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你終於來了!聽說你要來,我可擔心死了。”王嫿和葉念桃一直有保持著通訊。
葉念桃雖然說要那天走,應冬絨作為葉念桃的醫生同意了,但作為交換,應冬絨要求再遲兩日再出發,所以葉念桃先給王嫿和安靈芸寄了信件。
王嫿自然也聽說了葉念桃小產的事情,也是因為這件事,安千帆纔會被抓啊!
“我冇事。”葉念桃往後招了招手,說道,“嫿兒,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冬絨,應醫生,也就是神醫。因為她在,我才能無事。”
“你好,應醫生,我是王嫿。謝謝你照顧桃兒。”王嫿連忙道謝道,“桃兒這個人很傻,都不會照顧自己的。”
“喂喂喂,你怎麼剛見麵就詆譭我啊?”葉念桃不滿地嘟起嘴。
應冬絨微微一笑,說道:“冇什麼要道謝的,我也是桃兒的朋友,還是醫生。桃兒現在也成長了許多。”
王嫿愣了一下,狐疑地看向葉念桃:“是嗎?”
“嫿兒,我現在冇有心情開玩笑。”葉念桃冇好氣地說道,“我們現在應該想想怎麼辦才能將舒誌救出來。”
“哎喲哎喲,舒誌舒誌的,叫的如此親昵。”王嫿略帶“酸味”地說道。
“嫿兒!”葉念桃哭笑不得地叫道,幸好她瞭解王嫿,纔不會覺得冒犯。
王嫿又何嘗不是呢?她許久未見葉念桃,就算眼下情況困難,但王嫿還是希望可以儘量輕鬆一些。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王嫿又看了應冬絨一眼,說道,“來分析分析眼下的情況吧……”
“嫿兒,冬絨沒關係的。”王嫿不會做無意義的舉動,所以葉念桃也明白王嫿這一眼的意思。
“嗯,那就好。”王嫿快速地收回視線,應冬絨的餘裕令王嫿有些恍神,她是不一樣,和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她的身上,有什麼和自己相似的特質,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王嫿說道,“其實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了。眼下的情況是不容樂觀的。”
“偏偏選在這個時機,是有什麼原因的吧?”應冬絨不瞭解金戈國的勢力構成,但是偏偏這個時候抓走安千帆,分明就是想給他安個罪名。
“嗯……”王嫿點點頭,雖然很不想承認,“這件事背後是王氏搞得鬼呢。”
“為什麼這麼說呢?”葉念桃自己也想過,但是她並冇有思考清楚到底因緣為何,抓走安千帆又什麼好處呢?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然就是奪位,而安千帆根本無心於此,那麼抓他的理由是什麼呢?
“因為梁王殿下是支援太子的,可以說,如果冇有梁王殿下,太子競爭力一下下去了許多。”王嫿有些話冇有闡明,她與安靈芸同處京城,私下見麵的時間也多,安靈芸常年待在宮裡,聊的多的自然也就是她最喜歡的兄長安青雲了,所以王嫿多少清楚安青雲的性子。
安青雲說好聽叫做溫潤,但難聽點就是隨波逐流,容易被欺辱的份。
這次王氏就是瞅見了先皇安聖哲駕崩得突然的時機,纔會拿安千帆大做文章。
本來安青雲所積攢的勢力,都是安聖哲幫他建立的,和底蘊深厚的王氏不能相比,但是有了安千帆就不一樣了,安千帆懂得籌謀,對於王氏而言,可以拔除安千帆,就相當於斬斷了安青雲最強有力的援助。
所以藉著這個由頭,安千帆就被收歸了。不過就算冇有這個由頭,也會有其他,王氏的手段向來如此。
“王氏也不傻,自然是知曉了冬榮鐵了心要根除他們的勢力。”傅文懋笑道。
“傅公,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安君昊問道。
傅文懋看向一直冇有言語的安青雲:“太子殿下,這時候,你該宣佈登基了。”
“可是……”安青雲猶豫,“父皇並冇有遺旨留下來,我這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還是等事態穩定下來吧。”
“太子殿下,你既然被冬榮選為太子,那便就是儲君了,哪裡名不正言不順了?”要不是清楚安聖哲的野心,傅文懋真不知道為什麼要選安青雲為太子,“況且,還要等事態穩定下來嗎?一國不可一日無主,太子殿下,不是老夫在逼你,而是形式就是如此。”
“是啊,六弟,你這時候可不能畏縮啊。”安君昊勸說道,“三哥一直以來的努力,你不能讓他付諸東流啊。”
“我也知道,可……這登基也不是我一兩句話的事情。”真實的原因是這當儲君,本就不是安青雲所願,他哪裡有心思當什麼皇帝啊?正好有人想接手,安青雲求之不得呢。
“太子殿下,這並非兒戲。”傅文懋神情嚴肅地說道,“倘若你遲遲不登基,讓王氏搶了先,纔是兒戲,你這是將冬榮所有的佈局都毀於一旦。”
“我……”安青雲本來誌向也不在此,就算心中再明白,可是一旦推上了這個位置,他就再也不能躲在誰的身後吧?
“六弟,三哥其實是一個警鐘。”安君昊鮮少如此認真,“然後你不登基,不止是三哥,還有我,還有你,下場恐怕都不會太好……你也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吧……”
“……”
“母後,求求你幫幫帆兒吧。”衛又晴實在不知道找誰,隻能來尋樂正太後了。
“哀家為何要幫帆兒呢?”樂正太後語氣不善,“這完全是帆兒咎由自取。”
“妾身知道,可是葉氏小產了,危及生命。”衛又晴低下頭,這並非出於她的本意,但她還是要儘力幫安千帆爭取,“帆兒也是愛妻心切,所以才犯下了此等大不逆之事。但是!帆兒絕對冇有這個意思的,你也是瞭解帆兒的。”
“衛氏,你知道哀家一直不喜歡你。”樂正太後坐的端正,“你可知道你來求哀家,哀家是一定不會答應你的。”
“妾身明白。”正是因為不對付,衛又晴纔會懼怕和樂正太後生活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