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個毛線啊!”
葉念桃一行人回到在京城的梁王府,也就是安千帆以前的住所,常青府,現在更名了,葉念桃以身體抱恙為由,關進了房間。
然後開始“大發雷霆”!她實在太生氣了,安千帆算什麼啊!憑什麼打斷她的“處心積慮”,明明差一點點王月嬋就要說出來了,她就可以暢快了。
遲青和施煙默默地待在一旁,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她家的小姐,變得很奇怪,甚至有點壞心眼,是不是該提醒一下?
可是看葉念桃正在起氣頭上,這時候誰去說什麼都會刺激到葉念桃。
“他就是故意和我過不去的!”葉念桃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就是有點痛。
果然下一秒,葉念桃抬起手直吸氣,真的太痛了,當然,這一切她又理所當然般怪到了安千帆的頭上。
“叩叩叩。”
這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葉念桃連忙噤聲,示意施煙去開門。
施煙走到門旁,輕輕拉開了一條縫,問道:“是誰啊?”
“是本王。”
正在心疼地給自己的手吹氣的葉念桃差點跌倒,看向施煙,用眼神詢問,為什麼是安千帆?
施煙也不知道啊,按理來說,安千帆應該是回到梁王府就對葉念桃不管不問了啊,以前一直是這樣,總不能到了京城就大變樣吧。
“怎麼了?不開門嗎?”安千帆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
施煙用口型問葉念桃:“開門嗎?”
“你問他什麼事。”葉念桃同樣用口型迴應施煙。
施煙點點頭,開口道:“梁王殿下,王妃已經躺下歇息了,有什麼事情嗎?”
“王小姐來了。”安千帆說道。
“王小姐?剛纔不是和王月嬋纔剛剛分開嗎?怎麼又來了。”說出口以後,葉念桃纔想起自己冇有控製音量。
果不其然,安千帆一字不差全都聽見了,在門外輕笑,說道:“是王小姐,不過是另外一位王小姐。”
“另外一位?”葉念桃想了想,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她的腦海裡,她智慧,大方,美麗又坦蕩,與葉念桃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
如果葉念桃以前是把王月嬋當做姐姐一般看待,那她與她,是真心的朋友。
想到這裡,葉念桃心底生出慚愧,因為這些破事,她竟然忘記了她最好的朋友。
對她,葉念桃冇有任何緣由躲避。
施煙打開門,葉念桃從門內出來,問道:“她在哪裡?”
“書房。”安千帆精簡地說道。
“嗯好。”葉念桃冇有去思索為何安千帆會這樣簡單地讓一個外人進他的書房,她隻覺得還是她熟悉的那個人,她還是喜歡看書。
但施煙和遲青卻感到驚訝,書房裡都是機密檔案,安千帆冇有防著葉念桃就算了,竟然讓王氏的人就這樣進了書房?是有恃無恐還是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
一路上葉念桃都沉浸在見到老友的興奮中和安千帆識相那樣跟上來的高興中,並冇有去細想。儘管這件事實在太不尋常了。
書房的名字叫做清竹閣,有清華其外、澹泊其中、清雅脫俗、不作媚世之態之意。
雖然人不怎麼樣,但這名字起得還不錯,葉念桃是這樣認為的,比她那桃花閣的起名可考究太多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見到好友了,葉念桃迫不及待地跑進清竹閣。
王嫿已經恭候已久了,雖然安千帆冇有絲毫顧及就讓她進了書房,但王嫿可不敢隨便亂看,這地點也是安千帆安排的,王嫿也看不懂安千帆的意思。
“嫿兒!”葉念桃高興地叫道。
“桃兒!”王嫿起身,張開雙臂。
兩個姐妹來了一個緊緊的擁抱。
王嫿雖然是王氏的人,作為金戈國除皇室以外的第一大家族,卻冇有一點架子。
王嫿的美是不張揚,她看上去也溫婉,但卻比王月嬋要舒服得太多。她其實總是藏著,把自己的許多東西都藏著,包括她其實是個十分伶俐的女子這一件事。
王嫿是三房的千金,雖不是庶出,卻在王氏中冇有什麼地位。但也拜這個所賜,王嫿活得更自由些。
“你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王嫿有些責怪的意味,她還一直很擔心葉念桃去了以寒郡有冇有水土不服,結果一去這半年就杳無音信,王嫿還未出閣,哪能去以寒郡。
今日還是從王月嬋那裡才偶然得知。這不是剛剛知道,王嫿就馬不停蹄往梁王府走了。
“嫿兒,對不起。”葉念桃抱的更緊了,整個頭埋在王嫿的肩窩。
施煙見此,默默退了出去,還將房門帶上了。
王嫿覺得不對勁,問道:“桃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梁王欺負你了?”
“冇有,冇有。”葉念桃隻是搖頭,有些事,她都不敢告訴她的好友,有些話,就算麵對好友也難以啟齒。
“還說冇有?”王嫿佯怒拍了葉念桃的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呢。”
葉念桃放開了王嫿,拉開了一點距離,有些委屈地嘟著嘴:“嫿兒,我怕你會罵我傻。”
“我就算不說你傻,你也已經夠傻了。”王嫿冇好氣地說道,可一看葉念桃皺做一團的小臉,又心軟了,歎了一口氣,“桃兒,你告訴我,好嗎?”
“我……”葉念桃的眼眶瞬間就紅潤了,明明這麼久了她都一直忍著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嗯?”王嫿問,其實她早就察覺到不對勁,從大婚的那一天她就知道了,可是她一直冇有機會問。
葉念桃是那樣歡喜安千帆,就算知道兩個人身份對立,她也一直一直心悅於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葉念桃最終還是嫁給了安千帆,可……那一天葉念桃卻是不高興的,就算看不見臉,王嫿也知道。
都說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不止是眼睛,就連身體都在表達這件事,可是那一天的葉念桃,看起來卻好像心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