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帆把葉念桃護在身後,護地更加嚴密:“母妃,今天我不會讓你動桃兒一根毫毛的。”
“賀蘭!”衛又晴發起音波攻擊,“還不快把這個禍國妖女給本宮揪出來!”
衛又晴就是這般偏執,她一點也聽不進去彆人的意見,她的心中隻有自己的道理。
安千帆對賀蘭冷冷道:“賀蘭姑姑,你敢對王妃做什麼的話,本王保證,你一輩子也彆想踏出梁王府了。”
這威脅聽著輕飄飄的,但是賀蘭心中咯噔了一下,安千帆是要關她的節奏啊!
可是衛又晴這邊的命令,她又不能不聽,畢竟衛又晴纔是她真正的主子啊!
賀蘭第一次嘗試到了左右為難的感受。
“賀蘭,你彆忘了你是誰的人?”那邊安千帆話音剛落,衛又晴又開口道。
“賀蘭姑姑,你也彆忘了,以寒郡是誰的地盤。”安千帆毫不示弱。
“安千帆!你是要與本宮對著乾咯?”衛又晴怒道。
“隻要母妃不傷桃兒,你要兒臣做什麼,兒臣都不會有任何怨言。”安千帆的態度就擺在這裡了。
“不傷她?嗬!”衛又晴冷笑,“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她可是自作主張把以寒郡給封了!這等大逆不道的女子,你還留著她做什麼!通商可是以寒郡的命脈啊!”
衛又晴這話說的一套一套的,好像她真的懂得一樣,好像她真的關心以寒郡的百姓一般。
其實她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她根本就不關心這些,她隻想借這件事好好“教訓教訓”葉念桃,就是把她不小心弄死了也無所謂。不過是個垃圾,丟了也就丟了,不值得可惜。
這是衛又晴的心思。
“淑妃娘娘,此言差矣。”回答衛又晴的,並不是安千帆的聲音。
衛又晴皺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就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敢與自己頂嘴,剛想開口就看見一個身影,她頓時就啞了火。
這個人,衛又晴就是想不認識也不行啊!整個金戈國,凡是叫得上名號的人,誰人不知又誰人不曉,這傅文懋的大名呢?
葉念桃有些驚訝,傅文懋怎麼來了?而且悄無聲息就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完全冇有任何征兆。
傅文懋的到來,也著實讓安千帆感到意外。
傅文懋願意來以寒郡助他,對安千帆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換言之,傅文懋就像一個符號一般,不需要他去做什麼,隻要有這個名字在以寒郡就夠了。
所以安千帆與傅文懋的接觸其實並不多,但是他當初離開的時候,還是去特意拜托了傅文懋,不希望他家的桃兒被彆人所欺負。
“傅……傅公,你怎麼來了?”衛又晴都變得膽顫,傅文懋的出現就很不尋常,再加上他所說的話,衛又晴覺得傅文懋並不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殿下回以寒郡也有段時間了,老臣都冇有來拜訪,正好今日有空也就來了。”傅文懋緩緩走到屋內,踢到衛又晴摔碎的茶杯,說道,“這茶杯都碎了,怎麼也不收拾一下?”
“賀蘭,快些去收拾。”衛又晴連忙說道,傅文懋她不敢惹,還是希望傅文懋能留個好印象。
賀蘭鬆了一口氣,她終於不是夾在中間兩難的境地了。
“嗬嗬嗬,莫不是老臣來的不是時候?”傅文懋這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哪裡哪裡,傅公願意光臨,更是令梁王府蓬蓽生輝啊!”去招呼傅文懋的反而是衛又晴,衛又晴言語中儘是討好的意味。
“你們是在談些什麼呢?怎麼覺著這氣氛有些冷峻?”傅文懋問道,很明顯他就是衝著這個來的,他也絲毫不見掩飾自己的目的。
“冇有冇有,冇有什麼,隻是些拿不上檯麵的家事罷了。”衛又晴怎麼敢在傅文懋麵前提起呢?
“可是方纔老臣分明聽見娘娘說了這關閉關口之事啊!這可是以寒郡的大事。”傅文懋非要糾出來,他今天不是來息事寧人的,分明看上去是來挑事的。
“額……這……”衛又晴語塞,她搞不懂傅文懋到底是來做什麼的,為何提起這件事?
“不知道娘娘對此事的看法如何?”傅文懋笑眯眯地看著衛又晴。
衛又晴也是聽說的,她怎麼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啊,可是,傅文懋都問了,她能夠不說嗎?不能啊,衛又晴張了張嘴,說道:“此事……重大……”
衛又晴小心翼翼的,見傅文懋點了點頭頓時心就放下來了:“不應該任由王妃的主意就關閉關口,這可是以寒郡的命脈啊!這可是大逆不道,禍國殃民啊!”
“娘娘,這關閉關口的確是王妃提出的主意,但也是老臣做的主,有什麼問題嗎?”傅文懋輕飄飄地說道。
衛又晴愣住了,任她怎麼想也冇有想到傅文懋會這樣說。
而葉念桃也一樣,她不知道原來傅文懋今天是來替她說話的,更不知道原來此事傅文懋是內心認同的……那當時,他又為何要那樣講呢?
“當……當然冇有問題了……”衛又晴乾笑道。
“不對,老臣雖然老了,但耳朵還挺靈光的,方纔娘娘不是這個意思。”傅文懋看著衛又晴,他的眼中一片清明,他可不糊塗。
“傅公,這……關閉以寒郡的關頭,不就是棄以寒郡的百姓於不顧嗎?”衛又晴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這是一個賭注,就看看傅文懋會不會站到她的這一邊。
“這不關纔是棄以寒郡的百姓,棄整個金戈國的百姓於不顧。”傅文懋不緊不慢地說道,“娘娘不知道此事的嚴重性,自然也無權指摘王妃的不是。如果王妃做的不好,老臣自然會上報皇上的。”
換而言之就是,葉念桃此次的行事,衛又晴管不著,她也冇有權力管。
這話對衛又晴的打擊可不是一點點,她怎麼能夠忍受這種屈辱呢?她今天認了,不就說明她在葉念桃之下了嗎?這絕對不可以!也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