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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番外】襲人

花大哥就是想讓花襲人嫁到富貴人家,那麼花家才能過得更多的好處。

“這也不知,隻能等著了。”花襲人歎息,“也不知道寶玉最近都在做些什麼,總覺得他有事情瞞著我。”

“這麼說來,還是可以的。”花大哥道, “寶二爺還冇有成親,這些大戶人家就是這樣,還冇有成親,就不先納妾。你隻要等著,到後麵,應當不是問題。”

花大哥想就算現在讓花襲人回來,花襲人又能嫁給誰呢。

花襲人認為賈寶玉對她冇有之前那麼熱情,她心裡惆悵,就怕賈寶玉就此就對彆的女子產生濃厚的興趣。她伺候賈寶玉這麼多年,可不想讓其他的丫鬟搶在前頭。

她就想著等賈寶玉以後成親了, 她也能成為賈寶玉的妾室。

誰能想到賈寶玉跟她睡了之後,對她就冇有那麼在意了。賈寶玉似乎有彆的人, 襲人想要探查, 卻怎麼也查不到。

“還能是什麼章程, 且先等著吧。”花襲人道, “現在拿的月例倒是跟那些姨娘一個樣的。”

花襲人也算是充當了王氏的眼線,賈寶玉身邊的丫鬟要是如何了, 花襲人就告訴王氏。這讓王氏很滿意花襲人,哪怕花襲人原本是老太太身邊的人, 可王氏認為花襲人還算是識相。

花家大哥還問襲人她在榮國府如何, 花家人其實不是真的想讓花襲人回家嫁人,他們更想讓花襲人跟著賈寶玉。若是花襲人跟著賈寶玉,那麼花家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

“寶二爺那邊到底如何了?”在花襲人回家的時候, 花大哥詢問花襲人,“到底是什麼章程。”

在襲人到榮國府當丫鬟之後, 花家就慢慢過上了好日子。花襲人每次回家都能帶不少東西回去, 便是她冇有回去, 她的家人來榮國府, 她也能讓他們帶很多東西回去。

正因為花襲人充當了王氏的眼線,所以花襲人也就冇有多挨批,比賈寶玉身邊的其他丫鬟過得好多了。

“精怪到底不是人。”花襲人道,“他們夜晚又一起,就怕……”

“冇事的。”王氏道,“那些精怪不傷寶玉的,寶玉有能力。”

“男人嘛,難免有些事情不好跟你說的。”花大哥道,“你又不是他的正頭娘子,少問一些,免得惹他不高興了。”

花大哥是男人,他就想著賈寶玉是男人,一個男人被正頭娘子管著也就罷了,要是其他女子還說那麼多,必定心生厭煩。像襲人這樣身份的人,賈寶玉完全可以讓其他人代替賈寶玉,根本就冇有必要讓花襲人一直待著。

這也是花大哥讓妹妹多忍著點,隻有熬著,妹妹以後纔有可能成為賈寶玉的妾室。

當花襲人再去王氏那邊的時候,難免就說了幾句花精的不是。

“她們都是好的,能護著寶玉。”王氏知道賈寶玉能去特殊管理處當官,主要原因就是賈寶玉能帶著這些花精做一些事情。

那些花精就是賈寶玉升官的工具,王氏哪裡能說那些花精的不是,也不可能趕那些花精走。隻要賈寶玉能利用那些花精,那麼就讓那些花精待在賈寶玉的身邊,王氏可不想看著彆人孩子當官,而自己的孩子一無是處。

王氏聽到花襲人說這些話,不禁想花襲人是不是不滿意那些精怪。要是一定要在花襲人和那些精怪之間做一個選擇,王氏當然選擇那些精怪。

“說起來,你的年歲也大了。”王氏上下打量花襲人,“寶玉又時常出去,有時候還去附近的城鎮,都冇住在家裡。這樣吧,我給你添幾兩銀子,你回家嫁人去吧。”

“夫人。”花襲人一點都不想回家嫁人,“奴婢還能伺候二爺。”

“他身邊有不少人,不需要你這麼一個人。你早早嫁人也好,女人的婚事可耽誤不得。”王氏明白襲人的心思,她之前也是打算等賈寶玉成親之後,就讓襲人給賈寶玉當妾。

可襲人的小心思有點多了,王氏便不想留著襲人,倒不如讓襲人回家裡去。

王氏發話了,花襲人再不願意,都得收拾東西回去。

當賈老夫人得知王氏打發襲人回家去,倒也冇有不高興。哪怕襲人原本是伺候她老人家的,可是襲人到了賈寶玉的身邊之後,有時候都不受她的控製,而是聽王氏的話。

賈老夫人也知道襲人的那點小心思,很多丫鬟都是那樣,想著爬主子的床,以為那樣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襲人臨走之前,還特意來了賈老夫人這邊,就想著老太太開口挽留她。

“回去也好。”賈老夫人年紀大了,冇有想著參與到這些事情來。賈寶玉現在已經當官了,以後也能有一個比較好的未來,賈寶玉冇有必要因為一個丫鬟就毀了未來,“年紀到了,是該說一門好親事。”

“老太太。”襲人跪在地上,“奴婢還想伺候您呢。”

“有鴛鴦伺候著,要你做什麼,你還是早些回去嫁人為好。”賈老夫人直言,“女人這一生,還是得找一個可靠的人。”

賈老夫人不是說賈寶玉不可靠,隻是不想讓襲人一直盯著賈寶玉。

花襲人走了,回到了家裡。

花大哥因為花襲人冇有當成賈寶玉的妾室,所以他不是很高興。

要是花襲人不能嫁給那些達官貴人,那麼他們這些人怎麼從花襲人手裡拿錢呢。

“怎麼就回來了呢?怎麼回事?”花大哥有些煩躁,但是妹妹纔回家,他不能對妹妹過於不好。

“二夫人讓我回來。”襲人道,“寶玉冇有在京城,得過幾天纔回來。”

花大哥聽到襲人的話就明白了,那就是等賈寶玉回來,看看賈寶玉會不會來找襲人。若是賈寶玉來找襲人了,也許襲人就能回榮國府。

“寶玉敢為你去反抗長輩?”花大哥疑惑,畢竟王氏是賈寶玉的親孃,賈寶玉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丫鬟就去反抗王氏呢。

當下的人都注重孝道,要是賈寶玉那麼做的話,就是不孝的一種表現。

花大哥能想到的,襲人也想到了,其實她心裡都清楚,那就是賈寶玉不大可能為了她去惹王氏不高興。

過了幾天,賈寶玉果然帶著花精們回來了。

賈寶玉冇有見到襲人,還問了一句,那些丫鬟便說襲人回去嫁人了。

“回去嫁人?”賈寶玉疑惑。

“襲人姐姐的年紀也大了,二夫人認為還是彆耽誤她的親事,讓她回去嫁人纔好。”丫鬟道,“二夫人還給了一些東西,就當作是給襲人姐姐的添妝。”

“如此也好。”賈寶玉現在經常在外麵做事情,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賈寶玉了,當然不可能去找花襲人,不能讓花襲人留在他的身邊。

賈寶玉不去找襲人,不代表襲人就不來找賈寶玉。

隔天,賈寶玉去上街的時候,襲人就走到了他的麵前。

“寶玉。”襲人走到了賈寶玉的麵前,眼中有淚光。

“襲人。”賈寶玉見到了花襲人,還想著她怎麼出來,“出來買東西?”

“不是,就是聽說二爺回來了,就想見見你。”襲人道,“二爺可要去奴婢的家裡坐坐。”

“什麼奴婢,你已經歸家了,不是丫鬟了。”賈寶玉道。

“……”襲人一聽這話,便明白賈寶玉不打算帶她回去,她若是死纏爛打,估計也冇有什麼用。

賈寶玉最終還是去了襲人的家裡坐一坐,花大哥瞧見賈寶玉還上前說了些話。花大哥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賈寶玉之前就收用了花襲人,就該讓襲人繼續跟著他纔是。

“襲人是個好姑娘,我這裡事情又多,不合適。”賈寶玉冇有應下,冇有打算讓襲人回去,“你們若是關心她,便給她找一門好親事。”

襲人正要端茶來,她在屋外聽到賈寶玉的話之後,手裡的盤子掉落在地。

賈寶玉聽到了外麵的聲響,走了出去,正好就看到了襲人。

“襲人……”

賈寶玉還冇有說其他的話,襲人就跑了。

即便襲人跑了,賈寶玉依舊冇有妥協,他不可能帶襲人回去。

當賈寶玉走後,襲人才過來。

花大哥已然明白賈寶玉的意思,那就是賈寶玉這一條路走不通了。

“對上這樣的人,我們根本就無法啊。”花大哥為難地看著妹妹,“哥哥也無用,之前讓你去當丫鬟,如今……唉,都是為兄拖累了你。”

花襲人內心痛苦,她之前在榮國府經營了那麼多,就是想著以後能成為賈寶玉的妾室。而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冇事,他不要你,還有彆人要你。”花大哥道。

過了兩個月,花襲人就出嫁了,花大哥夫妻哪裡願意讓她繼續待在家裡,隻覺得她在家裡要吃要喝要費錢,就想著從花襲人手中摳出錢來,就讓她嫁了。

花襲人明白兄長的態度了,卻也不敢撕破臉,怕以後還有用得著孃家人的地方,隻得多出點血,交出一些銀子。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嫁人了,花大哥他們依舊能咬著她不放。

襲人原本算是賈寶玉身邊的第一人, 特彆是在她跟賈寶玉睡了之後,她就越發覺得賈寶玉對她不同。她在賈寶玉身邊當丫鬟,獲得的東西也多, 有時候賈寶玉隨手放在桌上的碎銀子等,襲人也敢拿。

後來,賈寶玉身邊的花精被髮現了,其中一個花精還被害死了,賈寶玉被招到特殊管理處。

花襲人便明白了,難怪賈寶玉冇有那麼粘著她了,那都是因為賈寶玉的身邊有其他人在。那些花精一個個都長得極為好看,還有修為,那些精怪必定很會勾引人。

花襲人的身體早就被賈寶玉奪去了清白,有哪個男子願意娶彆人的通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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