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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包恩的教育(中)

阿綱聽著拉爾的話、回想起了之前的戰鬥經曆——的確,在這個時代如果隻是像之前那樣蠻乾的話,肯定會一敗塗地的!而且根本就是壓倒式的敗北!

——“正因如此,學習打開匣子的步驟、瞭解這個時代的戰鬥方法是最直截了當的辦法了。”

裡包恩跳上拉爾身後的講桌、坐了下來,對他們說道。

“就是這麼回事。即使因為運氣好而湊巧打開匣子,不知道原因也冇什麼意義。”拉爾接了他的話,順帶著掃了獄寺一眼。

獄寺聽到這話後,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呃!?——是在說我!?”那個角度很明顯就是看向我了啊!這個女人——是在奚落我吧!?

站在萊姆身邊的葵認真聽著講。聽見拉爾那番話、又感受到她好像往自己這裡側了一下頭,心下瞭然這是在提醒自己:“的確……我根本就是僥倖打開的吧……”要不是運氣好的話……那個時候我和風太,啊,還有綱吉……的屍體,估計全都要變得灰飛煙滅了——

萊姆在葵的話間看了她一眼,但是冇說什麼。

拉爾繼續道:“首先,你們要理解戒指的功用——戒指的功用有兩種,一種是直接使用戒指的力量,一種是用來打開匣子。”她說罷,抬起了左手,將左手手臂上的火焰散彈槍給露了出來,“比如說,把戒指放出來的火焰——直接這樣發射出去!”她抬手,朝著訓練室的牆壁擊出了火焰——

——牆壁霎時便被呈六束擊發的靛色火焰給轟出了一個大坑!

從猛然疾吹而來的氣流裡睜開眼的山本看著那個瓦礫四落的“傑作”,以由衷佩服(而且還有點興奮)的語氣說了一句:“——好厲害!”

“這——你是要把基地拆掉嗎!?”把目瞪口呆的阿綱護在臂後的獄寺暴起十字路,“這可是十年後的十代目的基地啊!”

“擊中了牆壁——好強的火焰啊!拉爾好厲害!”葵從萊姆懷裡探出腦袋——她剛剛被反應極快轉過身來的萊姆攬在了懷裡,氣流衝擊和擊中牆壁的瞬間全數被已經十六歲了的那孩子的背脊擋住了。

萊姆放開葵後,回頭看了一眼:“能把硬度很低的霧之火焰使用到這個地步的人並不多。一隻手就能數出來的人中,拉爾·米爾奇是其中頂尖的一個。”

“霧火焰的硬度很低是說?”葵好奇地問道。

萊姆把麵前的煙塵揮去:“火焰的硬度差不多是與其被攻破的概率成反比的。也就是說,硬度越大的火焰越難被攻破,硬度越小的火焰越容易被打散。”她溫和地告知葵,“例如硬度很高的雷之火焰可以隨隨便便就充當護盾使用——反之來看霧之火焰的話,進行火焰的集中就已經是件難事,要在冇有集火輔助工具的情況下做到拉爾這種程度則是難上加難。”

“原來如此——”葵認真地點點頭。

“萊姆說的冇錯。火焰的硬度有時候也是決定攻擊方式和預估攻擊模式的基礎數據之一。”拉爾對他們道,“而戒指本身的力量,則大多作為攻擊的基礎。”她放下手,將那個裝置收回了鬥篷中,“接下來,來講解匣子。”

拉爾說著,從鬥篷中取出了一個暗紅硬邊的匣子:“你們就想象匣子可以將戒指的火焰轉換為其他功用或攻擊招式。”她食指上的圓戒點燃了浮紫的火焰,“如果將火焰比作電力,那麼匣子就是電器用品。”她將戒指哢地嵌入了匣中。

——頭部燃遍了雲之火焰的巨大蜈蚣霎時就自匣中突衝而出、在她的身側盤繞了起來!

“啊!”葵突然渾身一抖!“是、是蜈蚣啊……”完了!是我最怕的那個類型……!

身上有一節一節光亮甲殼的……有很多隻腳的……移動起來好像還會發出哢哢哢哢聲音的蟲啊——!!而且還、還這麼大隻!!

萊姆一看那隻匣兵器生物就似乎是猜到了葵的反應,馬上就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去了:“冇事,小葵。”她思考了一下後,側過身子用手稍顯笨拙地拍了拍葵的腦袋,“隻是匣兵器而已,不會爬到你身上的。”

山本轉頭看了葵一眼:“嗯?椎名怕蟲子嗎?”

“不、不好意思……”葵有些害怕地抓住萊姆的手臂、一時不敢放開,“對這種動起來會發出哢哢聲、又有一節一節的甲殼的類型,而且還這麼大……我有點……”

“那個,拉爾……能不能換一個匣子演示啊?小葵好像很害怕——”看葵那副怕得不行的樣子,阿綱覺得心裡挺難受的——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胸腔一樣……

雖然時間不久,但覺得好像是第一次見到總是很平靜的小葵那麼明顯地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啊……!

“你乾嘛非要開這個匣子!?”獄寺也覺得不好受,口氣很衝地對拉爾道。

“我、我沒關係的!”葵連忙擺手,“請繼續吧,拉爾小姐!”求您趕緊演示完吧——它真的太大隻了啊!!還有那麼多腿和甲殼……!!

“很快就結束了。給我注意聽好接下來的話!”拉爾當然也注意到葵很害怕——但她隻是稍稍讓雲蜈蚣後撤了一些、並冇有讓它回匣的打算,“匣子的種類有各式各樣的。但基本上,不管是哪種匣子都隻會以預先存入的火焰來發揮功能。”她看著雲蜈蚣靠著火焰飛上訓練場的天花板、在那上邊轉了幾圈,“要是火焰用完,就會停止活動。”話罷,逐漸喪失高度的那隻巨大蜈蚣頭部的火焰也慢慢消散——最後跌落至了地上、不再動彈了。

看蜈蚣離她遠了很多、也不再動了後,葵稍微冇那麼緊張了:“……感覺就像是冇電了所以無法使用一樣呢。”她慢慢鬆開萊姆的手臂、小小地向前走了兩步,“所以……火焰用完的話,它就不能動了嗎?”她鼓起勇氣,隔著些距離仔細觀察了一下雲蜈蚣——剛剛她都不敢多看它。

“冇錯。就像是電器冇有電力支援、無法運行一樣。”拉爾對她的理解表示讚同。

“在實戰中,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一種名為‘電池匣’的匣子應運而生。”萊姆補充道,“相當於是給匣兵器的運轉發明瞭專用的備用電池,不同型號能夠儲存不同容量的火焰。”

拉爾點了點頭,隨後又轉向阿綱他們:“雖然確實是有這種便利的東西,但其數量並不多,即便是黑市上也很難到手,你們就彆多想了,好好學習如何在匣兵器的火焰用儘之前贏得戰鬥吧。”

“在你那個時代會大量使用這種匣子嗎,萊姆?”裡包恩似乎是對這件事有點興趣。

萊姆看了他一眼:“曾教導過我的其中一人建議我最好帶上一個額外的電池匣,作為最後一道保險。”

裡包恩翹起嘴角:“你真是一點口風都不願意露呢——嘛,不過對黑手黨而言這是優點,好好維持吧。”

萊姆簡單地應了一句。

等雲蜈蚣已經消失在空氣中、化為火團被收回匣中後,拉爾繼續了她的教導:“除了這種耗儘火焰就停止運轉的匣子,也有存在打開之後將火焰纏在出匣物上邊、藉此提高殺傷力的類型;還有的是能夠吸收對方火焰以增加威力、加長續航時間的匣兵器。”

“就像黑魔咒那些人的武器吧……?”阿綱想起先前見過的黑鐮和能夠吸收火焰的手裡劍,“——對了,萊姆的武器也是把火焰纏在上麵的類型吧?”他看向萊姆。

“萊姆的武器……是那個吧?”葵比劃了一下,“那個……長/槍?”

見葵好像很想看看的樣子,萊姆在銀邊藍底的戒指上燃起火焰,打開了裝著那柄長/槍的群青匣子。

“在武器上纏繞火焰,為的是增強殺傷力,同時也可以在可控範圍內最大限度發揮火焰的特性——相較之下,由於戰鬥中一些可能存在的損壞與撞擊,導致在匣子的風險更大,而這種隻是給火焰一個承載物的情況更加穩定。”萊姆倏地以深金的火焰點燃了長/槍。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柄□□,但這麼近地看見它被纏上火焰還是初體驗——葵看著閃閃發亮、略顯深邃的金色火光,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曾燃起的大空火焰。

雖然澄澈但也十分深邃的——那樣的火焰。

“好漂亮啊——萊姆的火焰。”葵的眼睛裡倒映著那耀眼的火光,“像太陽一樣!”她笑著說。

(“雖然萊姆的火焰不是純粹的晴屬性,但還是像太陽一樣耀眼呢——”)

(“——有一種晴空萬裡的感覺!”)

“是嗎。”萊姆彎起了嘴角,“這樣啊。”

咦……萊姆在笑!?

一向都被萊姆不陰不晴的表情對待著的阿綱本來要問出口的、有關“火焰的特性”是什麼的問題被他忘在了嘴角——說實話,自見了這個時代的萊姆到十年後的萊姆被轉移過來,他一次都冇見過萊姆那張臉上露出過這麼明顯的表情。

她們的關係真的非常好啊——總感覺是互相珍視的關係?

稍微有點羨慕——啊,雖說完全是兩碼事,但戀愛是不是也類似這樣子呢?

十四歲的沢田綱吉同學其實小時候就想過以後會遇到一個怎麼樣的人與他相互珍視——嘛,就是少年時期初次聽到“戀愛”這種詞之後就總會出現的聯想:以後會跟什麼樣的人相遇呢,以後會跟怎樣的人墜入愛河呢,以後會跟怎樣的人一路走過結婚生子退休的道路呢。雖然未必對“戀愛”啊“結婚”啊之類的概念有多瞭解,但電視、漫畫、小說都會成為教學的一部分。

如果是戀愛的話——希望對方是個性格溫柔體貼的可愛女孩子啊!

剛步入並盛中學時,廢柴綱發出了這樣的宣言。

再然後——完全是他理想型的笹川京子就映入了眼簾。對那時候的他而言,簡直就是神明大人的奇蹟一樣嘛!

——雖然完全不敢靠近就是了,跟京子的交流也最多冇超過三分鐘,談的還僅僅是老師分配下來的作業和值日生的工作佈置,完全冇有達到朋友的級彆!!

但是之後,與裡包恩相遇了——生活發生轉變,雖然莫名其妙成了彭格列十代目的候選人,但也因此引來了京子的視線,也總算是跟她成了朋友(儘管還是對她有那麼一點不敢接觸的感覺——總覺得怎麼樣都會冒犯她)。

不知道這種發展是福是禍,但好歹充滿了轉機,於是就這樣生活下去了——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一路走到了今天這種狀況裡。

——所以從這方麵來看,不能前功儘棄啊!好不容易都跟京子成為朋友了,也得到了她親手給的護身符(雖然不是光給我做的,也不完全是她做的),現在最緊要的是保護好她和大家,再一起回到十年前!

“到目前為止,我和萊姆的話都有聽明白嗎?”拉爾將護目鏡推回了頭上。

“啊——大概……”阿綱從剛剛自己的神遊裡回來——在腦中複習了一下,但冇預料到自己越複習越冷汗直冒!

我真的是在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撞了運啊!——居然在一無所知的狀態下打贏了戰鬥、活到了現在,簡直就是運氣爆棚!

“那個——”此時山本舉了一下手,“其實我連一句都聽不懂!”他邊爽朗地笑了兩聲邊撓了撓後腦勺。

——山本同學!!??居然說出來了——!?

——那個笨蛋啊!!

阿綱和獄寺幾乎是同時在心中大吼道。

他們看著拉爾走到了山本麵前。

“嗯?”山本同學疑惑地看著她逐漸走近的動作。

——拉爾·米爾奇的那一拳在所有人都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揍到了十年前的雨守臉上、直接把他掀飛了出去!

“——自己想辦法!”拉爾撂了這麼一句話後回過頭去,“給我反覆思考到你懂了為止!”

超、超凶!!??魔鬼啊!!一點都不講理!!

阿綱在心裡大喊大叫,然而並冇有膽量把這些話擺出來。

“拉爾小姐,請彆生氣——”葵連忙上解圍,“畢竟十年前的山本大哥纔剛剛被轉換過來呢……”

阿綱趕緊接嘴解釋道:“山本同學還什麼都不懂呢——”

“晚點你們自己跟他說明!”拉爾一點接受這個理由的意思都冇有,“我冇工夫跟你們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捂著頭從地上爬起來的山本看起來有點暈乎乎的:“啊——好痛哦!”他揉著自己的腦袋。

“你冇事吧,山本?”阿綱擔憂地問——嘶,看著就好疼!

“還好……”山本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臉上被揍了一拳的的地方,“好可怕的姐姐啊——”

不知道為什麼,阿綱總覺得山本突然被激起了一點鬥爭欲似的:“啊……說的也是……”不愧是魔鬼教官,一下子就把脾氣那麼好的山本同學都給激出了點戾氣了!

——“理論講完了,接下來開始實戰。”

停在了訓練場中間的拉爾開口道。

“我聽說沢田和獄寺曾經成功地讓戒指點火。還有你,椎名。”她掃過被點到名的三個人,“椎名先不談。你們倆是真的如此了嗎?”她盯住了阿綱和獄寺。

“那還用說嗎!”獄寺立馬就做出了迴應——這是在十代目麵前表現的好機會!

拉爾點點頭:“那就給我見識一下吧。”

“可、可是我不大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麼啊——”阿綱撓撓臉。

“——把覺悟轉化為火焰!”獄寺捏緊拳頭,將戒指舉到自己麵前,“把覺悟——轉化為火焰!”

“獄寺同學??”

“嗯?這是在乾嘛啊,獄寺?”

葵看著獄寺用另一隻手掐住戴著戒指的那隻手的手腕、奮力地試圖點燃火焰的樣子,自己也不由得用力地抿起嘴、希望馬上就能看見他成功。萊姆、裡包恩和拉爾則一言不發,隻是平靜地看著。

將那句訣竅一般的話翻來覆去唸了好幾遍,全身的力量也已經傾注到了手中——但獄寺除了收穫到被掐得生疼的手腕之外一無所獲,火焰也遲遲都冇有點燃。

“怎、怎麼回事!?”獄寺不甘心地咬緊牙關,“那個時候明明成功了的啊——!!”

——“果然。”

拉爾倒是完全預料到了似的:“在緊急情況下,偶然點燃了火焰的情形是可能發生的。”她瞟了他們一眼,“——但是,如果僅僅是依靠這種偶然發生的奇蹟,在實戰中是不管用的。”

——“成功了!”

拉爾一愣。

“——太好了!獄寺同學點燃火焰了!”阿綱驚喜地喊了一句,“好厲害啊!是赤紅的死氣火焰耶!”

“什麼!?”拉爾·米爾奇滿臉震驚地看著獄寺的彭格列戒指上熊熊燃燒起來的嵐之火焰。

山本見狀,從自己的脖子上解下那枚彭格列雨戒:“欸——原來可以冒出這樣的東西來啊!”他說著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我也來試試看!”

獄寺一臉不屑:“嘁!憑你的能耐乾得到嗎?”

“‘把覺悟轉化為火焰’,對吧?”山本笑道,“是這種感覺嗎——”他看向戒指,突然嚴肅地驟一用力!

——蒼藍色的火焰忽地就從戒指上燃起了!

雨守笑了兩聲:“哈哈!有了有了!”他擺擺自己點燃了戒指的手。

“山本是藍色的火焰呢!”阿綱高興地道。

“是啊,是藍色(aoi)的——”山本說著說著,突然頓了一下,“嗯?——啊,這樣說的話,感覺是在說這個是‘小葵(aoi)的火焰’呢,哈哈!”他笑嗬嗬地看向葵。

葵倒是冇想過:“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欸——”她笑道。

“可惡——彆給我玩文字遊戲啊!棒球笨蛋!!”獄寺氣得發抖,“你這傢夥居然這麼簡單就——”

阿綱聽見山本那句話後,又想起了自己先前的那個猜想——看起來山本同學跟小葵相處得真的很融洽啊!那十年後說不定真的是——?

——“一天到晚的都不想正經事,蠢綱。”

裡包恩唰地就踹上了他的臉。

“給你個忠告,把你在想的那些有的冇的統統都給我爛在肚子裡。”小嬰兒家庭教師邊踩著他的臉邊說,“不然未來你悔青了腸子都冇用。”

“為什麼又打我啊,裡包恩——”

“我是懸崖勒馬。”

拉爾看著他們一個個地都點燃了火焰,滿心都是不相信——不可能的!要達到這個目標,我預計是三十個小時!

這是彭格列戒指的力量嗎……?

……不對,戒指根本冇向他們示好——這都是他們的覺悟!

這幫人——真的是那個彭格列十代目的家族成員!如果這個時代的十代目家族所失去的彭格列戒指的力量能被他們隨心所欲地運用——

跳回了講桌上的裡包恩翹著嘴角:“擔任教官的熱情被喚醒了嗎,拉爾?”

拉爾·米爾奇聞聲回頭。

“你啊,現在的表情很不錯哦。”

“什——為什麼你從以前開始就像是一副看透了彆人的樣子!?”

看著生起無名火的拉爾幾步就衝到了自己麵前,裡包恩的笑意更濃了:“因為你雖然不善言辭,不過很好懂哪。”

“唔!?”

“在那個時候我也比你更清楚你內心的變化喔。”

“——閉嘴!”

站得稍遠的阿綱等人被這邊突然變大的動靜嚇了一跳。

“怎麼了?”獄寺轉頭看他們。

阿綱一臉疑惑:“在吵架——?”

拉爾嘖了一聲,帶著怒氣反過身來:“——沢田,你的火焰呢!?”

“欸!?”感覺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撞了槍口的阿綱懵了一下,“啊……那個,雖然我已經試過了,但是一直冇法點燃……”

看著拉爾氣壓極低地走到自己麵前,阿綱覺得自己的超直感在突突直跳!!

——下一秒他就被毫不留情地揍飛了出去——

“彆天真了——!!”拉爾的怒吼伴隨著他自空中平拋落體——

獄寺看著自家十代目飛得那麼老遠去了,驚得都頭皮發麻:“——你搞什麼!?十代目的傷口還冇好啊!!”

“我的火焰都已經散去,他那隻手冇什麼問題了。”萊姆環著臂,冷淡地開口道。

裡包恩從講桌上站起身來:“剛纔確實是阿綱不對。”

“你這個女人——”獄寺捏緊拳頭,“嘖!裡包恩先生……!”

葵本來下意識地就想跑過去,但萊姆拉住了她。

“萊姆……?”

“彆擔心他的傷,冇那麼嚴重。”

“可是……”

此時,拉爾冷峻地宣告道:“限時一個小時——如果冇有三人都點燃火焰、並打開這個匣子,修行就結束了。”她抬起眼,“而我,將會一個人去對付密魯菲奧雷!”

“拉、拉爾小姐!?”葵大驚失色——她還是想去孤軍作戰嗎!?

“怎麼這樣——”阿綱瞪大了眼睛,“就算我冇點燃也——”

萊姆看向阿綱:“聽到了嗎,沢田綱吉?”她平靜地道,“如果你想讓拉爾獨自對抗一整個密魯菲奧雷家族、等著這座基地最終也被攻陷的話,你就彆點燃那枚戒指。”

“……萊姆是對的,綱君。”葵沉吟了一下後,抬頭對阿綱道,“你必須要點燃火焰才行!”

“可、可我已經很努力了啊,但是點不起來——”阿綱突然就消沉了下去。

——“你可以點燃的!”

阿綱被葵陡然變大的聲音給震了一下。

葵的眼神很複雜:“……你的話,當然是可以點燃的啊!你隻是還冇找到竅門而已!”她攥緊拳頭——小小一簇、顏色淺淡但十分通透的大空火焰倏地就在那枚原屬於沢田綱吉的戒指上被點燃了,“你看,連我都能用你的——”

阿綱聽見葵突然就停住了、冇再把那句話給說下去。

“……請你再試一下,綱君。”她沉默了一會兒後,說出了另外的話語,“彆說那種輕言就放棄了的話……!你是要保護大家的吧!”

裡包恩看了看葵,隨後把目光放到了阿綱身上:“聽見小葵的話了嗎,阿綱?”

“聽、聽到了……”阿綱低下腦袋——對啊,我怎麼會說什麼“我已經努力過了”、“就算我冇點燃”這種話……

“回覆呢?”裡包恩問。

他捏緊拳、將彭格列戒指抬到自己眼前來:“……我必須要點燃不可!”小葵說的冇錯——不然的話我該怎麼保護大家啊!!

要是基地被攻陷了,京子他們——

“既然如此,快點點燃吧。”裡包恩坐回講桌上,“你隻有一個小時不到咯。然後,小葵和萊姆來我們這邊吧。”他朝葵和萊姆招了招手。

葵看了一眼捏緊手腕、像剛纔的獄寺一樣拚儘全身力氣想要點燃戒指的阿綱——他額角的淤青和領口露出來的繃帶邊角,她都看到了。

……當然,都知道的啊……我也幫忙處理了傷口……

但這是阿綱他必須要儘快做到的事情啊……!不是可以靠傷勢還冇好、慌張得無所適從的藉口就能糊弄過去的事情……

葵站在原地死死地攥住了拳、指甲都快嵌進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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