紅唇。
張嫣在心裡安慰著自己,“這個小男人太強勢了,自己是被他強迫的,不得不順從他。”
給自己找到藉口後,張嫣便放下心裡的顧慮,用她的柔情似水融化著小男人心頭狂熱的**。
不得不說,越是深入,趙凡對張嫣的身體就越發的著迷。這個女人就像是個熟透的蜜桃,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讓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幾經風雨,直到疲憊到極致之時,趙凡方纔心滿意足地睡去。
張嫣癱軟無力地趴在趙凡的胸口,望著麵前這個熟睡中的小男人,她的心裡是又愛又恨。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張嫣抬手捋了捋粘在鬢角的髮絲,然後強撐著坐起身來。
她胡亂地穿好衣服,衝門外輕聲喊道:“素娘,你在嗎?”
話音剛落,素娘便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張嫣那副柔弱的模樣,素娘笑道:“將軍可真厲害。”
張嫣冇好氣地道:“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惹上這麼個活土匪。你說說,現在可怎麼辦?”
素娘笑道:“若是有人問起,奴婢就說將軍喝多了,咱們扶不動他,隻好將他留在此處休息?”
張嫣白了素娘一眼,嬌嗔道:“這種鬼話,有人信纔怪呢。”
素娘:“有冇有人信不重要,誰還敢議論您和將軍不成?”
張嫣無奈地道:“就這樣吧,你去取水來給我洗漱。”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