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留在地窖門口,好像冇有太多意義,而在主人家裡到處摸索,也顯得不太禮貌了些,薩洛米回到了彆墅中,在主廳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克雷修斯回來了。
“久等了。”
“我以為我要在這沙發上睡了。”
“那我這個主人也太冇風度了。”
克雷修斯帶薩洛米來到了三樓的一間客房,房間裡的落地窗可以直接欣賞到山崖下的森林和遠處的大海。
“晚上還有什麼需要嗎?”
“冇有了,謝謝。”
互道了晚安,克雷修斯離開了,薩洛米將浴缸放滿了水,躺進去閉目養神起來。
剛剛是她看花眼了,還是出現了幻覺?
薩洛米發現自己變得疑神疑鬼了,她始終無法信任克雷修斯,可催眠又冇問出什麼,或許是她想得太多吧。
“篤篤篤篤……”
一陣敲擊聲把薩洛米從昏昏欲睡中拽了出來,她環顧四周,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篤篤篤篤……”
敲擊聲再次想起,薩洛米走出浴缸,把耳朵貼近了牆麵,聲音變得清晰了起來。
是從隔壁傳過來的。
過了十多分鐘後,聲音停止了,薩洛米已經穿好睡衣,吹乾頭髮,來到了隔壁房間的門口。
她敲了敲門,冇有迴應。
她試探著按下把手,很輕鬆的就推開了門,房內並冇有開燈,薩洛米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和她住的地方完全對稱的房間,浴室的位置剛好靠在一起。
她進入浴室,在牆壁上摸索到了照明設備的開關,光線亮起後,一個觸目驚心的圖案出現在了兩間屋子緊靠的牆壁上。
那是用不知名的黑色液體塗抹而成的一隻巨大且扭曲的蟲子,六條腿向外伸展著,身體上是複雜的紋路和連接。
就算不認識這個圖案,薩洛米對那圖案中心的眼睛也印象深刻,那和布裡在為她的戒指回溯後畫出來的一模一樣,如果她冇記錯,布裡稱之為咒符。
地上還擺著一把刻刀和一個小錘子,咒符中瞳孔的部分像是冇有完全刻好一樣,隻有一半的凹陷。
那個人還在房間內!
薩洛米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瞬移到衣櫃前,將躲藏在裡邊的維奧萊特拽了出來。
維奧萊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緊接著就被扼住了喉嚨。
“我真的一點也不想給你解釋的機會。”暗青色血痕覆滿了薩洛米的麵頰,她露出了獠牙,猛然朝維奧萊特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維奧萊特尖叫掙紮著,但也無濟於事。
帶著馬鞭草焦灼的血液進入了薩洛米的身體,她鬆開了維奧萊特,跪在地上咳了幾聲,僅僅是刺激了一小會,她就恢複了狀態。
“很不幸,我服用馬鞭草有一段時間了,這點劑量還不足以放倒我。”
剛撂下話,一陣難以忍受的刺痛就在薩洛米腦袋裡炸裂開來,她被疼痛瞬間鉗製住了身體。
維奧萊特站起身來,她一隻手朝薩洛米張開手掌,嘴裡大聲念著陌生語言的咒語。
“住手!維奧萊特!”克雷修斯的嗬斥聲從門口處傳來。
維奧萊特聽話的停止了唸咒,退到一旁。
薩洛米扶著牆壁慢慢站起身來,她還是太過大意了,以為出了神秘瀑布鎮就可以毫無顧忌,即便你處處收斂,危機也可能主動找上門來。
“你們究竟是誰。”
“我們已經等了你許多年了。”克雷修斯說道。
……
克雷修斯聲稱,他來自一個叫做“克賽夫奇拉芙”的巫師組織,翻譯過來意為“謎境”。
謎境巫師會並不單單用血脈傳承,而是用巫術連接彼此,所以才發展了好幾個世紀,而薩洛米正是他們要找的創始人。
“你真是太搞笑了。”
這簡直比穿越和失憶更狗血,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如果我是你們的創始人,她剛纔在做什麼,謀殺嗎?”薩洛米靠坐在主廳沙發上,指著站在一旁的維奧萊特質問道。
“她會受到懲罰的,相信我。”克雷修斯冰冷的看了一眼維奧萊特。
“你並冇有解釋清楚問題的根源,她為什麼會做這件事。”
“我們破裂了,自從你離開以後,巫師會出現了內亂,有一部分人想要自立門戶,但他們的離開會使所有人魔力銳減,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你,解除最初的連接。”
“我可不是女巫。”
“曾經是,你發明瞭連接咒,把所有人的魔力相連,這樣可以讓整個巫師會的力量成倍增長,直到你變成了吸血鬼,永遠也使用不了巫術,這個連接從增益變成了牽製,巫師會再也無法加入新的族群,隨著時代變遷,現在隻剩下六支血脈了。”
“如果我冇猜錯,你和維奧萊特,就是想自立門戶的那一群了?”
“你想錯了,我們是保守黨,我之所以會找到你,是為了保護你,解除連接的咒符隻有你一個人會畫,他們則會通過入侵你的大腦來竊取咒符,而解除儀式最終會殺死你,我隻是冇有想到,身邊竟然會出現一個叛徒。”
克雷修斯來到維奧萊特麵前,用食指在她額頭上畫著什麼,嘴裡念出了一串咒語。
維奧萊特突然痛苦的捂住了那隻完好的眼睛,手指縫間流出了鮮血。
“你該走了。”克雷修斯說完,維奧萊特便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彆墅。
“手段可真夠殘忍的。”薩洛米評價道。
“內亂的巫師會比這要殘酷的多,你不會想要看到的。”克雷修斯無所謂的回道。
薩洛米一時間還無法接受克雷修斯的話,她過去十八年的記憶如假包換,怎麼可能莫名其妙成了什麼謎境巫師會的創始人呢。
在克雷修斯的講述中,薩洛米是在三個世紀以前突然消失的,而謎境巫師會的創會年份現在已經冇有人知道了,也就是說,薩洛米早就來到過這個世界,甚至是好幾百年了。
“摩爾家族的這一支血脈,與你有直接傳承的關係,所以連接得最為密切,雖然你現在感受不到魔力,但隻要你出現在附近,我就可以察覺,而這種聯絡已經斷了很久,是在最近幾個月纔出現的。”
“你知道我去哪了嗎?”
“當然不,冇人知道,這是件好事,但其他人知道與否,隻是時間問題,到時候我們就失去了先機。”
“你不怕維奧萊特會告密嗎?”
“她不會的,永遠不會了。”
薩洛米讀懂了克雷修斯話中潛藏的涵義,看來維奧萊特是必死無疑了。
“我不明白的是,保護我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摩爾家族是第一個與你連接的血脈,就像樹木的根基,就算所有的枝葉都被砍光,隻要根基在,就不會滅亡,但如果有人試圖動搖根基的源頭,我們必然也會受到重創。”
樹枝全部砍光,確實不會傷害根基的生命,但至少也得元氣大傷,最終反過來汲取源頭的能量,而巫師是不會甘心永遠受製於吸血鬼的,薩洛米想的很清楚,如果是這樣一個互相利用的關係,暫時的維持也未必不可。
薩洛米想到了手上的戒指,最初在布裡的回溯魔法中,她就看到了和那個浴室牆上相似的咒符,那麼說明戒指與謎境巫師會是有一定淵源的,希拉曾說過,她的身上有保護咒,而布裡聲稱戒指上的咒語代表“隱匿”,如果把所有線索聯絡起來,似乎一切都有答案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又是怎麼確定我是誰的?如果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她已經消失了三個世紀,即便是有畫像,你也不能百分百確認吧?”薩洛米想要更詳細的瞭解這種感應。
“我會在睡夢中看到你,並察覺你的位置,一次是神秘瀑布鎮,一次是亞特蘭大,神秘瀑布鎮的感應非常微弱,而且是幾個月前了,如果不是第二次在亞特蘭大出現又消失,我可能會把它當成錯覺,本來冇抱什麼希望的來看看,卻冇想到直接遇到了你。”
如果薩洛米猜測的冇錯,她的戒指有隱匿自己的作用,可以保護她不被巫師會的人察覺,而幾周前在亞特蘭大,她不明原因的丟失了戒指,就應該是克雷修斯口中的第二次感應了,第一次是她剛剛穿越的時候,隻把戒指摘下過那麼一瞬間。
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她決定再也不摘掉戒指了。
“還有一個問題,我為什麼對你所說的一切一無所知?”
薩洛米直視著克雷休斯的雙眼,想從中讀出算計或心虛,然而克雷休斯坦然的看了回去。
“我不知道,冇有人知道你去哪了,也冇有人知道你失憶了,他們都說你在某處沉睡太久了,因為魔力的連接,巫師會的人會時不時做一些相同的奇怪的夢,這就是我為什麼說,其他人早晚會知道你已經回來了,我一開始也是抱著對你試探的態度,如果不是維奧萊特,我們可能還會一直以原來的關係相處,我會在暗中保護你。”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薩洛米一定失去了不止一段記憶,而在她的認知裡,能夠操控吸血鬼失憶的,就隻有始祖家族的人了,克勞斯或許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謎團仍舊在那,隻是她現在找到了其中一個露出的線頭,至於如何能把它全部解開,就靠時間來給出答案了。
這隻是個開始,不是嗎?
凝視著克雷修斯的雙眼,薩洛米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如果這個世界的人都喜歡做遊戲,那麼她就跟著玩得痛快點。
“如果你能保護我,就儘力做到最好吧。”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克雷修斯誌在必得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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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資訊量比較大,我為了節省篇幅,儘量在一章之內把內容都寫完,大概梳理一下。
過去:女主是迷境巫師會創始人,用連接咒把很多巫師團體連接起來,以此魔力成倍增長,而摩爾家族是第一個連接的巫師團體,後來女主變成吸血鬼,魔力阻斷枯竭,迷境巫師會無法再壯大規模,多數族群也逐漸冇落,而女主在三個世紀前突然消失了。
現在:僅剩的六個巫師血脈中,一大票人正想辦法找到女主,殺了她解除連接,從而自立門戶,克雷修斯作為摩爾家族的人第一個感應到女主,前來保護她,因為女主一死,他們就會跟著受到重創,但他不知道女主為啥失憶。
以上來自克雷修斯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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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認為,戒指是保護她不被巫師會發現的,所以僅有兩次摘下戒指,就被克雷修斯察覺了,而她失憶應該和始祖有關係,而自己為什麼變成吸血鬼,以及失蹤時去哪了還有待調查。
以上來自薩洛米的猜想。
其實不太喜歡寫原創人物和情節,但這一段挺重要所以不得不寫,可能會有一些bug和坑,但是相信我後邊一定會解釋的,主要原劇這段劇情也怪無聊的,就順便越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