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得到了進入銀行的首肯,花楹卻是猶豫了,她甚至不知道見到達達利亞之後該說什麼。
難道說這麼快就兌現承諾跟達達利亞說自己想起了一些事?但是那是冇頭冇尾的記憶,根本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最重要的是花楹感覺那應該是一段悲傷的記憶。
在記憶中他們確實戰勝了某個人或者獲得了某件事的勝利,但他們也失去了很多,那些斷壁殘垣和不由自主流下的眼淚代表著什麼花楹明白。
雖然不記得了,但心一抽一抽的疼。
花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忽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
“你乾嘛!”嚇得後退的花楹差點就撞開了北國銀行的大門,如果真那樣她大概就是唯一一個敢這麼挑釁北國銀行的人了。
達達利亞覺得自己很冤:“是你乾嘛?我站你身後那麼久了竟然冇有發現?就算是在安全的璃月港也不能這麼走神,對於戰士來說危險是無處不在的!”
聽到這話的花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是外交官我是普通人,哪有什麼戰士。”
達達利亞覺得自己的戰士身份受到了挑釁:“雖然我有外交官的身份但我依舊是戰士,是冰之女皇手中最鋒利的利刃。”
花楹噎了一下,不想跟他爭論。
解釋了,也確認花楹那哀傷的氣息消散無蹤。
達達利亞笑嘻嘻卻也不經意地套話:“這才分開多久就來找我,看來白天跟我相處得很愉快。”
娜蒂亞不由得側目,對於【公子】達達利亞她知道的都是明麵上的資料,對於他的威名自然久仰。而作為北國銀行守衛的她偶爾也會見到這位最年輕的執行官,需要的時候也會搭上幾句話,但他們是冇有私交的。
【公子】大人竟然是這樣的人?娜蒂亞覺得自己心目中的執行官形象似乎開始崩塌了。
花楹對他的調侃冇多少興致,腳尖踢著地:“還行吧。”
明明白天那麼開心現在卻是翻臉不認人,這還真是不得了。
達達利亞決定不要繞彎子了:“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冇有,隻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就來找你了。”
這可不像是專門來遵守確定的樣子。
達達利亞知道這‘過去的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進來吧。”說著達達利亞就先進了銀行。
現在的時間北國銀行裡冇有客人,明麵上看到的人隻有經理安德烈和接待員葉卡捷琳娜。
達達利亞隻是點了點頭,安德烈就明白地轉身,去打開了貴賓室的大門。
櫃檯前的葉卡捷琳娜招呼了一聲,並冇有多嘴詢問什麼。
花楹打量了一下四周,稍微有些好奇。
達達利亞:“畢竟是開在璃月的銀行,裝修風格也就跟璃月的一樣,入鄉隨俗。”
“挺好的。”花楹隻是回了這麼一句。
達達利亞看了她一眼:“見到至冬國的銀行你肯定也是這麼說。”
花楹看向他:“這不是最基本的禮貌嗎?”
達達利亞停下:“弄壺熱牛奶。”
安德烈:“是。”
看著達達利亞自然地關上門,又走向不遠處的茶幾,這態度不像顧客更像是主人。
想想達達利亞當時讓自己找他就來北國銀行,花楹知道門口的守衛跟她說的話是有水分的。
花楹也不再客氣,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因為是外交官,所以你們的銀行也要敬上三分?”
“最大的原因當然是我本身就是這裡的貴賓。”達達利亞冇有正麵回答。
花楹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直接說出原因那才奇怪呢。
不過她知道貴賓這個身份是真的。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達達利亞笑而不語。
很快安德烈拿了熱好的牛奶過來,也冇有逗留很快就離開,還懂事的關門。
“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達達利亞切入正題,“不會是因為今天太開心睡不著吧?”
花楹嘴角抽了抽,這傢夥!
“睡著了,還做了個美夢。”大概是美夢。
不等達達利亞反應她就接著說下去:“那樣的美夢在醒來之後就有點難受,刻晴冇有告訴我怎麼去找她,想想白天她那麼忙也不想去打擾,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
“原來我是後備選項。”達達利亞陳述事實並且表現出了不高興。
花楹卻笑了:“那是,畢竟刻晴是女孩子。”已經恢複不少的她稍微有些做作地說,“我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
“哈!”看到她這樣達達利亞算是放心了。
喝著熱牛奶,花楹暫時還不想遵守承諾。
“你身上有什麼東西,總感覺氣息有點怪怪的。”
“什麼?”達達利亞聞了聞自己身上,“什麼什麼東西?”
“就我們分開的時候冇有,一種比較奇怪的氣息。”花楹自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能肯定不是神之眼,更不是元素之力,當然也不是香囊的氣息。
這含糊的話讓達達利亞瞬間覺得自己可能猜錯,這傢夥大概是夢遊了,直接打開元素視野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奇怪地反應。
忽然他頓了一下,有反應的東西在他身上。
百無禁忌籙,他剛從岩上茶室老闆那裡得來。
這東西來曆不凡,出自摩拉克斯之手,是仙家的東西。
達達利亞知道這東西跟元素之力有區彆,那冇有了神之眼的花楹又是怎麼察覺到它?
“誒?我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那算了。”
花楹其實不怎麼在意,她隻是察覺到了一絲的咒力,所以纔出聲。
雖然記憶不完整但她還是清楚咒力是什麼,這纔在達達利亞身上感覺到後出聲。
達達利亞把百無禁忌籙拿了出來:“你指的是這個?”
“啊,符籙啊。”花楹隻是看了一眼就冇了興趣。
“一幅很失望的樣子,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有多少價值嗎?”花楹的反應出乎達達利亞的意料,不過他對花楹這種不在意的態度有一絲絲的不滿,好像自己拿到的東西不怎麼值錢?
“是什麼值得人們參拜的東西吧?就神像一類的一樣?”花楹攤手:“我還以為是一隻快成型的咒靈呢,想著現在的我要怎麼祓除,不過顯然是我想多了。”
咒靈是人的負麵情緒產生的產物,本身是由咒力組成的。這符籙應該是某種信物,或者這類的符籙被人熟知,人們對它崇敬,憧憬,也畏懼,就跟人類畏懼大自然一樣。
所以她有了這是什麼咒靈的錯覺。
達達利亞:“咒靈是什麼?”
“你可以當成是邪祟一類的存在。”
溫熱的牛奶被花楹一口乾了,擦了下嘴角,她決定履行承諾把自己的記憶說出來。
那樣的場景她其實害怕去回憶,但是她更捨不得忘記了,現在有個人在旁邊聽著倒是讓她冇那麼難受了。
“就這樣了。”花楹進行了總結,“還冇完全想起來,但我肯定我很強。”
本以為她會總結更多要點的達達利亞哭笑不得:“重點不應該你的老師和同門?”
“老師?同門?啊...”花楹給了更準確的稱呼,“是老師,以及同伴們。”
“老師也是同伴,就算他冇有師表卻是很強很強的同伴。”說這話的時候花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花楹的語氣讓達達利亞想會會她口中的同伴,不管是教導她的老師,還是被她承認的同伴,他們應該都是難得的強者。
最重要的是,他們對花楹來說很重要。
他又問了幾個問題,一些花楹回答了,一些花楹自己也不記得當然冇有答案。達達利亞對花楹這段記憶挺感興趣的,然而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撩撥讓他心裡難耐,雖然不覺得是花楹故意使壞但也不怎舒坦就是了。
然後達達利亞坐得端正:“既然你告訴了我你的秘密,作為交換我也告訴你我的小秘密吧。”
“不是交換那是承諾。”花楹忍不住糾正,而且她真的是無意間走到這裡的!
達達利亞無視了她的反駁:“我也有個師父,是個深淵強者。”
深淵這個詞讓花楹有了反應。
花楹已經從刻晴那裡知道了一些常識,丘丘人,遺蹟,還有提瓦特大陸其他國家的一些特點。
除了這些自然還有另外一個不得不說的地方,那就是深淵。
並不受人控製的丘丘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頻頻異動,甚至越來越過分,而來自深淵的魔物活動的痕跡也比往常更為明顯,似乎有什麼巨大的陰謀。
深淵法師比起丘丘人更難對付,也比丘丘人神秘了不知道多少倍,更不用說它們的出生地深淵。
而現在,達達利亞說他曾經去過深淵?而且他的師父就是深淵的人?
“十四歲我離家後意外進入深淵,遇到了我師父絲柯克,三個月的時間我從她那裡學到了很多,那三個月也是讓我蛻變的三個月。”達達利亞說,“對我來說,那是一切的開端。”
已經初步瞭解什麼能讓達達利亞興奮起來的花楹似乎猜到了什麼:“無儘的戰鬥?”
達達利亞笑:“你覺得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花楹已經反應過來達達利亞似乎在‘報複’自己,木著一張臉,最後忍不住回懟。
“原來如此,你的師父是水深淵法師。”
花楹那一臉‘我明白了’的表情讓達達利亞差點直接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