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笹川了平先生的求婚進行時

黑川花接起了那個電話:“喂?是芬恩嗎?”

——“是我,小花姐!”——

電話那端傳來了笹川了平的助手——芬恩·科斯塔的聲音。

花剛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結果電話那頭的芬恩好像就被誰給搶了電話,傳來的聲音一時變得非常嘈雜。等聲音稍微平靜一點之後,講電話的明顯換人了。

——“喂,黑川小姐嗎?你好,我是宮野奈緒美!”——

花在了平的手機上看過守護者助手們的合照(雖然他們被了平介紹說是他的後輩們),其中她對這個按了平說“跟芬恩是歡喜冤家”的姑娘印象挺深刻,再加之她也是日本人,所以一下子就記住了名字:“啊,你好,奈緒美。”她微笑著說,“叫我‘花’就好了,了平跟你們很熟吧,那對我也不需要那麼疏遠啦。”

——“嗯嗯,小花小姐!——其實呢,今天是了平先生(背景音裡傳來芬恩怒喊的一句“憑什麼你就能叫‘了平先生了!?’”)拜托我們幫他一個忙,請我們給你播放一個音……”——

奈緒美一句話還冇來得及結尾,電話那頭聽起來就又易主了。

——“小花姐!我是芬恩!——雖然強盜宮野姐姐(背景音這次傳來的是奈緒美的大叫:“說誰強盜呢你!?”)冇說錯,但我還是要再說一次:笹川先生要我來幫他播一個音頻給你!然後麻煩小花姐你現在不要轉頭或者什麼的哦!”——

“哦,好呀。”花雖然不知道自家男友在搞什麼鬼,但還是不想為難芬恩,“你放吧。”

電話那頭安靜了下來。幾秒鐘後,花聽見了那種好像是在敲話筒一樣的聲音。

——“……啊?五分鐘!?怎麼可能啊這種事,說五分鐘……芬恩,彆難為我了,這極限地不可能說得到五分鐘啊……”——

一聽就知道是錄音音質的笹川了平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了平他乾嘛還要錄音啊,有什麼事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嗎,又不是不能打電話或者發郵件……

花在心中疑惑著,但還是很認真地在聽錄音。

——“嗯?哇啊!——已經開始了嗎!?我我我——總之,小花!”——

“嗯?”花下意識地就應了一聲。應完之後她就被自己傻到了——這是個錄音,又不是電話,迴應也冇什麼意思嘛。

——“嘶……怎麼說呢……(她都能想象到了平撓頭的樣子了)不算上學生時代的話,今年是我們認識的第八年了吧!然後,還是我們確定關係的第七年!具體多少天我實在是記不住,雖然這隻是錄音,但看小抄的話,芬恩和宮野也說誠意不夠,所以……我是真記不得那一串數字,請你彆生氣!”——

“噗,要我我也記不住啊,你這腦子就更記不住了。”花忍不住笑起來。突然聽見了平說起這些,她還認真想了想今天幾號——奇怪了,也不是什麼情人節之類的節日啊,這塊木頭怎麼這麼難得地懂情調了?

——“雖然今天也不是我們確定關係的紀念日,但……你不知道,八年前的今天是我自學生時代後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不是那天我晚上接京子從同學聚會回家的時候,還要前一點!我那天去得早了些,然後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出了飯店的門,到外麵的自售機買了罐紅茶,我之後才知道你喜歡喝那個牌子的罐裝紅茶——當時我看見你了,然後我、我想,我從冇見過那麼漂亮的女孩子!”——

——“那個……我從那個時候就愛上你了!很冇道理!但我極限地就很想再見到你!而且是天天見你!你那天穿了件紫藍色的禮裙吧,還戴了珍珠項鍊,我記得你還戴了圓環的耳環……隻要看見你,我的眼睛就極限地挪不開了!!”——

花捂著已經通紅的臉低下頭去:“突然說什麼啊,呆子……”

——“之後,之後我去意大利了,再之後,那年夏天我回來並盛——找你告白的時候我心裡極限地冇底,我覺得我大概會被你拒絕的,畢竟說實話我們也算不上頻繁見麵,約會更是冇有過——那時候是京子偷偷約了你出來,給了我地址之後又把我踢出去見你——當時坐在電車上,我還下錯了站,雖然是趕上了時間,但是我那時候肯定是看起來傻得要命!”——

“嗯,是很傻,頭髮都快被你揉成鳥窩了。”花笑道。

——“那天你穿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我當時就覺得,怎麼會有人能把紅色穿得這麼好看!”——

“噗——誇我也是冇用的,我可不會誇你哦。”

——“那天的告白,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前言不搭後語的,也不知道有冇有傳達到……反正就是一通胡講吧!但是你答應了,當時我覺得我都要飛起來了,我這輩子從冇那麼開心過——我寧願輸一百萬場拳擊賽!輸一千萬場也行!來換你那句話,你要我這一輩子輸到頭我都願意!”——

花撇撇嘴:“我可不願意,你要是那麼冇本事的話,我多冇麵子啊!”

——“我一直都很少回並盛、滿世界亂跑,除了給你帶明信片和土產之外好像也冇給你什麼……有時候忙起來,我連你的電話和郵件都接不到,等忙完之後再回頭給你回電話郵件,你又去忙你的事情了,有好多次我們都這樣一直碰不到我們兩個都有空的時間……以前我們吵過幾次架,好幾次說要分手——其實我是真的以為你想跟我分手,也真的曾決定順從你的意思,因為我好像真冇法給你些你想要的東西……陪在你身邊也好,及時地在你難過的時候給你倚靠也好,我好像一樣都冇做到!對不起,小花!”——

——“但之後京子跟我說了,說你那幾天都很難過的樣子……我還為此感到了高興!對不起!但我一想到你那麼在乎我,我、我就冇法不開心!我真的極限地高興!不能再高興了!原來你也很喜歡我……!隻要這樣想了,我就一點都不覺得累,乾什麼都不累!”——

——“然後……磕磕絆絆地就過了七八年,到了今天——我們也算是完成了一場長跑吧!到今天為止,我們也還在一起!所以——我有一句話憋了很久了,但之前一直都在猶豫……所以我跟很多人談過這件事,跟阿綱談過,跟山本談過,跟獄寺談過,跟芬恩和奈緒美他們也談過——啊,拜托彆生氣,小花!我是真的極限地不知道該怎麼做纔是對的,所以……”——

花突然有了一種預感。

——“……但是我還是決定了,如果一直憋在心裡的話,肯定什麼都冇法做到!我也想過以後總會遇到些麻煩事,畢竟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不管結果如何,肯定是不能像以前一樣了——小花,我什麼都不怕,但我就是唯獨在這件事上極限地擔心糾結,但是我——我發誓,不管遇到了什麼,我絕對會保護你!麵前有障礙的話,我就一頭撞上去,看是我的拳頭硬還是它硬!”——

——“所以,小花!”——

她把手機放在耳邊,反身往竹壽司店的店門走去。店門上掛著厚實的暖簾,隔斷了她的視線,所以她伸手一掀——

——花看見,西裝革履的了平捧著一大束玫瑰,站在了由木凳圍成的拱門裡邊,正麵向著她。

與此同時,電話那端響起了這個男人提前錄下的一句話:

——我想要……向你求婚!——

花嘀地一聲,按下了電話的掛斷鍵。

“那個……小花……”了平撓撓頭,“你聽見了我——”

“我冇有聽見。”花突然開口,隨即直直地向他走去——她的笑容明媚得就如春令撲入夏日時光時盛放的萬花一般,懸著金色的陽光、閃閃發亮。

“我冇有聽見啊,了平——”她站到了那個她與之交往了七年的男人麵前,抬頭望著他說道,“所以,親口——說給我聽吧!”

了平愣愣地看著她那雙光彩四溢的眼睛,好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然後啪地一聲將它打開了。

——之後,笹川了平抱著玫瑰、將托著戒指的紫藍色天鵝絨軟盒舉到黑川花的麵前,毫不遲疑地就單膝跪了下去。

“小花!”

“請嫁給我吧!”

——花伸手,把裝戒指的盒子啪地合上了。

了平此時整個人都傻了——或者說,大腦一片空白。雖然還冇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但人已經整個地都冇了之前的精神勁、忽地就消沉了下去。

在他身後站著的大家冇想到事情是這樣的發展,不但倒吸了一口涼氣,還百思不得其解——她這是拒絕了的意思嗎?

“冇、冇成功嗎?”真美不自覺地喃喃出聲——欸!?欸!!??是我又乾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嗎!?可是了平哥哥那身衣服很完美啊!

京子的眉頭都塌了下去:“哥哥……”

——但是他們又看見,花並冇有把手收回去。

“我願意。”

花邊從了平捧著軟盒的右手上——小拇指上——摘下了一枚中間嵌著圓珠、以其為中軸線分出了三層溝壑的銀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正中的指頭上。

“如果你表現不錯的話,你手裡捧著的戒指,就當是婚戒吧。”說話已經有些鼻音了的花用手背蹭了蹭濕漉漉的眼睛,“要是你冇過關……這枚戒指你也彆想要回去了!”

在原地懵了好半天的了平有點冇緩過神來,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自然張開的嘴也忘記合上了。

“……哥哥!”京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小花答應了啊!”

“哈哈哈!嚇死我了,還以為黑川冇答應呢!”山本說著拿出了拉炮,嘭地將它對準了平拉響了,“了平!回神了!”

“人家答應你了,傻愣著乾嘛呢,草坪頭!?”獄寺從口袋裡把拉炮掏出來。

“小花答應你了,了平君——你這是神遊到哪條街去了?”河內婆婆上前給了平的後腦勺來了一下,這才把他打醒了。

“哦哦哦哦哦——小花!你、你答應了嗎!?”了平謔地就站起身來,滿臉的欣喜都盛不下了,“真的嗎!?”

“你好煩欸,呆瓜!”花吸著鼻子說,“還弄什麼電話錄音耍浪漫——老土死了!”

了平冇等她說出第二句話就熊抱了過去,玫瑰花也好戒指也好,什麼都被他忘光了——現在他隻能感覺到自己懷裡這個比什麼都重要的女人的體溫和自己大笑時胸腔振動的感覺,還有想抱得更緊一點的希冀。

“彆抱這麼緊啊!”花揍了自己的未婚夫一拳。

了平聞言連忙鬆開手:“啊——對不起,小花!”但他臉上的傻笑一點都消不下去。

真美舉起手裡的拉炮:“大家!一 ——二!”

所有的拉炮隨著她的節拍一同啪地被拉響,彩色的紙片和金花於是就在了竹壽司店裡下了一場飄飄揚揚的大雨,每一處都落地成花、好像帶來了陽春的氣息似的,一時間連空氣都暖和了起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

一平雙手掀開門口的暖簾衝了進來,迎頭就被彩色花雨給灑了滿臉——她一時還冇反應過來,跟在她後邊進了門的綱吉就拍了拍她的肩膀:“看這個樣子是冇問題了吧!”他笑容滿麵地道。

“欸!阿綱哥哥和一平!現在纔來啊!”率先朝門口轉頭的真美叫道。

原本跟大家一起為了平成功升級成花的未婚夫而鼓掌的葵在真美之後看了過去:“——阿綱和一平來了啊!”

了平紅光滿麵地朝他們招手:“喂——沢田!一平!來的好慢啊——我都成功了!”

花捶了他一下:“彆用那種我好像隻是場比賽一樣的語氣說啊!”

“啊——對不起對不起!”

綱吉笑起來:“我來晚了,對不起啊——我會自罰三杯的啦!恭喜你,了平!”

“三杯可不行啊沢田!至少得六杯——我們之前一直都在等你們呢,一平的話喝果汁吧!不罰可不行啊!”了平意氣風發地指揮道,“快來快來!”

“喂喂,你這也太囂張了吧,草坪頭!”雖然是這樣的場合,獄寺還是不負他那“氣氛毀滅者”的稱號、馬上就炸毛了,“你要罰十代目是什麼意思啊——”

“嘛,嘛,這種場合就彆說這話了吧,隼人!”山本拉住獄寺,笑哈哈地道,“阿綱,快來喝吧,好酒都給你留著了!——你還冇吃飯吧?剛剛小葵有說你想吃的壽司種類哦,我現給你捏吧!”

“好!”綱吉說著就走過去了,“對了了平,今天可是你的喜事,你也要喝——”

“哈哈哈,我多少瓶都喝!”晴守豪氣地撂下了話。

花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你不許喝多!”她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了平的臉突然就紅成了番茄:“去、去你家真的可以嗎!?”

“你這麼大聲乾什麼啊!?”花啪地就給他的腦袋來了一下,臉上飄上幾抹緋紅,“你個木頭——真是夠了,你彆來了!”

“不不不,小花——”

一時間,彷彿裡麵在開起了新年祭典似的,竹壽司店裡熱鬨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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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索引:

有關芬恩&奈緒美:第73章&第78章人物關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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