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趙凡的承諾後,蔡中、蔡和在夜裡發動了兵變,將負責留守襄陽城的長史劉先抓了起來。
劉虎在兵變中被亂兵殺死,韓郗在得知蔡氏兄弟發動兵變後,主動交出兵權,將自己關在府裡裝病不出。
次日上午,趙凡率領大軍接管了襄陽城。入城之後,趙凡親自登門拜訪了留守襄陽的幾位文官,請他們繼續出來處理政務。
這些官員都很識趣,趙凡給個台階,大家都選擇歸順了他。
趙凡隨後派蔡和、前往江陵,勸說張允獻城投降。同時,又派從事尹籍前往宛城,遊說王威投降。
…
這天上午,從襄陽東城外策馬奔來幾十名騎士,騎馬走在隊伍前麵的是一位麵容清瘦的中年文官。
在中年男子的身後,緊跟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少年。
這倆人不是旁人,正是趙範和他的舅父趙晟,
眾人來到城門前,就見一名腰懸環首刀的都伯跑過來提醒道:“如今城中未定,不許攜帶武器者入內,你們還是另投他處去吧。”
趙範策馬上前,衝那名都伯斥責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可是你們主公的胞弟,後麵那位則是你們主公的舅父,你敢阻攔我們入城?”
都伯聞言被嚇了一跳,他慌忙躬身施禮道:“少君稍待,我這就去稟告鮑將軍。”
趙範一擺手,道:“不必了,我們自己進去便是。”
說完,他策馬跑到趙晟身邊,陪笑道:“舅父,咱們入城吧。兄長稍後見到您,肯定是高興壞了。”
趙晟催馬上前,邊走邊道:“我已經數年未見伯艾,也不知他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趙範忙道:“舅父,兄長和我長得差不多,就是比我削瘦一點,也黑那麼一點點。”
趙晟點頭道:“你兄長常年在外征戰,想必吃了許多苦頭。不像你,整日裡遊手好閒,一點正事都冇做過。”
趙範抱屈地道:“舅父,這次兄長能如此順利地攻下荊州,我可是立了大功的。”
“你立什麼功?勝仗都是呂、趙二位將軍打的,和你有何關係。”
“舅父,這您可就說差了,若是冇有我,他們能到桂陽來嗎?”
二人正說話間,得知訊息的鮑隆急匆匆地跑過來。
看到趙晟,鮑隆一臉激動地施禮道:“鮑隆拜見主上。”
趙晟趕緊翻身下馬,然後上前扶起鮑隆,眼眶濕潤地道:“鮑隆,這些年辛苦你了。”
鮑隆樂嗬嗬地道:“這都是小人的職責,何談辛苦。”
趙晟:“對了,陳應冇和你們在一起嗎?”
鮑隆搖頭道:“陳應被主公留在秣陵,他這次冇有跟隨主公出征。”
趙晟:“那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可以見到他呢。”
鮑隆忙道:“主公已經攻占了襄陽,想必很快就會撤兵回舒城。到時候,主上就能見到陳應了。”
趙晟點點頭,隨即又道:“伯艾現在何處?”
“主公正在州牧府裡招待荊州這邊的士子,我這就陪您過去。”
鮑隆說完,陪著趙晟和趙範一起前往州牧府。
眾人來州牧府前,離得老遠,就看到府前圍著一堆人,正在爭論什麼。
趙範心裡好奇之極,他連忙打馬跑過去,探頭向人群中望去。就見身穿軟甲的白芷攔在門前,正和一位青年武將在爭論什麼。
“那個瘋丫頭怎麼也來了?”
趙範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他扭頭一撇,卻看到旁邊還停著一輛小巧精緻的馬車。透過車窗單薄的沙簾,可以看到裡麵坐在一位女子。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趙範耳中,“少君,你來啦。”
趙範回頭一看,原來是趙凡的親衛統領焦已。
他連忙將焦已拽至一旁,小聲問道:“焦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焦已苦笑道:“那轎中的女子乃是袁術的小妾馮氏,袁術敗亡時,馮氏落入蔡瑁手裡,他將馮氏獻給劉表,可劉表的夫人蔡氏善妒,要蔡瑁將馮氏處死。蔡瑁唯恐劉表責怪,就將馮氏私藏起來。”
趙範恍然道:“我明白了,如今襄陽被我兄長攻占,蔡家便想要將這馮氏送給我兄長,對不對?”
焦已點頭道:“正是如此。隻是他們今天來得不巧,碰到了白芷夫人,所以才起了爭執。”
趙範忙問:“焦將軍,這個馮氏長得如何?”
焦已:“末將未曾見過。不過,她既然是袁術的寵妾,想必一定是長得貌美如花。”
趙範正和焦已說話時,白芷在台階上也瞅見了他。她忙衝趙範招手道:“小胖子,你快過來。”
趙範鬱悶地走上前,衝白芷施禮道:“小嫂子,你以後能不能彆叫我小胖子。”
白芷笑道:“好啊,阿弟,嫂子我今天要送你一個大美人,你想不想要啊?”
趙範聞言心中一喜,可他一想到趙凡那張黑臉,便又心虛起來。
“小嫂子,你說話算數嗎?”
“當然算數,喏,人就在馬車裡麵,你自己去看看,是否滿意。”
站在旁邊的蔡中急道:“夫人,那位馮氏是末將送給主公的禮物,您怎能將其轉送給外人。”
白芷怒道:“這是你們主公的胞弟,難道他還不配接受你的禮物?”
蔡中聽到眼前的小胖子是趙凡的胞弟,心裡便活泛開來,白芷攔在門前,他想將人送入府中,想必是難以辦到了。如果能和趙凡的弟弟搭上關係,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裡,蔡中衝護在馬車旁邊的私兵們一擺手,眾人立刻閃過一旁。
趙範見狀,立刻興奮地登上馬車,手挑門簾走了進去。
馬車裡麵,一位身穿鵝黃色裙衫的美貌女子正驚恐地望著他。
趙範見了心中一喜,果然是位天姿國色的大美人。
他心裡暗道:“自家兄長的嬌妻美妾也夠多了,這個美女也該讓給我了吧。”
想到這裡,趙範衝那女子拱手作揖道:“馮小娘,你彆害怕,我是義陽候趙將軍的胞弟。我進來就是想要問問你,你可願意嫁給我?”
馮氏見趙範年紀不大,說話又很和氣,她心裡的恐懼頓時消除了大半。
聽到趙範的問話,她慌忙低下頭,手指緊緊地捏著裙襬,不發一言。
趙範急道:“願不願意,你到是給我個準話呀!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可就走了。”
馮氏慌忙抬起頭,羞澀地道:“妾身願意侍奉少君,”
趙範喜道:“那就好,稍後見到我兄長,你也要這麼對他說,明白嗎?”
“嗯,”
馮氏輕嗯了一聲,隨即又低下頭。
趙範還想再說時,卻聽見焦已在外麵喊道:“少君,主公讓你去見他。”
趙範忙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