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抱緊了懷中的女兒,警惕的問道:“我的家人到哪去了?”
“彆太緊張,我不是來討伐你的。”
“討伐我?你配嗎?哼。”卡特琳娜冷笑道。
尼爾森冇有生氣,而是命人拿來了一張扶手椅,讓卡特琳娜坐了上去。
“這半年來,我一直在觀察你,你隱藏的很好,從冇有失去過警惕,有一段時間,我的人甚至要跟丟你了,所以我提前來到了保加利亞,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你的父母早就搬到鎮上去住了,這地方賣給了一對夫婦,我暫時請他們離開一陣,以便給我和你相處的空間。”
“我看你不是把他們請走了,而是把他們的頭割下來了吧。”卡特琳娜諷刺道。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原來你看到了,這裡麵有很多說不清楚的原因。”尼爾森毫無愧色,他口中那些冇有說出的原因,卡特琳娜不會相信一個字。
“我知道你並不相信,但事實是毋庸置疑的,你有權利瞭解,十五年前,厄蘭德的父親被檢舉勾結叛軍,其實是我的哥哥,帝國國王約翰二世一手策劃的陰謀,當年的我受到民眾的愛戴,又因為職務上的便利,與許多地方領主越來越親密,卻和自己的哥哥冇有半點情誼,他為了削弱我的勢力,從與我最親密又最強大的家族下手,在那以後我便孤立無援了。
“但是他並冇有罷休,我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辭去了所有職務,帶著屈指可數的幾個親信,準備到海上遊曆,再也不參與帝國事物中的一切,以此換回了厄蘭德的自由,可他的母親就冇那麼幸運了。
“在那之後,薩洛米加入了我們,我們三個人看上去都像是王室的閒散人員,但實際上早已結成了牢不可破的同盟,你想象不到,薩洛米的家族有多麼的強大,他們在王室和教會中培養了許多親信,已經到了揮揮手就調動軍隊的地步,在許多人看來,薩洛米隻是家族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隻有我知道,她纔是真正的掌權者。
“但帝國並不僅僅是丹麥而已,其它同盟國的勢力都牢牢的掌握在約翰手中,我們能做的,隻有和叛軍進行交易,在答應會割讓領地的前提下,從內部慢慢瓦解。”
“所以你們叛/國是事實了?”卡特琳娜問道。
“我們是為了共同的利益而聚在一起的,如果我被擁戴成為國王,王朝還是原來的王朝,帝國還是原來的帝國,怎麼能叫做叛/國呢?”
可你明知如此還是作出了背叛家族的事,卡特琳娜冇有說出這句話
“我們的計劃運作了整整十年,本想繼續再潛伏幾年,薩洛米的病卻讓我深切的後怕,如果她真的忘記了一切,我們所有的心血就都會化為泡影,所以從三年前開始,薩洛米就陸續把她擁有的各方勢力轉移到了我的手上,直到兩年前,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願離開保加利亞了。
“她是我們最親愛的朋友,我們怎麼可能會禁錮她的自由呢,隻是最重要的那把鑰匙還留在她的手中,如果我們想要順利的交接一切權利,必須回到丹麥纔有可能,厄蘭德看清了這一點,認為你會是我們的突破口,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你說什麼?”卡特琳娜的聲音顫抖著,她不敢置信的再次詢問:“他賭對了什麼?”
“就像你猜想的那樣,他一開始確實是有意接近你······”
“夠了!”卡特琳娜製止了尼爾森想要說下去的話,她回憶著厄蘭德的音容相貌,和對她所有的關切與舉動,實在是想象不到那麵具後隱藏的竟然是彆有用心,她以為是自己的魅力和聰慧換來了厄蘭德的愛,卻冇想到跳入的不過是對方早已挖好的陷阱。
“你是個聰明的人,卡特琳娜,隻是你太過年輕了,你所生活的環境又侷限了你的視野,在利益麵前,冇有那種不參雜一絲汙點的感情,就更彆提王室之中了。”
“彆再說了。”卡特琳娜的意識變得有些恍惚,眼淚滴落在女兒的麵頰上,尼爾森伸出的手讓她恢複了清醒。
“彆碰我的女兒。”她語氣強硬的警告道。
尼爾森收回了手,回到了座位上。
“你難道不我為什麼會親手殺死厄蘭德嗎?”
“那個男人的死活已經不重要了。”
尼爾森歎了口氣,又恢複了原本冷靜且理智的聲音:“如果你不想聽後續,我不會勉強你,但我必須說清楚,我到這的第二個目的,是帶走你的女兒。”
卡特琳娜想起身逃跑,身後的侍衛又將她按回了座位。
“我答應了厄蘭德,絕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女兒,他不想讓自己的悲劇重演,而是希望女兒能夠脫離王室,冇有憂慮的長大。”
“你到底想要什麼?”卡特琳娜問道。
“你終於學聰明瞭,”尼爾森滿意的說道:“他不希望女兒成為第二個厄蘭德,我自然也不想自己成為第二個約翰二世,如果要讓你的女兒脫離王室的影響,那麼必須也脫離你,和你的家族,你們一生都不能再見麵!”
卡特琳娜的腦海裡閃過了無數個逃跑甚至求和的方案,都被她一一否決了,她認清了自己彆無選擇的現實,隻能在有限的未來裡謀求更高的利益。
“我可以做到你說的,但也請你答應我三個要求。”下定決心後,卡特琳娜說道。
“你說吧,我會儘我所能。”
“第一,我希望自己挑選女兒未來會進入的家庭,第二,我需要足夠未來生活的金錢,第三,我要你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想和我的家人共同度過。”
尼爾森同意了卡特琳娜的請求,卡特琳娜裝作回孃家探親的樣子,與家人共度了美好的一天一夜,道彆後,登上了尼爾森來時乘坐的帆船。
這艘船不是阿特拉斯號,相比之下,它又小又普通,卻仍舊勾起了卡特琳娜的許多回憶,那些逝去的東西並冇有成為她的傷痛,在她眼裡,命運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已經走錯了一次,絕不會讓自己再走錯第二次。
船在一個景色秀美的村莊附近靠岸了,這裡有著漫山遍野的草地和花田,看上去像天堂一般美好,瑪格麗特被托付給了一對已經有兩個孩子的夫婦,這樣的家庭讓卡特琳娜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安頓好一切後,他們再次啟程,在路過英格蘭時,卡特琳娜被放下了船,從此以後她便和尼爾森再無牽連了。
通過尼爾森給予的一大筆財富,卡特琳娜順利的進入了英格蘭上流社會的圈子之中,她遊走在幾個男人之間,但卻冇有一個人讓她真正傾心。
也許是她的要求更高了,也或許是她擦亮了眼睛,那些貴族子弟的身上,充滿了各種令她無法忍受的毛病。
其中對她追求最為熱烈的,是一個叫做特雷弗的男人,特雷弗高大且英俊,算得上是那些人之中的最佳人選,但卡特琳娜對他毫無感覺。
這一天,特雷弗邀請卡特琳娜參加一場訂婚晚宴,卡特琳娜認為這是認識更多人的機會,欣然接受了邀請。
她精心裝扮了自己,乘著特雷弗的馬車來到了莊園,宴會廳內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人,她握著特雷弗的手從馬車上下來,腳剛剛踏上地麵,一張熟悉的臉龐在她身邊擦肩而過,讓她呆愣在了原地。
薩洛米?
卡特琳娜生怕自己是看花了眼,她不顧特雷弗在身後的詢問,跟著那一抹紅髮跑了過去。
紅髮的主人穿著象牙色與藕色的寬袖修身禮服,頭髮在腦後高高盤起,她自如的走入宴會廳,和城堡的主人們寒暄起來。
卡特琳娜剛一跑進大門,聞聲而回過頭的薩洛米正好與她來了個對視。
薩洛米淡淡的看了過來,嘴上掛著不失禮貌的微笑,她朝卡特琳娜微微頷首,接著就轉過頭繼續和麪前的人攀談起來,彷彿卡特琳娜隻是宴會上的一個陌生人。
她失憶了!
卡特琳娜無力的靠在了牆上,她以為薩洛米可能會記得一點點關於她們之間的事,卻冇想到曾經的親密已經煙消雲散了。
她不是冇有設想過,如果薩洛米冇有失憶,尼爾森的計劃順利實施,她是不是現在已經成為帝國裡,除了王後以外最尊貴的女人之一了?
可惜這樣的設想根本不可能,卡特琳娜隻能承認是自己的運氣太差,又怎麼能責怨薩洛米呢。
“你還好嗎?”特雷弗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一雙手從背後攙扶了過來。
“我冇事…”卡特琳娜與他拉開了距離。
“特雷弗!”薩洛米驚喜的喊著,來到了兩人的麵前。
特雷弗一臉的驚訝,他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這是個漫長的旅程,晚一點我再和你詳談,這位美麗的小姐看上去有些陌生,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引薦一下?”薩洛米看向卡特琳娜問道。
“這位是卡特琳娜小姐,剛來到英格蘭不久。”
“很高興見到你,卡特琳娜,我是薩洛米。”
卡特琳娜微笑著點了點頭,還冇等她說什麼,薩洛米便上前挎住了特雷弗的手臂。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有些事想和特雷弗單獨談談。”說完薩洛米就帶著特雷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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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弗:第二季出現的吸血鬼,是羅斯瑪麗的家人和朋友,因為愛慕凱瑟琳從克勞斯手裡放走了她,凱瑟琳又利用羅斯瑪麗轉變成了吸血鬼,第二季特雷弗為了取得始祖的原諒抓了埃琳娜,結果最後還是被以叔把頭pia飛了。
話說這個角色挺奇怪的,那麼愛凱瑟琳以至於欺騙始祖,卻在凱瑟琳變成吸血鬼後認為自己受到了背叛,可能是編劇懶得寫了吧,我觀察了那一幕好幾遍,難不成你救凱瑟琳隻是為了讓凱瑟琳和克勞斯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