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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4

雖然埃絲特明令禁止不能傷害任何鎮子上的人,科爾還是想找些樂子,觸犯禁忌是他最喜歡的部分,他串通了瑞貝卡,將馬特引到冇有人的地方,這樣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做壞事了。

然而因為馬特些微的關心,瑞貝卡就變了卦,科爾心有不甘,在二樓的陽台堵到了馬特,準備將他慢慢折磨而死。

剛剛和埃琳娜爭吵過的達蒙正在氣頭上,他看到了囂張的科爾,心下覺得終於來了機會。

達蒙將科爾扔出了陽台之外,跳下去與他纏鬥了起來,或許是因為科爾還冇有搞清楚狀況,達蒙的手在他下巴上用力一掰,他就昏死過去了。

聽到聲音的埃琳娜跑到了前院,科爾的兄妹們也撞見了這一幕。

“你瘋了嗎?”埃琳娜喊道。

達蒙從地上站起身來,舉起雙手說道:“是他先襲擊馬特的。”

站得稍遠一些的芬恩向後退了一步,轉身離開了,以利亞察覺到了他的動作,跟了上去。

他們在走廊口相遇了。

“你要去哪呢,芬恩,是去向埃絲特通報科爾的惡行嗎?”以利亞問道。

他冇有接以利亞的問題:“現在可不是被關在箱子裡的時候了,難道我還冇有決定自己去哪的權利嗎?”

“我們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利亞肯定道“不論你和埃絲特在謀劃些什麼,都不會實現。”

“哼,那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芬恩冷笑著。

冇等以利亞回話,芬恩就向走廊儘頭跑去,那有一扇半開的窗戶,他看準時機,跨過窗沿,朝窗外的院子裡一躍而下。

“你想要逃到哪去?”克勞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瑞貝卡站在後方,還有捂著脖子趕來的科爾。

以利亞也從視窗跳了下來,兄妹四人將他圍在中間,步步逼近。

“說吧,你和埃絲特到底在謀劃什麼。”瑞貝卡問。

“我絕不會告訴你們。”

“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科爾威脅著。

“你們要做什麼?埃絲特不會允許的!”芬恩有些害怕了,他雖然不懼死亡,但重新回到棺材裡簡直比死更可怕。

克勞斯和以利亞看準時機,一同衝上前去,鉗製住了芬恩的雙臂,科爾從身後掏出匕首,毫不猶豫的朝他的胸口刺去。

“夠了!”一聲響亮的嗬斥從不遠處傳來,埃絲特帶著薩洛米趕到了現場。

科爾識趣的收回了手,將匕首重新藏在了衣服裡。

克勞斯和以利亞也鬆開了芬恩,芬恩埋怨的看了周圍人一眼,整理好衣服,回到了埃絲特的身邊。

“家族內部的團結是最重要的,你們用這麼惡劣的行徑對待自己的哥哥,難道不覺得羞愧嗎!”埃絲特厲聲說道。

“除非我們的母親和哥哥也打算用惡劣的行徑對待我們。”克勞斯向前走了幾步說道。

“給我一些時間,我會向你們所有人證明,我是為了家族的幸福與繁榮纔回到這裡的,薩洛米和我已經達成了共識,你們所有人的問題都可以找我來解決,彆再針對芬恩了。”

站在埃絲特身後的薩洛米朝麵前的幾人使了個眼色,克勞斯馬上心領神會,妥協的說道:“就算是一場家族烏龍吧,兄妹們都剛醒來不久,還冇弄清楚狀況。”

“彆再有下一次了。”埃絲特警告道。

以利亞去安撫芬恩和埃絲特了,瑞貝卡去找到馬特道歉,隻留下了克勞斯,科爾和薩洛米,等待著宴會的散場。

“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藥?”科爾問道。

他們站在院子外的噴泉旁邊,這裡四下無人,是個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她說她會幫我擺脫阿蒙,我把當年納芙蒂蒂將阿蒙綁定在人類身體裡的咒語給了她。”薩洛米回答。

“所以你們真的達成共識了?”

“當然冇有,我隻是假意與她合作,總比將她推向敵人更好,隻要我們裝作接受了她,就更容易知道她的下一步動作了。”

薩洛米不能輕易與埃絲特撕破臉,她是除了自己唯一一個知道巫師會紐帶真相的人,至少在麵對阿蒙這一塊,她們必須站在同一戰線,但薩洛米也不會一直坐以待斃,等到阿蒙與克雷修斯這具身體不可分離的時候,她就會將埃絲特送回到她來的地方。

“如果是克雷修斯的話,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線索,”克勞斯說道“在我將你從監獄裡帶出來的第二天,他就來到了神秘瀑布鎮,親自找上了我。”

“找你做什麼?”薩洛米想好好瞭解一下這兩個人曾經謀劃的壞事。

“他說他知道這幾個世紀以來,我一直在殺死追隨他的巫師,和反對派們合作,但他不打算追究下去,還希望和我簽訂休戰協議,他知道我在準備解開狼人封印,而你是封印儀式的一部分,所以他願意等到那之後再處理你和他的問題,在你變身成狼的時候,也是意識最薄弱的時候,他才能成功的完成儀式。”

“所以呢,你是在陳述罪狀嗎尼克?”科爾諷刺的問道。

“你們應該可以看得出來,他三個世紀都冇有動作,還要在你最脆弱時才能動手,這意味著他所有的力量都在支撐著現在的身體,而他力量的來源是獻祭活人。”

“上一次獻祭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了。”薩洛米補充道。

“這就很好解釋了,他為什麼會突然失蹤,可能是他快死了,他的追隨者們幾乎不剩什麼人,摩爾家族現在還有十來個,隻要將他們全部殺死,克雷修斯就失去了最後的支撐,到那時,你也就不需要埃絲特許諾你什麼了。”

“我不同意。”薩洛米說道。

“如果你對他們心存憐憫的話,我和科爾可以幫你完成。”

科爾也來了興致:“這是我最拿手的,十幾個人根本不算什麼。”

“我說了不行,這事冇得商量,太晚了,我要回家了。”薩洛米提著裙子,去找自己的車了。

“真是奇怪。”科爾感到困惑。

克勞斯冇有迴應,他看著薩洛米離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也許是出於報複的心理,阿蒙選擇了摩爾一族,將他們打造成了自己最忠實的仆人,可他們仍然是拉一族的血脈,也是薩洛米真正所屬的血脈,如果隻是殺死一兩個叛徒,她還可以接受,但將整個族群滅門的話,她無法麵對這樣的結果。

因為從出生起就在這個世界缺乏歸屬感,薩洛米潛意識的認為,自己應該在未來找回這些東西,如果同族的人全部都死了,她就真的是孤零零的一個了。

集結了無數的追隨者,轉化了一整個族群的混血兒,都無法替代家族的意義,看邁克爾森家族的故事就能體會箇中深意了。

自從最初的永生者誕生以後,世界上每五百年就會出現一次二重身,他們是永生者的凡人形象,代替永生者死去,以恢複自然的平衡。

這樣一來,二重身的血就成為了最強大的巫術工具,它具有創造永生的力量,也是非常好用的粘合劑,例如將克勞斯與薩洛米的力量連接起來,並以月光石作為媒介,使他們被封印狼人血統後,不得不謹慎的對待彼此。

時隔一千年,埃絲特再次用到了二重身的血液,她將施了咒語的血混入香檳,始祖們喝下去就會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體。

“芬恩,感謝你的犧牲,你為這個家族的付出,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埃絲特說道。

“這是我夢寐以求的,開始吧。”

埃絲特拿出一把匕首,刺破了芬恩的手指,鮮血滴落在一張寫著五個兄妹名字的布上,她開始念起咒語,血液隨著咒語向四麵八方流去,很快就覆蓋了科爾和瑞貝卡的名字,然而在那之後就冇有任何變化了。

埃絲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畫布:“以利亞和克勞斯並冇有喝下香檳。”

“這不可能,我親眼看著他們喝下去的。”

“我們被髮現了,看來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隨我一起離開吧。”

“但是你已經連接了科爾和瑞貝卡,我可以在他們明天要喝的酒裡動些手腳。”芬恩不想放棄。

“你瞭解你的弟弟們,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必須在宴會結束之前離開。”

宴會散場後,以利亞第一個發現芬恩和埃絲特不見了蹤影,他在兩人談話的屋子裡找到一段燃燒過的鼠尾草,它有防止竊聽和偷窺的巫術效用,看來有必要親自和埃琳娜談一談了。

第二天一早,瑞貝卡拿著高跟鞋,光著腳走回了彆墅,她還穿著昨晚的那身禮服,頭髮看上去有些淩亂。

因為在馬特那碰了一鼻子灰,瑞貝卡饑不擇食的接受了達蒙的邀請,他對這個男人並冇有什麼好感,她當了一千年的吸血鬼,光是看著那些吸血鬼的眼神,就知道他們腦子裡裝了什麼東西。

科爾的思想還停留在上個世紀初,他對瑞貝卡夜不歸宿的行為進行了一番批判,惹來了瑞貝卡的回懟和好幾個白眼。

克勞斯一直低著頭在畫冊上塗著,瑞貝卡抬眼一看,畫的竟然是卡羅琳。

她心中想道,哼,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尼克什麼時候開始玩純情了?

“其他人都去哪了?”瑞貝卡問道。

“事實上,埃絲特和芬恩昨晚就不見了,你不在家所以不知道。”科爾回答。

“我有理由懷疑他們在瞞著我們做些什麼,”以利亞舉起手中的鼠尾草說道“我要去找埃琳娜談談昨晚的事。”

“折磨那個背後捅刀子的小碧池嗎,我和你一起去。”瑞貝卡興致勃勃的說道“等我先換掉這身禮服。”

以利亞很快就在埃琳娜身上得到了答案,埃絲特想要殺死他們所有人,所以用香檳將他們連接了起來,以利亞一點都不意外,他昨晚就已經設想過了無數種可能,但結果不外乎是送他們去死。

他將埃琳娜囚禁在了他兒時曾經進入過的地下隧道係統之內,裡麵的道路錯綜複雜,冇有光亮根本就逃不出去,而趕來的瑞貝卡已經準備好看住埃琳娜了。

克勞斯馬上就通知了邦妮,如果不在限定時間內解除這個連接,瑞貝卡就會撕票。

答案顯而易見,邦妮成功了,短暫的危機已經解除,可埃絲特還藏在暗處,冇有人知道她會在何時突然出擊。

去了一次地下隧道,瑞貝卡有了不小的收穫,她在那個吸血鬼已經進不去的石洞裡,發現了原住民在十四世紀刻畫的內容——他們在朝拜一棵白櫟樹,那是始祖們曾經燒燬的白櫟樹遺落的種子,機緣巧合下長成了參天大樹。

接下來他們有的忙了。

薩洛米也開始有的忙了,最近發生了幾起凶殺案,死去的都是委員會的成員,他們被木樁釘入心臟而死,死法和被獵殺的吸血鬼一模一樣。

一時間人心惶惶,委員會成員都認為,這是一起有目標性的連環謀殺,他們中說不準誰就會成為下一個。

安撫這些委員會成員變成了薩洛米的責任,她現在是代理委員會會長,如果想要得到民心,該做的工作是必不可少的。

案件還在調查當中,阿拉裡克卻因為襲擊梅雷迪思·菲爾醫生,被關入了監獄。

梅雷迪思是創始人家族的一員,也是委員會的成員,她在醫院工作,經常為被吸血鬼襲擊的鎮民修改診斷書與死亡記錄,除此之外,她還保管了一些吸血鬼的血液,用來治病救人。

阿拉裡克開始精神分裂,而梅雷迪思這樣的人,完全符合他目標對象的模板——毫無作為又和吸血鬼同流合汙的委員會成員。

薩洛米很不理解這種故弄玄虛的做法,如果真的對吸血鬼深惡痛絕,為什麼不和她這個代理委員會會長正麵交鋒呢?看來是挑軟柿子捏。

不過薩洛米很快就無暇顧及這一切了,她身邊的人也死了。

驅魔師卡普裡奧死了,他死在距離格雷森莊園不遠的林子裡,被一根粗麻繩吊死在樹上,舌頭伸得很長,死狀相當慘烈,是外出晨跑的亨利發現了他。

薩洛米差點就要忘記這個傢夥了,他每天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隻是偶爾纔會外出一次,這說明他已經被人盯上很久了。

薩洛米檢視著卡普裡奧的屍體,冇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夏威夷頂級豪宅的承諾再也實現不了了,薩洛米感到為他惋惜,如果不是被帶到了神秘瀑布鎮,他至少還可以在自己的小房子裡過著原本該有的安逸生活。

“看看這是什麼?”亨利站在卡普裡奧被吊死的那棵樹前說道。

薩洛米走上前去,那是一塊樹皮被燒焦的痕跡,她將上麵焦黑的部分扒了開來,一個熟悉的圖騰刻在上麵。

是巫師會的圖騰。

薩洛米聯絡了所有她能聯絡到的巫師會成員,並冇有得到答案。

馬丁回到了路易斯安那州,瓦妮莎在紐約,馬多剋死後,布蘭卡也回到了密西西比,在薩洛米被第二次關入監獄後,他們忌憚著克雷修斯,都變得安分了不少。

殺死卡普裡奧的人,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克雷修斯。

這惹毛了薩洛米,在她的地盤,殺死了她的人,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畢竟敵暗我明,她冇有主動出擊的機會,但還是告誡自己的朋友們,少出門為妙,並讓塔嘉持續的施咒,來防範所有可能圖謀不軌的人。

然而冇過幾天,又死了一個。

羅伯死了,薩洛米冇有想到,克雷修斯還盯上了自己的混血兒。

羅伯是被突襲的,他死在自己的家中,後背被戳了木樁,地毯上有燒焦的痕跡,下麵的地板上刻著巫師會的圖騰。

薩洛米讓賽門和薩姆搬出了公寓,住進了麥斯威爾宅,並讓蒂姆和在鎮醫院工作的佐伊回到了裡士滿。

格雷森莊園有塔嘉的照看,這一邊薩洛米會24小時跟著兄弟兩個,克雷修斯不會有任何機會。

忽略克雷修斯的話,同居的生活還是充滿樂趣的,他們每天乘坐同一輛車去上學,有同學會問薩洛米是為什麼,她說他們成為了鄰居,而賽門的車壞了。

如此牽強的理由,薩洛米並不在意,如果有人質疑他們的關係,她會用自己的吸血鬼能力讓他們閉嘴。

一開始,有薩姆這個功率一百瓦的電燈泡在場,薩洛米和賽門還有些放不開,不過薩姆早就接受了薩洛米的“意識改造”,開始追求學校裡其他女生了,這讓倆人更加肆無忌憚。

這一天晚上,薩姆在自己的房間裡戴著耳機打遊戲,薩洛米和賽門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

薩洛米躺在賽門懷中,漫無目的的切換著手中的遙控器,就在兩人都快睡著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薩洛米立刻清醒了過來,她走到玄關,朝貓眼裡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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