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靜安修為高深, 但是她又冇有在女子學堂這邊安裝監控，冇有過多接觸那個女學生。她哪裡可能知道到底是哪個精怪做的，便是真的是精怪做的, 也不能保證精怪的背後就冇有其他人。
這一次的事情很棘手！
靜安不希望那些人和精怪相互猜忌, 得避免兩個族群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一旦人想要剿滅精怪，那麼人類這邊必定也有很大的傷亡。精怪又不是傻子，哪裡可能等人去滅了他們。
竹苑後的精怪們得知這一件事情之後, 一個個也頗為震驚。
“殺人, 又冇有好處。”
“還是純潔的少女, 就不一樣了？”
“反正我冇有覺得哪裡不一樣，死了之後, 就都一樣。”
……
那些精怪你一句我一句，他們就想著去殺人的那個精怪真的很蠢。要是殺人了, 那麼就不容易回頭, 指不定還會被靜安給滅掉。
九阿哥以前最多聽的就是各種各樣的精怪故事, 多的是精怪去跟人在一起的故事, 他們成親, 他們生孩子……九阿哥很少聽到什麼凶案, 便是有凶案, 也不是他出去解決。
當他得知女子學堂發生的事情之後, 九阿哥就想這不是自己能解決的。
九阿哥已經開始修煉了，即便如此, 他也就是個煉氣期的人啊, 根本就乾不過那些精怪。
偏偏皇帝還讓九阿哥和順天府尹一塊兒去調查, 務必把真想調查出來。
女子學堂，九阿哥就站在那一名女學生死亡的地方，準確來說, 是被髮現的地方。
“精怪在女子學堂殺人，有什麼意圖？”九阿哥疑惑。
“能有什麼意圖？”靜安嗤笑，“可能就是一些人瞧不上女子，又不喜歡精怪，藉此挑撥精怪和人的矛盾，也讓那些女子不再那麼肆意。”
“小皇姑，您都查出來了？”九阿哥問。
“冇有都查出來，就是掐指一算，算出來一些。”靜安非常討厭那些自作聰明的人，自以為自己了不得，以為自己都是為了全人類好，於是他們就在那邊挑撥離間。
眾人皆醉我獨醒，那些人就是如此。
嗬嗬，這種事情其實是小概率的事情。
“好好查查，也許已經有契約了精怪當靈寵，並利用精怪去做一些事情。”靜安道。
這不是單純的清朝時空，還有紅樓夾雜在這裡。這邊註定了這個世界的不同，就算靜安冇有想法增加這個世界的靈氣，這個世界依舊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有的精怪依舊會去傷害人，還有人盯著精怪想要利用精怪。
在事情好冇有調查出來的時候，前幾年被驅逐出女子學院的若蘭被髮現死在了河邊。
若蘭衣不蔽體，生前身體冇有被人侮辱，卻在她死後把她的衣服弄成這個樣子。
這些年來，若蘭冇有回到女子學堂，而是早早嫁人了。哪怕若蘭想要回到女子學堂，那也不可能，她去跟其他的女學生說話，彆的女學生也不願意搭理她。
若蘭嫁的男子也不是一個多好的男子，這個男子揹著她跟寡婦勾搭在一起。她還跟她的夫君吵過幾次，她回到孃家，就又被孃家的人送回婆家，孃家人就是擔心她要耗費孃家的吃食，還擔心得罪她的婆家，便送她回去。
這讓若蘭十分不高興，內心陰鬱，可她也冇有辦法改變現狀。她當時在女子學堂讀過一些書，卻還冇有學習到多少謀生手段，也不知道如何製作靈氣。也因為她在女子學堂學習到的東西少，所以她婆家人就又嫌棄她。
明明是她的婆家覺得她在女子學堂學習過，認為她識字，這才定下她的。等她嫁過去，她的婆家人又對她不滿。
幾年時間下來，若蘭就越發受不住這樣的夫君，就想要和離。她就想著她去抗爭，她和離，想著她知道錯了，曾經的同窗會不會拉她一把。
若蘭死的前一天，纔跟她夫君說和離。她還冇有跟他的夫君和離成功，就死了。
小河邊，九阿哥和順天府的官差過來了，他們看了看小河，真看不出什麼來。
普通人很難調查到精怪傷害人的真相，修煉者容易點。
九阿哥雖然有點修為了，但是他真看不出什麼來，隻能說幕後之人比他還要強大。
“小皇姑。”九阿哥看向站在一旁的靜安。
“有怨氣。”靜安道，“空氣中有怨氣，有不甘，有驚懼。”
那個女子不是立即就死的，在死前還忍了好一會兒的痛，最後才死的。
下手的人非常毒辣，故意用這種方式讓女子痛苦。
“是誰？”九阿哥就到底是誰那麼做。
“就看到了一團霧。”靜安道。
靜安當時冇有在現場，她現在就隻能利用周圍的植物等，看看這些植物有冇有當時的記憶。這些植物冇有成精，它們不一定就記錄下當時的情景，可能就是非常模糊的，或者乾脆就冇有。
植物的生長不需要留著那樣的記憶，它們的年輪主要也是跟陽光雨露有關係。
“黑霧。”靜安揮手，眼前出現一個光屏。
光屏裡的畫麵有些模糊，回放的就是若蘭臨死前的事情。
不是若蘭的角度，而是周圍那些植物等活物的角度，三百六十度，饒是如此，殺死若蘭的就是一團黑霧。
黑霧裡麵應當有東西，可靜安又無法直接把手伸回到過去，伸到她不在場的地方。
“這是什麼？”九阿哥驚疑，這麼一團黑霧的話，那麼黑霧不是很容易跑麼。
“其他的女子學堂裡，也設置了結界。”靜安早就讓人去設置結界，原本就是有製作陣法盤，再加上有通訊牌，一些女子學院之間還有傳送陣，也就方便許多。
幕後之人無法在女子學院害人，那麼他們就可能在女子離開女子學堂之後下手。
像若蘭這種曾經在女子學堂學習過的人也成了他們的目標，目前，主要是在京城一帶發生這樣的事情。其他地方的女子學堂暫時冇有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說明應該不是一個大團夥。
可能就隻是一個人外加一個精怪。
“隻有一團黑霧，怎麼查？”九阿哥憂心，這個線索算什麼線索啊。
“法器。”靜安提醒九阿哥，“有的法器能看出一個人身上帶有惡意的怨氣，黑氣。小小的普通的怨氣，不至於那麼濃黑。”
有的人很會裝，表麵上看上去根本就冇有任何異常。
那麼他們就得依靠法器去檢視，在修真界就有這樣的法器，能看到一個身上的怨氣。當一個人的怨氣過濃的時候，就會變成黑氣，當怨氣變成黑氣的時候，這就說明這個人已經傷害了其他人。
靜安認為這個世界的人也該擁有這樣的法器，以後才能更好地解決這一類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不可能隻有現在發生，以後也有可能發生。
“隻是普通衙役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靜安認為這個纔是最不好辦的，“還是得組織有一些能力的去辦理這些事情。”
比如那些有修為的人聯合在一起，有人做壞事，那就得有人處理。
“我也不可能一直幫著你們查啊。”靜安不可能一直留在這個時空，也不可能一直帶著九阿哥過來差。
光屏裡繼續回放若蘭臨死前的景象，若蘭在河邊洗衣服，洗好衣服就準備回去，結果就被黑霧傷到。若蘭睜大著雙眼，十分驚懼，隨後，表情有些扭曲，她忍受了極大的痛。
“是。”九阿哥明白靜安的意思，隻不過現在去哪裡找那麼多有能耐的人。
按照靜安的意思，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九阿哥頭疼，怎麼就會有這樣的事情呢。
“彆總是先入為主覺得是精怪的錯。”靜安道，“可能是精怪的錯，也可能是人的錯。竹苑後麵不是有精怪麼，可以讓一些精怪協助你們。”
竹苑的那些精怪又不都是弱渣，有的還是挺強的。
“他們要是不願意呢？”九阿哥問。
“功德，他們不願意，你就跟他們說這個。”靜安道，“又不是讓他們犧牲他們的性命，再者，總有一些精怪願意奉獻的。”
精怪都想著能快點提高修為，有的精怪想著多攢功德，想著等來生就能過得更好。
靜安曾經就遇到那樣的精怪，那些精怪為了功德還受了很嚴重的傷，即便如此，他們依舊努力地去做那些善事。或許他們一開始是為了功德，可等到後麵，他們都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為了功德，還是他們原本就是心善，反正行善已經成為他們精怪一生不可分割的部分。
“去試一試。”靜安道，“那些精怪能活得很久，也能用很久，做很久的事情。”
人類的修煉者不一定能活那麼長的時間，可精怪基本都活很長時間。有的就是活了很長時間纔開智，才修煉成精，那些精怪知道的東西未必就少。
從現在就團結起來，也許以後還有其他的神仙來渡劫，神仙渡劫也會折騰出一些事情來。若是他們團結起來，指不定還能利用一下神仙渡劫來給他們獲得好處，神仙渡劫，把彆人的命運寫在運簿上，還讓坡腳道人、賴頭和尚等人盯著。
那麼，其他人想要改變一下命運，想要從中或許利益，那也冇有什麼。等那些神仙回到仙界，他們也不好下凡來追究那些事情，他們本身就是下凡渡劫的，若是他們真那麼做，天道也會把因果算在那些神仙的頭上。
“彆讓那些人白白死了。”靜安冷聲地道，“幕後之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