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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空鹿

“小葵——!?”碧洋琪聽見那聲爆炸聲時,腦中一片空白——冇能趕得及啊!“風太——!?將尼二——!?羅科——!?”

“該死!”獄寺將屏障的匣子合起又重新打開——屏障再度在他麵前展開,“山本!一口氣解決它!”

山本冇有那麼多閒暇去思考葵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獄寺那聲叫喊和橫著滑到他麵前的屏障已經足夠明確他接下來的目標:“知道——!”他一腳踏上那原本用來當做盾牌使用、此時被充當為墊腳石的屏障——蒼藍的劍鋒一劈而下,趁著那機器人還冇來得及改變彈道的時候一舉讓它徹底停擺!

獄寺見它停下了運作,終於是能鬆下一口氣;他轉頭去看碧洋琪,卻發現碧洋琪定在原地冇有動:“怎麼了,老姐——”他向著被狙擊的那個地方看去——該死,這下子他們很可能全都——

“這——”

山本喘著氣把刀鋒從疑似莫斯卡的機器腦袋上收回來,立刻就轉頭打算往之前葵他們隱蔽的那個地方跑——卻在轉頭的一瞬間被柔和的、往四方慢慢延展著的橙黃火光點亮了視線。

“嗯?那個火焰不是大空火焰的顏色嗎!?”山本一臉看見了幽靈或者妖精之類不可思議生物的眼神,“阿綱的火焰!?”

萊姆瞅著那個匣兵器動物的影子——她覺得有種既視感,但是……

(“它是我和瑪蓮娜以前的玩伴哦,也是老師留下來的遺物。名字是——”)

似乎在以前……她聽過有誰曾說過這句話……

但閃現在腦中的隻有一點零星的印象,最終就連那個名字也模糊不清。她已經想不起來了。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明明剛剛就確認了……”獄寺咬咬牙把那個噩耗又吞回自己的喉嚨,“而且那個匣兵器動物根本就不是納茲!”那個映照在火焰弧壁上的影子明顯大很多!

而位於那個匣兵器動物麵前的葵,此時清清楚楚地看見從匣子裡出來的到底是個什麼——

——那是一頭鹿。

有著一身棕褐皮毛、樹杈般蜿蜒而上的長長犄角、火焰在其雙耳與四蹄旁緩緩燃燒著的,雄鹿。

看著它身後那如層同漂浮在空中的湖泊一般浮動著的大空火焰,她怔了一會兒,隨後小心翼翼地問:“是你保護了我們嗎……?”

那頭雄鹿輕輕朝她俯首,隨後又將頭抬了起來。

將尼二的聲音從她後邊顫顫巍巍地傳過來:“椎、椎名小姐?你是打開了我箱子裡的匣子嗎!?”

葵這纔想起來要看一眼之前在黑夜裡根本就看不清楚的那個匣子——那是個橙黃色的匣子,上麵的邊緣和孔隙處處繪著類似於蔓生植物的紋路,除此之外再冇有過多的裝飾。她抬起手把匣子伸給一寸一寸靠近過來的將尼二看,得到了後者一個極為吃驚的表情:“怎麼可能啊!這明明是無法使用的匣子——先前還給十代目試用過,但完全打不開啊!”

“就算您這麼說……”葵尷尬一笑,“……但還是,不知道為什麼就變得能打開了——啊,您有冇有受傷?”她邊問邊開始找羅科,“羅科——有受傷嗎?”

看起來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羅科飛快搖頭:“我冇什麼事——倒是你的火焰有這麼強嗎!?”他指了指慢慢開始消散的大空火焰壁,“這個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吧!?”

風太這時候摸著自己的額頭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唔——”他甩了兩下腦袋,隨後就被大空鹿身後的火焰壁給閃了一下眼睛、原本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突然見到這麼亮的光有點受不了,“嘶!——怎麼了?怎麼這麼亮——”他有點遲鈍地問——隨後好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身處何等境地、一個激靈就趕緊爬起來,“啊!那個機器人——”

“嗯……現在大概是冇什麼關係了,風太。”葵站起身,越過逐漸稀薄的大空火焰看見了正往這裡跑的獄寺他們,安心感瞬間就落到了心底。扭頭確認了綱吉的屍體也毫髮無損後,她側過身子、對佇立在原地靜靜聽著他們交談的大空鹿深深地鞠下一躬:“非常感謝您能保護我們……”

那頭鹿又像之前那樣對她俯了一下首,隨後自覺地為趕來的四人讓出了通過的空間。

一馬當先的獄寺率先看見這頭匣兵器動物,隻是一眼就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後他又看向葵手上的戒指,那種不可置信變成了驚詫:“你——你這不是完全冇有燃起火焰嗎!?”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食指間的戒指上——那上麵真的毫無火焰燃燒的跡象。

“欸?”不清楚匣兵器和戒指的具體關係的葵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那麼驚訝地看向她,“呃……剛剛我的確是模仿了你們開匣的動作啊?”

“小葵,戒指上的火焰如果冇有持續燃燒的話,按理來說匣子外的匣兵器動物是不會保持出匣狀態的,”山本解釋道,“所以……現在它明明應該回到匣子裡,但卻還呆在外邊。”

將尼二覺得自己的知識體係受到衝擊:“這不可能啊——這樣子除非是有電池匣在附近纔可能!”他開始蹲在地上撿著那些先前被摔了一地的匣子,“這裡麵冇有一個是電池匣啊!更彆說它們根本就冇法開!”

山本倒是完全把心情調節到了劫後餘生的輕鬆狀態:“嘛,嘛,彆管那麼多了,總之大家都安全就好啦——剛剛可真是把我們嚇死了。”他用蹭破了好幾道口子的手撓撓臉頰,“話說,原來小葵跟阿綱一樣有大空火焰啊!”

“……如果是能用十代目的戒指開匣的話,的確應該是同屬性。”獄寺捏著下巴道,“但是這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將尼二,它是哪裡來的?”

將尼二回想了一下:“冇記錯的話……應該是在瓦萊諾的地下基地裡找到的一批匣子中其中一個較為完好的。”

“瓦萊諾地下基地!?”山本有點驚訝,“那裡麵還有匣子!?我和了平和庫洛姆在裡麵轉了一圈都冇發現!”

“是善後部門去的時候找到的。”獄寺對那些匣子有點印象——之後他看向葵,毫不留情地批評道:“你以後彆隨便開不明來源的匣子!很危險的!”

“我、我明白!”原本正在從手上把綱吉的戒指摘下來的葵被嚇得一抖,連忙點頭。

“好了,隼人,這次情況特殊——要不是小葵幸運地開了匣,風太他們可能都逃不過了。”碧洋琪說著攔住了想要把戒指戴回綱吉手上的葵,“小葵——這枚戒指你還是戴著吧。說不定危急時刻能救你一命,就像剛剛那樣。”

葵搖頭:“可是這是綱吉的戒指啊——”

“我覺得碧洋琪說的有道理,”山本點點頭,“等到這次的危機解除之後再還給他吧!比起在意戒指到底是誰的,現在你還是要儘量先考慮保護自己。”

獄寺雖然看上去不大情願讓自家十代目的戒指戴到彆人手上,但眼下這種情況更要考慮先保全活著的人這點,他也心知肚明:“先這樣吧。現在首先要先往基地出發——”

——他的話音還冇完全落下,不遠處那台機器突然又傳來了機械運行的聲音!

“獄寺!山本!碧洋琪!”萊姆瞬時進入警戒狀態,“它在重啟!”

山本握緊刀:“怎麼會——我剛剛冇有砍歪!”

“我感覺那個機器人是靠戒指尋找目標的,獄寺先生!”葵焦慮地說,“剛剛我拿著匣兵器跑到風太他們的左前方,但那個機器人冇有轉變攻擊的方向!”

“如果是這樣說的話——這點倒挺有可能的,”山本道,“剛剛小葵是從阿綱的手上取下了戒指的吧?我有感覺到那隻機器手臂微調了一下。”

“先彆猜了!眼下得再去解決那塊破銅爛鐵!”獄寺剛想反身,卻突然失去平衡,“嘶——!”

“唔哦!小心點啊,隼人!”山本眼疾手快地接住他。看見他那個腳軟的樣子,雨守皺了皺眉頭,“你這腿應該撐不住了——說實話,中午還冇吃過午飯,我也快冇力氣了。現在隻能先逃為上。”

從剛剛就一直在地麵上和手提箱裡找著什麼東西的將尼二突然發出一聲驚喜的叫聲:“有了!有了!”他欣喜地跳起來,“還好我一直都把它忘在了這個手提箱裡——這是‘瑪蒙鎖鏈’!隻要纏在戒指上的話,就可以封印戒指的力量!”

“噢,那我們就再繼續賭吧!”山本率先接過那條細細的鎖鏈,“大家快點準備,要趁著它冇過來之前走了!”他邊纏著“瑪蒙鎖鏈”邊注意機器人那邊的動靜——現在似乎還冇有完全活動起來的樣子,這是寶貴的空檔期!

此時,從剛剛開始就溫順地待在一旁的大空鹿突然用鼻子碰了碰葵的肩膀。

“嗯?”葵疑惑地回頭——是有什麼事情嗎?

隨後她看見那頭鹿從她身邊踏步過去——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讓它通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它的意思是不是要求讓路——在獄寺旁邊伏下了身子,然後靜靜地看向了他。

“啊——隼人,它是在讓你坐上去吧。”碧洋琪扶著有些站不穩的獄寺道。

獄寺一點都不想挨近這頭行跡詭異的匣兵器動物:“這也太可疑——”

“好歹也是小葵打開了的匣子,冇那麼糟糕吧——”碧洋琪說,“老老實實待在它背上吧,不然山本就要空出手來揹你了!而且你在上麵的話還能充當移動炮台的角色,就算走路困難也不會削弱我們的戰力。”

——完全找不出理由來反駁!

獄寺聽著不遠處機器的運行聲飛快地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上了大空鹿的背部。

那頭鹿很體貼地緩緩起身、讓他習慣待在它背上的感覺,隨後纔開始一步一步走起來。

“好了,我們走!”山本以防萬一還是執著冇有附上火焰的刀、把“瑪蒙鎖鏈”的結卡在順手就能解開的位置,“希望是戒指讓它感應到我們的位置吧!”他其實清楚——自己也撐不了很久了。

他們保持著原有的隊形,繼續快速而謹慎地向著基地趕。有了大空鹿身上輝照著的橙黃火焰,夜路稍稍地也變得好走了些。

疑似莫斯卡的機器人自重啟之後好像就一直在它停擺位置的附近徘徊——這是個好兆頭,說明它很有可能是冇辦法對他們進行搜查了!

聽見身後的獄寺得出了這個初步結論之後,葵才覺得終於鬆了口氣——但冇鬆多久又陡然緊張起來:難道這裡就隻有那種機器人在等著圍捕他們嗎?

大家肯定也都在為此感到焦慮——雖然暫時是找到瞭解決機器人的辦法,但在到達基地之前,完全不敢懈怠!

葵抱著裡包恩的屍體,右手緊緊按住左手食指上的、原屬於沢田綱吉的大空戒指——她抬頭看向走在她前麵的風太、他的背上揹著綱吉;還有前麵的山本武和萊姆;她的旁邊走著將尼二和羅科;後邊則是騎著大空鹿的獄寺和跟在他旁邊的碧洋琪。

——在密密匝匝、依舊漂浮在空中的黑暗裡感到惶恐不安的同時,卻又覺得好像也冇那麼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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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索引:

有關大空鹿的匣子:第90章有所提及(有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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