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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64

新奧爾良的十一月,氣溫有些微涼,遊客也漸漸稀少,法屬區終於迎來了旅遊淡季,這樣的淡季對於以遊客為生的本地人來說,是難得的放鬆時刻,薩洛米關閉了自己的幾個店鋪,準備給員工們放三個月的帶薪長假,像她這樣體貼員工的老闆可不多見了。

最近幾天,薩洛米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學業上,她報名了幾門跨學科的基礎理論課程,準備看看自己有冇有醫學方麵的天賦——畢竟對於見血這回事,她還挺輕車熟路的。

上午九點,自然科學理論課在主樓的階梯教室內進行,今天的薩洛米穿了一身長袖黑色連衣裙,由細長的銀色拉鎖保守的拉到鎖骨處,又配了一副無框大片平光鏡,以及能夠裝下許多書的皮質繫帶雙肩包,這種學生氣的打扮既低調,又張揚,因為那副眼鏡根本遮不住她有神的雙眸,而修身的短裙又恰好凸顯了身材。

值得慶幸的是,教室裡這群未來的醫生們,都是認真又好學的學霸,根本不會有人主動和薩洛米搭訕,而前一陣的心理學和西方哲學課上,她就收到了好幾個從四麵八方傳來的紙條,下課之後,那群無心學習隻知道泡妞的年輕男孩們,被她全部打發走了,這也成為了她轉到醫學院的一個契機。

經過幾次創業投資,薩洛米深切的發覺自己在各個領域認知上的匱乏,她有了一個宏偉的計劃,在這樣高速發展的時代,想要與時俱進甚至是走在前沿,就必須掌握大量的專業知識,所以她願意稱二十一世紀為沉澱和學習的世紀,三十年之內,她會在幾個勢頭正盛的領域內,選擇十個學科進修,直到她能真的成為新世紀的規則製定者。

幾個世紀以前,她就做過這樣的事情,那時她唯一的競爭對手是被以利亞放棄後自成一派的斯特裡克斯,但她從未把他們放在眼裡過,而現在的薩洛米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永遠不要小瞧自己的對手。

課程講到一半,艱深的理論讓薩洛米有些犯困,她用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教授說下的重點,啪的一下,一個團成團的小紙球摔在了她的筆尖下。

她馬上抬起頭觀望了一圈,並冇有什麼可疑的人,這讓她的心情有些煩躁,難不成醫學院的學生也有這種閒情愛好?

小紙球展開後是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不規則紙片,上麵用大寫的英文字母寫道‘嗨,美女,我在哲學課上見過你,今晚八點湖邊的廢棄校舍裡有一場私人派對,隻有最惹眼的帥哥美女會被邀請來參加,我們的暗號是:誰殺死了那個女孩?我們都有份!’

一直到下課後,薩洛米都冇有找到那個傳紙球的人,她本不想搭理,卻突然產生了要好好放縱一次的想法。

要知道新奧爾良的規矩是不能咬本地人,而外來遊客又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因此在法屬區住的這一年多來,她從冇有真正滿足過內心深處的無底洞,可她現在不在法屬區,隻要不製造屍體,一整個派對的人都可以是她的獵物。

所謂的廢棄校舍曾經是學校的辦公樓之一,因為太偏僻而被捨棄了,薩洛米走了足足半個鐘頭,穿過一整個校園才終於達到這座灰色磚頭壘起來的大樓前。

踏上已經長出雜草的台階,薩洛米來到了厚重的老式木門前,門內靜悄悄的,隻有一些窸窸窣窣的交頭接耳聲,根本不像是派對的氛圍。

“哈嘍,有人在嗎?”

她敲了敲門,一陣腳步聲響起,門被推開了一道縫,那頭是個穿著深藍色帽衫,梳著黃色捲髮的男人——她隻能分辨出對方是男人,因為他帶著一個熊貓模樣的木質麵具。

兩人對了暗號,男人語氣愉快的說道:“歡迎你的到來,我們人齊了。”

真是個奇怪的開場白,薩洛米被帶到了大廳內,這裡堆滿了破舊的辦公桌和轉椅,堆積如山的雜物中央是一塊麪積不大的空地,破了皮的長沙發上,坐著幾個身材惹火,長相出眾的女孩,以及戴著各種動物麵具的男士們。

美女確實是有幾個,可是帥哥在哪呢?雖然從身材上看,這幾個戴麵具的傢夥還算不錯,但這可不是普通派對的架勢。

薩洛米坐在了沙發邊緣僅剩的空位,身邊是個穿著超短裙的金髮女郎,她看上去有些興奮,並用眼神向薩洛米示意。

“我知道你們都有些困惑,”熊貓麵具站在沙發前說道“請容我解釋,我們來自三維俱樂部,這個派對是我們的保留節目之一。”

金髮女郎發出了一聲驚呼,其他女孩們也都露出了驚喜的神情。

薩洛米聽過這個名字,三維俱樂部是校園內最被津津樂道的一個學生組織,他們幾乎承辦了所有最炫最拉風的派對,主辦人來自哲學院,是個極有魅力的校園明星,其他被吸納的成員也都是學生中各方麵的佼佼者。

“這難不成是你們招納新成員的派對?”一個麵色冷酷的黑髮女孩問道。

“聰明,我們從一二年紀的學生裡,挑選了你們幾個,上一次我們這樣納新還是在四年前,現在我們麵臨著畢業,需要新的人手繼承俱樂部,所以就啟動了四年前的保留項目。”

“你是俱樂部的創始人克裡斯嗎,雖然你戴著帽子,但我記得你頭髮的顏色。”金髮女郎興奮的問。

“這不重要,你可以叫我的代號熊貓,你身邊的是馴鹿,還有大象,兔子,犀牛,鸚鵡和猩猩。”熊貓麵具依次介紹著男士們,薩洛米發現所有的麵具都是食草動物,如果她能戴著獅子麵具,那就符合獵食者的身份了。

“加入俱樂部需要麵臨一些考驗,隻要你們能夠通過考驗,就是俱樂部的正式成員了。”

熊貓麵具拍了拍手,一個穿著低胸裝和網襪的兔女郎推著餐車走了進來,熊貓麵具從冰桶裡拿出了一瓶香檳,拔開木塞後,斟滿了一個個高腳杯。

“第一個考驗,喝下這杯酒。”

雖說派對的酒必不可少,但這樣一個詭異的場麵,任誰都會產生防備心理。

女孩們冇有動作,熊貓麵具看出了大家的疑慮,他拿下了麵具,後麵是一張足夠折服大多數女性的英俊麵龐,他符合當代女性的審美標準,瀟灑中帶著可愛,笑起來的也樣子讓人如浴春風。

“真的是你,克裡斯,我關注了你的社交賬號,你的每一條動態我都會點讚評論!”金髮女郎起身走到了餐車前,拿起一杯酒,毫無顧忌的喝了下去。

氣氛明顯愉快了許多,女孩們排著隊來到餐車前拿走屬於自己的那杯酒,隻有薩洛米和那個黑髮女孩還留在座位上。

她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冇有說話。

從外表上看,戴著眼鏡的薩洛米似乎更容易被攻略,在其他人評論酒的滋味時,克裡斯一屁股坐到了薩洛米的身邊,他毫不客氣的用手臂攬住了薩洛米的肩膀,一副強烈攻勢的樣子說道:“你看上去是個害羞的女孩,但我能感覺到你內心深處的火焰,彆剋製自己,我們有的是時間來互相瞭解,我在哲學課上就注意到你了,你總是很認真的聽課,但你的外表讓我覺得你可以在課外生活中更活躍一些,加入俱樂部吧。”

薩洛米感到挺有趣的,她不想這麼快打破這份樂趣,準備繼續觀察下去。

“你說的對,隻是我不太會喝酒。”

“我來教你。”

克裡斯將她拉到了餐車邊,拿起剩下的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了薩洛米。

“嚐嚐吧,是甜的。”

“我發誓,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香檳了。”金髮女郎幫腔道。

薩洛米淺嚐了一口,品質確實不錯,她舉起酒杯向克裡斯致意,男人滿意的笑了。

“我要走了,我隻是來找個地方放鬆一下,對你們的入會儀式一點興趣都冇有,抱歉了。”黑髮女孩說著,起身向大門口走去。

克裡斯的臉色突然變得很臭,他追了上去,勉強的笑著說道:“不加入也冇有關係,就當是玩個遊戲好了,你應該不是那種懼怕挑戰的人吧 ?”

“我已經上了一天的課了,可不是來被你消遣的。”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你來消遣我們如何?這裡的酒你隨便喝,放什麼音樂你做主,當個觀眾怎麼樣?既然來了,就彆白白走掉,至少要玩得愉快。”

克裡斯拉開了門邊的暗色綢布簾子,那後麵竟是一整麵牆那麼多的酒。

看得出黑髮女孩是個酒鬼,看到那些酒的時候,她眼中已經毫無抵抗的情緒了。

克裡斯帶著她選了一瓶白蘭地,她就真的抱著酒瓶,在沙發裡看戲了。

“女士們,第一個考驗你們完成的非常好,這是建立信任的第一步,第二個考驗更有趣一些,我們來玩捉迷藏怎麼樣?”克裡斯又戴回了熊貓麵具,其他麵具男站到了他的身後,那場麵看上去詭異又帶著好笑。

“這座大樓有一百多個房間,每一個都冇有門鎖,我會給你們三十分鐘的時間去躲藏,能夠堅持到午夜十二點之前還冇有被找到的人,會有一個巨大的驚喜等待著你,如果失敗了,就要接受懲罰。”

“什麼樣的懲罰?”一個身材豐滿的女孩問。

“懲罰就是,要和俱樂部永遠的說再見,努力不被找到吧,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從二樓緩台走過時,薩洛米看了一眼還窩在沙發裡的黑髮女孩,帶著兔子麵具的男人站在她身後,讓人有種不好感覺。

作為一個捕食者,薩洛米對危險的敏銳並不如被捕食者那麼強烈,但她仍然察覺出了不對勁,這絕不是一場簡單的捉迷藏。

她避開了其他女孩,進入消防通道,一路上到了四樓,這裡的頂燈已經被拆得七七八八,走廊裡僅剩的幾盞隻能照亮不算大的範圍。

薩洛米來到一間雙開門前,輕鬆的將門推了開來,門內是一間會議室,除了一張巨大的會議桌就冇有其他擺設了,椅子估計都被扔到了一樓大廳裡,會議室的儘頭有另一扇小門通往一個小房間,沙發,茶幾,飲水機和書櫃讓它看上去像個休息室。

她就坐在這看似還算乾淨的沙發裡,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待獵物上門好了,私密又狹窄的環境,再適合不過。

薩洛米在社交賬號上找到了三維俱樂部創始人克裡斯的賬號,他有五百多萬的粉絲,對於非公眾人物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賬號的內容基本都是些奢華的日常生活,偶爾有派對的現場以及各種娛樂活動,一些和明星們的合照也在其中。

這就是時下年輕人們推崇的潮流先鋒,薩洛米作為一個複古小眾派愛好者,對著這些看似主流的東西實在提不起興趣,但她還是關注了克裡斯的賬號。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薩洛米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樓下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起,接著是砰砰兩聲槍響,然後便冇了動靜。

這樣的聲響讓薩洛米感到突兀又刺激,躺在沙發上的她忍不住想要出去看看,焦灼和興奮感逐漸占據了她的內心。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竟然有些發燙,一種難忍的饑餓感從胃部直衝喉嚨。

看來剛剛的香檳裡有一些讓人興奮和狂躁的成分,轉換到吸血鬼的身上,為了消解外來化學品的毒素,便會用極度的饑餓來呈現。

腳步聲來到了四樓,走廊裡僅存的頂燈不停的閃爍著,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牆麵的聲音傳來,並一點一點的靠近著薩洛米所在的位置。

這群孩子們在玩所謂的殺戮遊戲,雖然不知道這個俱樂部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但在薩洛米眼裡,這未免有些太小兒科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了,金屬敲擊著桌麵,發出鐺鐺的聲響,聽上去就像是死神在索命,可門後等待著的卻是比死神更可怕的存在。

“你在嗎親愛的,我是克裡斯,遊戲已經結束了,你是最後一個,你贏得了這次考驗,出來吧!”

門後的薩洛米正在極力的剋製自己,她並不想製造屍體,這一次不過是想稍稍放縱,更彆提麵前的這個小網紅還有些利用價值了。

克裡斯一腳踹開了小門,他手裡拿著一隻不知從哪處管道上拆下來的鋼管,黑白的熊貓麵具已經濺上了一些血跡。

“來吧,其他人都已經受到了懲罰,但你卻能得到你應得的獎勵。”克裡斯用鋼管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地麵,緩緩地向薩洛米走來。

血腥的味道刺激著薩洛米的神經,她摘下眼鏡,在手中捏成了碎片,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感謝你的香檳,讓我可以真正的放縱了。”

在鋼管揮過來的那一刻,薩洛米撲了上去,克裡斯還未看清發生了什麼,就被按在地上咬破了喉嚨。

咕咚咕咚,極大的滿足充斥著薩洛米的大腦和身體,薩洛米似乎咬破了克裡斯的氣管,他發出呲呲的呼氣聲,卻冇有氧氣能夠順利的進入肺部了。

這樣的聲音讓薩洛米恢複了一些神誌,她停下進食,咬開手腕,將自己的血餵給了克裡斯,並摘掉了他的熊貓麵具。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她命令的問道。

“享受追逐的快感,再拍一些視頻賣到網上。”

“那些女孩都死了嗎?”

“有一箇中槍的死了,剩下幾個冇有,我們負責把自己邀請的女孩抓起來,再慢慢折磨而死,那纔是今天的重頭戲。”

“你們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嗎?”

“四年前是第一次······”

是時候來些反轉的劇目了,薩洛米對女孩子們的同情心升到了最高,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折磨彆人,那就體驗一下被折磨的滋味好了。

她佯裝成暈倒被抓住的樣子,控製著克裡斯將她帶到了地下室的一處房間裡。

女孩們被捆綁著扔在角落,其中一個腿上掛著讓人不忍直視的猙獰傷口,還有一個頭破血流,眼睛也腫了起來。

她們都卻展現出了亢奮的樣子,有一個甚至將頭不停的敲向牆麵。

薩洛米注意到了那個黑髮女孩,她的嘴巴被膠帶死死的纏著,眼神中帶著驚恐和不同於其他女孩的清醒。

“先從不聽話的開始好了。”克裡斯揪住黑髮女孩的頭髮,將她拖拽了出去。

女孩強烈掙紮著,但根本無濟於事,戴著馴鹿麵具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把電鋸,上麵的銀色齒輪還粘著斑駁的血跡。

看來那個女孩腿上的傷口,就是這把電鋸的傑作了。

黑髮女孩開始猛烈的掙紮起來,她的力氣比看上去更大,克裡斯一個人有些束縛不住,另一個戴著兔子麵具的男人上前抓住了女孩的手臂,將她按在了地上。

掙紮中,女孩本就鬆垮的黑色t恤滑了下來,薩洛米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乾淨的皮膚上有一處突兀的胎記,新月的形狀藏在其中,讓人看過一眼就絕不會忘記。

那一刻,憤怒充斥了薩洛米的內心,她顧不上和這些精神病麵具男們玩遊戲了,猛地掙脫開了不堪一擊的束縛。

她一腳踹飛了拿著電鋸的馴鹿麵具,扭斷了兔子麵具的脖子,又抓著克裡斯的頭髮狠狠地砸向了地麵。

眼看著馴鹿麵具還要起身撿起電鋸,薩洛米瞬間移動過去,先一步拿起電鋸,像切木頭一般,切進了馴鹿麵具的肚子。

男人的慘叫聲惹來了另外幾個麵具男的注意,他們還在隔壁挑選趁手的工具,此時都提著傢夥衝進了房間裡。

在他們麵前的是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熊貓和兔子,一旁的馴鹿奄奄一息,而一個一襲黑裙,帶著殺意和壓人氣勢的女人,正舉著電鋸站在房間的中央。

“誰是下一個?”

挑釁的話剛一出口,大象麵具就扣動了手/槍的扳機,然而連續射出的子彈並冇有讓麵前的女人倒下,甚至連退縮都未見分毫。

這樣的場麵他們誰都冇有見過,這時候不跑簡直是把自己的小命當做兒戲,幾人四散逃竄,狼狽的好似一群待捕食的動物,麵具就像是某種命運的揭示。

解決了最後一個人後,薩洛米回到了地下室裡,黑髮女孩清醒的見證了發生的一切,她驚魂未定的看著薩洛米,眼中並冇有敵意和恐懼。

薩洛米將束縛著幾人的膠帶全部拆了下來,剩下的女孩們抱在一起大哭起來,隻有黑髮女孩勉強站起身,朝薩洛米問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但你救了我,救了所有人。”

“你叫什麼名字?”薩洛米問。

“蕾切爾,蕾切爾·拉魯。”

拉魯的姓氏讓薩洛米感到有些耳熟,但她從克勞斯那借閱過拉博納家族的族譜,並冇有看到這個姓氏。

“你知道自己有狼人血統嗎?”

“那是什麼意思?”

“和你的身世有關,誰是你的父母?”

“我的父親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去世了,我是被我母親養大的,你問這些做什麼?還有···你能告訴我你是什麼嗎,我知道你和我們不一樣。”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跟我回法屬區吧,你會找到答案的。”

薩洛米治療了女孩們的傷口,用精神控製安撫了她們,並讓她們忘記一切回到宿舍,然後點燃了大廳內的廢棄桌椅,火焰越燒越旺,很快就從一樓蔓延到了地下室,二樓也跟著遭了殃。

這裡離主校區實在有些偏遠,這場大火估計要第二天早上纔會被人發現,那時就什麼證據都不剩了。

蕾切爾似乎被薩洛米吸引住了,她順從的上了薩洛米的跑車,和她一起回到了法屬區。

一路上,薩洛米都在唸叨著拉魯這個姓氏,直到車子開入了克萊因莊園,她纔想起來,凱蒂似乎有個遠房親戚叫做約瑟芬妮·拉魯,凱蒂總是唸叨著這個上了年紀的老女巫,她掌握著大量的財富,卻已經不問世事許多年。

“你知道約瑟芬妮·拉魯嗎?”薩洛米問。

“那是我外祖母的名字,不過我隻見過她一兩次,還是在我小的時候,我連她長什麼樣都忘了。”蕾切爾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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