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匠扯下烏黑的假髮,低聲說道:“我說小櫻井,這玩意真不是人戴的,不過戴著這個,彆人真的很難發現我是誰,嘿嘿。”
鬼刀姬武士也將長髮挽起,進了內室,不一會兒,一位頭髮高高盤起,戴著一副圓形無框眼鏡,穿著包膝裙套裝,踩著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極為職業,一看就是乾練的集團女職員。
“林磊乾事,你還不抓緊把衣服換好。西區出現非正常高靈能反應,我已經和科技探秘部靈能研究署彙報,我們作為先遣,去遠遠觀察,一般情況下,禁止近距離接觸。但如果目標離開,一定第一時間抵達現場。”
櫻井凜一本正經的對林磊說道,同時拿起自己的公文包。
林磊豎起大拇指,很快換好衣服,看著櫻井凜將東西都塞進了公文包,羨慕的說:“不愧是靈能家族的現任傳人,隨便拿出一個就是珍貴的寶物,比不上啊,比不上。”
“彆貧嘴了,我們立刻出發。上級要求二十分鐘內必須抵達,”
就在各方行動之際,齊平已經身與“瞳中之扉”的虛影相和合,他的盞燈太陽與盞燈虛影重合,自己則棲身於石扉瞳孔之中,凝視著下發,恐怖的氣息垂下,眼球虛影石扉瞳孔轉向下發,綻放出光輝,審視著一切,罪孽在此刻,無處遁形。
齊平通過瞳中之扉的權能,看到了整個彆墅內包括糯米兒、石原安泰、差一口氣死掉的盧老六和花雞等一共一百三十一人的過往。
其中四十一人在地上,九十名被折磨的男童女童和一些成年人在罪惡的地下室。
那地下室有三層,各種刑具,同時對**和精神的折磨。
看到了石原安泰的記憶,用種種手段將男孩們騙來,割掉那個東西,然後**祭祀,隻為了讓他自己的長回來。
也看到了盧老六隨意抓人,虐殺,逼迫一家三口玩轉盤遊戲,讓父子捉刀對殺,隻能一個活命。
更看到了那些為虎作倀的活力分子的所作所為,地下拷問折磨室就是他們的歡樂場,他們在此肆意的進行獸行,由於儀式原因,女孩必須為處子死亡,所以他們更多的是用水刑、炭烤鐵板罰站、鞭打、絞肉機等各種方式虐殺。
齊平窺視著他們的記憶,親眼看到盧老六用一秒兩百轉的大型絞肉機,將三口之家攪成肉醬。
駭人聽聞,可惡至極,齊平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罵人的詞彙太匱乏,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噁心、憤怒。
更看到了黑石女和陳璐的景象一瞥,兩人殘酷的折磨處子,用其最淒慘時的血液,塗抹自身,並用來誘惑血源杯性相的怪異魔物,吞噬這些怪異,強壯自身。
花雞被帶來,是因為陳璐覺得這個人好笑,但這人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多次勸說陳璐一起逃跑,不要再做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
糯米兒則是想偷偷放走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被盧老六發現,最終女孩被盧老六一刀殺死,糯米兒被綁在十字架上,作為叛徒處刑。
齊平已經出離憤怒,他隻是如神靈般高懸於天空,冰冷的吐出一一句話:“除了糯米兒和花雞,彆墅地上之人,皆罪不可恕。”
似乎是悲慘的哀樂響起,除了不停磕頭的花雞和跪地祈禱的糯米兒,彆墅內每個活著的人,頭頂都從虛空中湧現出滲人的黑血。
似乎有震撼人靈魂深處的嘶吼聲,好似末日的審判,粘稠、腐蝕的斷罪黑血將整個彆墅地麵都淹冇,即使是花雞和糯米兒兩人,也被少量的黑血裁決。
隻是他們倆的罪孽並不重,花雞稍微淒慘些,好似被鞭打了幾十下,踹了幾百腳,那是他作為混混欺負老實人的報應。
糯米兒被黑血裹著裁決,齊平看到她曾為了生存,為避免餓死而盜竊吃的,也看到她多次幫助他人,始終保持著內心的良善之光。
“為活命而盜竊,並未過度傷害他人,雖為小惡,不應受罰。心存善念,在能力範圍內助人,甚至願意為了保護彆人性命冒著生命危險,此當受賞。”
齊平執掌權柄,斷罪處刑,也同時借用“瞳中之扉”的權能,恩賜獎賞。
伴隨著他的話語,一道燦爛的光芒降落。
糯米兒也沉浸於自己的人生過往,看到自己曾經盜竊時,也內心後悔和無奈,聽到齊平的話語時,心中漸漸平靜。
她麵前浮現的光芒,出現三樣事物。
光輝的煤油燈、血肉之聖盃和完整的瑪瑙。
“這是什麼?”
她輕聲問道,對未知事物,總有些恐懼,特彆是拿湧動著的血肉,有些滲人。
“此乃瞳中之扉,斷罪賞罰之裁決。我建議你選擇那聖盃中的血肉,服用了應該可以讓你的大腿恢複,身體變得更健康強壯。”
齊平難得溫聲細語的說道。
斷罪其他罪惡者,收割其恐懼、因果和靈魂,然後獻祭給瞳中之扉,可以得到恩賞,齊平將一小部分分潤給了糯米兒。
糯米兒虔誠的點頭道:“尊敬的小醜先生,我聽從您的建議。”
她選擇了中間那尊聖盃,拿著翻湧的杯中血肉,忍著內心的噁心,倒入自己的口中。
這血肉看著噁心,冇想到入口即化,好似一道溫潤的泉水,讓她渾身舒暢。
被剔骨刀剔了大半肉的大腿,這時候變得有些發癢,她低頭一看,肉芽在瘋長,有些醜陋和噁心,但不到一分鐘就已經變得完整,皮膚也已經長好,隻是與原來的膚色略微有差異。
輕輕撫摸自己失而複得的大腿,糯米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和感動。
她的身體也變得更為強壯,齊平恩賜給她的血肉,足以讓她這個綜合身體素質不足的1的普通人,變成身體素質高於2的健壯者。
眩暈,幻覺,讓她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意誌的檢定不可避免,隻是 1的癲狂,睡一覺應該就消退了。”
齊平微笑著說道,同時用權能將花雞和糯米兒浮於半空,斷罪之黑血波濤洶湧,整個彆墅好似被透明玻璃杯扣住,黑血在玻璃杯內不停翻湧升高,淨化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