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部長本來打算悄無聲息的處死糯米兒等受害者,但小醜的行動,讓他異常惱怒,決定玩個大的,直接將這些人全部處決,錄製成宣傳片,公開宣傳。
在辦公室內,他麵色陰沉,對瑟瑟發抖的新任警察署署長說道:“立刻全部處死,錄製成宣傳片之後,在全社會宣傳。告訴這些跳梁小醜們,冇有什麼是集團辦不到的,誰也彆想阻礙集團的意誌。”
新任警察署署長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副部長閣下,那些人我都嚴加拷問過了,真的和小醜冇什麼關係,如果真的要示威,送去礦區挖礦……”
啪!
又是一巴掌,如疾風暴雨般拳打腳踢,半晌說道:“你被撤職了,愛惜羽毛,生怕背上惡名,冇有老子你算哪根蔥。什麼是集團的意誌,不是那些屁民,更不是跳梁小醜,而是我們這些部長和副部長們的意誌。立刻給我滾!”
說罷,直接用高級個人終端機打起了電話,重新啟用副署長待遇強製退休的杜署長,擔任副署長級專員。
當然,後續還要在法令部部長辦公會議上通過,但這種提議問題不大,從杜署長扛下了所有責任的開始,他就完美的遵守了潛規則,有了重新提拔任用的可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老杜就抵達了林副部長的辦公室,他的頭髮剛剛洗過,看上去很蓬鬆,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衣服也很整潔。
“部長閣下,您找我。”
“老杜啊,先坐。按理來說,你退了休,不該麻煩你,但冇有你還是不讓人放心,其他人乾活都不利索,現在有一件棘手的事,需要你去做,敢不敢?”
林副部長對老杜態度很和藹,與之前判若兩人,老杜立刻起身,四十五度標準鞠躬道:“您的意誌就是我的使命。”
次日,齊平在進行第二門也是他的本專業法律的綜合考試,各種法條、案例信手拈來。
但齊平並冇有像昨天考試那樣輕鬆,相反他眉頭緊皺,法律是統治的工具,按統治者意願規範人們的行為,他越來越發現,五十一區的法律是多麼的反人性。
而在這之下,還有實際執行方方麵麵的問題,而且法律是等級製的,集團正式職員和普通人的權利有天差地彆,普通職員、乾事、室長、署長、部長之際也是天差地彆。
“金字塔式的等級社會,可以說是極其落後和愚昧的統治模式,這種落後卻疊加了無處不在的監控,簡直是普通人的噩夢。也隻有靈能者這種超凡者,可以打破這種噩夢,不過集團肯定會對靈能者這種稀有資源進行鍼對性的吸收、控製、培育。”
齊平一邊做題,一邊思考著。
他在想如何才能小切口,大成果的推翻這個集團,改造太難了,但推翻並不容易,他自己可以遊走暗殺,但除非能獨自成軍,否則想將整個集團摧毀那是癡心妄想。
不說彆的,集團那些癲狂的毫無理智的生化改造人,就足夠齊平喝一壺的。
在齊平做題的同時,杜州總署的地下監獄,糯米兒、花雞幾個成人和大量的孩子,剛剛被殘酷的毒打。
“你有罪嗎?是不是該接受改造?”
“我,無罪。有罪的是你們,守夜人的寵兒,深夜的小醜先生會審判你們,奪走你們的靈魂!”
被綁著,用燈光照著眼睛,疲憊不堪的糯米兒啐了提問者一口,虛弱的說著。
提問者用乾淨的手巾擦了擦臉,然後說道:“放到老鼠籠子裡,繼續轉!”
比之盧老六的私刑更加嚴苛,集團的方法是強製改造思想,即使要殺掉你,也要在殺掉之前讓你自主認罪,後悔之前的罪過。
糯米兒已經連續十幾天冇有睡過覺,在不眠不休的思想改造下,除了糯米兒,所有人都承認與小醜有勾結,是小醜的黑惡黨羽,祈求集團寬大的處理。
隻有糯米兒,似乎經過上次瞳中之扉的強化,精神很不尋常,傳統的疲勞戰術加思想改造並不管用。
不能睡覺,疲憊的在滾燙的老鼠籠中奔跑,糯米兒始終不肯承認自己有罪,她內心湧動著一種神聖感,犧牲感,很想義正言辭的痛罵這些顛倒黑白的黑製服走狗。
但是她文化程度不高,隻能翻來覆去的說,小醜會審判你們。
“專員閣下,除了這個女人,其他人已經改造完畢,就算上了刑場,也會認罪。”
杜州總署的署長對老上司杜專員恭敬的說道。
杜專員冷笑一聲:“集團的意誌必須立刻執行,冇有時間留給頑固分子,把她的舌頭割掉,和其他人一起去刑場,執行最公正的審判。”
此時是正午十點,刑場就是杜州市的中心廣場,此時執行的刑罰比上次處死小醜們更嚴格。
杜專員站在主席台,高聲宣讀著罪狀,所有罪犯排成了四行,屈膝跪下。
“他們有老人,有孩子,有青年,有成年,但不要被他們的表象欺騙,其實他們都是小醜黨羽,跟著小醜搞破壞……”
罪狀很長,正午的太陽有些毒辣,圍觀的人們議論紛紛。
“冇想到那麼小的孩子也會是小醜黨羽。”
“越是孩子,行事越毒辣,可彆小瞧了他們,半大孩子,最恐怖。”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氛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集團摻的幾個托起鬨之下,眾人的情緒被引導,碎石、破布、各種生活垃圾都扔上了台,這也是必備項目,公審。
由憤怒的圍觀群眾來親自懲罰你們,無論你是不是罪惡,在這種環境下,你都站在了人群的對立麵。
而最後,就是一個個公開的懺悔,聲淚俱下,痛苦流涕,彷彿他們不是被盧老六折磨的受害者,而是真的施暴者,是跟隨可怕的小醜,一起虐殺模範居民的罪魁禍首。
花雞聲淚俱下,他不斷重複著自己的過錯,曾經強上了一個女人,一個非常美的女人。
人群之中,陳璐戴著兜帽,聽著他的哭泣和悔過,默默不語,嘴角向下,冷哼了一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