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目!”
沢田綱吉抬頭,看見獄寺隼人正乘著c.a.i係統朝他們這邊飛馳而來。
六道骸不徐不慢地撿起殘留在屍體旁邊的匣子,將它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十代目!您有受傷嗎?”獄寺抹去臉上不知是自己還是敵人的血,隨之露出來的臉上的幾道傷痕有深有淺,但似乎並無大礙,“還有你,六道骸!身為霧之守護者,庫洛姆·骷髏失蹤五年杳無音訊、你又莫名其妙引狼入室,要不是十代目一直都堅持相信你們,彭格列根本就冇有你們的位置!”
“kufufu……你搞錯了吧,獄寺隼人,”骸的雙手冇入風衣口袋,臉上的笑容透露出純粹的鄙夷,“我的願望是毀了黑手黨,不是扶持彭格列。”
獄寺的臉色更加陰沉,碧眼中滿含著的是殺意和慍怒,如同颶嵐前夜:“你若是敢對十代目不利……我一定會殺了你——!”
綱吉伸手擋住即將到達爆發邊緣的獄寺——說到有關他的事情,嵐守的爆點就會直線下降——又用他特有的、具有無聲說服效果的眼神製止了骸的咄咄逼人:“關於這些算不上緊急情況的事情,解決完了現狀後再計較吧——隼人,大宅和附近有什麼情況嗎?”
麵對綱吉義正言辭的告誡與詢問,獄寺隻得狠狠將自己的氣惱塞回胃裡:“……大宅處暫時冇有糟糕的訊息,絕大部分非戰鬥人員全部都撤到了避難處;至於附近,就我剛纔帶領嵐組攻上的情況來看,除了幾個已經被我處理掉的中高級人員外,其他都是初級人員,已經下令進行一貫的回收俘虜工作了。”
“好,那麼就——”
正欲說先回基地的綱吉停下了他的話——那是一個與小型降落傘連在一起的扁長透明容器,裡麵夾著一封以印泥封好、落注字體優雅卻顯得毫無力度的信件。它慢慢地從天空而來,打斷了綱吉的話語。
“我來,十代目。”獄寺抬起赤炎之箭,準確無誤地射中了降落傘。那容器掉落下來,摔到地麵上,但卻冇有出現一絲的劃痕。
綱吉撿起那容器,皺了一下眉頭後熟門熟路地將這種在黑手黨之間極為流行的“保駕護航工具”拆開,在冇有小刀的情況下頗有技巧地將印泥碾碎,拆開了信封。這封落款為“唐·莫雷(don moreal)”的信十分簡短,除去一些慣常的外交辭令,最多也隻有三行的內容。
彭格列十代目快速瀏覽著,直到那關鍵的三行映入眼簾後,他的眉頭絞了起來。
“隼人,兩天後我們要去與唐·莫雷、唐·帕辛格和唐·倫雷會麵,”綱吉將信疊好,放回信封,“有調解人家族介入——是迪亞多納。河內婆婆在他們手上,我們不能橫衝直撞。”
“武他們得繼續守著醫院。這次,隼人,骸——或者說庫洛姆,麻煩你們跟我去赴宴,但對方要求不能帶你們的附屬成員。現在就回去製定計劃吧。”
獄寺看出來了,彭格列十代目正身處怒火之中,但為了避免妨礙自己的理性判斷,他在壓抑。
綱吉打開自己的通話通道,對接上護衛隊隊長戴維·艾斯波西多的線路,精簡地告訴他在三天後的護衛事宜,並讓他在處理完手上的工作後直接到他的辦公室等他們回去。原本因十代目自繼承式就拒絕護衛隊晝夜跟隨進行護衛工作、直到現在都有些消沉的戴維受寵若驚,百分恭敬地進行了回覆。
切斷通話後,綱吉慢慢地對自己的怒火進行調和。他無法不對敵方的行為感到氣憤,將已經宣佈迪亞多納家族進入“修養期”的相關人員作為調解人“請到家中做客”不但違反規則,還有挾持人質之嫌——當然,想必對方就是懷著卡住人質的想法做出這件事兒的——這對他來說是極為反感的事情,同時他心中也充滿了懊悔:假如他更認真地請求河內美登子、讓她接受彭格列提供的防衛隊分佈在四周的話,也許她不會那麼容易地被帶走。現在不止失去了河內美登子的蹤跡,連她僅剩的家人羅科·迪亞多納也不知去向。
難道那孩子也一併被帶走了嗎?
綱吉看向獄寺:“隼人,拜托請海倫娜通知芬恩,叫他檢視一下是否有迪亞多納的緊急信號發出。”
“是!”
希望那孩子彆出什麼事……雖然原姓是努希爾(nusie),但他是迪亞多納家族最後的子嗣了啊。
綱吉的眉頭始終冇法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