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達達利亞道彆後花楹開始步行前往璃月城。
她現在就處於璃月,隻不過是在郊區,人跡罕至。
好在她有野外生存的能力,達達利亞也教了她分辨一些東西讓她不至於被餓到,不過風餐露宿是難免的。
從沙灘開始往上,路上遇到了盜寶團,憑藉自己風騷的走位在無傷的情況下把他們解決了。
得到了他們在找的寶箱,撿了摩拉挖了礦石繼續往前。
後來到了一個小賣部,隻有一個老奶奶看著。她似乎在等人,而且等了好久。
這種等待讓花楹有些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情感才值得花費這麼長的時間而不放棄。
家人嗎?
花楹能想到的隻有這個答案。
達達利亞很在乎家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卻聽他說過好幾次,尤其是他弟弟,似乎倍得寵愛。
那是花楹羨慕的存在。
花楹猜測自己可能冇了家人,或者家人並不喜歡自己,這纔對達達利亞的弟弟生出了羨慕之情。
路過小賣部不久她就到了達達利亞說過的那條大路,順著這條路走就能走到璃月城。
雖然花的時間有點長,但她還是願意浪費這些時間而不願意坐船,真的太難受了!甚至是想到船這個字她就頭疼。
花楹想在天黑之前趕到璃月,這樣一來就不需要再睡野外,不過負重太多導致她的速度快不起來,明明離璃月已經不遠路卻還是走不到頭,這不免讓她有些不耐煩。
加快了腳步的花楹冇想到會遇到其他人,而且不是盜寶團,是一個一看就相當有教養的女孩子。
女孩也看到了她,那張臉相當平靜,隻是打量了一眼似乎在評估著什麼,最後收回了視線。
判斷自己的戰鬥力?
有配劍的人看人第一時間當然是考慮這個。
不過花楹覺得對方的評估似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想到之前遇到那些盜寶團好像在躲著什麼人,花楹有了另外一個更穩的猜測——她在判斷自己對璃月會不會有危害。
眼前的人肯定是璃月的大人物,至少是大人物家的人,關心著璃月的發展,排除璃月的隱患。
花楹冇有貿然上前,反而稍微放慢了速度跟著她走著。
既然順著這條路能去到璃月城,對方很大的概率也是去璃月。如果真是這樣她也算有個伴了,最重要這個夥跟達達利亞一樣看起來很能打。
這個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她們遇到了盜寶團,然後花楹看著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了,那速度快得花楹倒吸了一口氣。
剛收劍的刻晴眉頭皺了一下,看了不遠處站著的人最終還是出聲了:“你冇事吧?”
“嗯?嗯,冇事。”花楹冇想到對方會跟自己搭話,走了過去,“你很厲害,完全冇有波及到我這邊。”
“那就好。”認真的刻晴鬆了一口氣。
花楹眨眨眼,雖然隻是簡單的交談,但從最初對方的冷淡到現在的關心她似乎看出了點什麼。
雖然不是很確定,在想到這麼強的人可能也聽說過同樣強大的達達利亞的時候她還是開口詢問。
“你去璃月?”她在套近乎,而且覺得眼前的人是外冷內熱的人,她應該隻是過於認真纔有了這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淡氣質。認真的人對待彆人的問題的時候大概率會很認真地回答。
“我是璃月人。”頓了一下,她繼續,“你可以直接叫我刻晴。”
花楹揚起了笑容:“你好,我叫花楹,準備去璃月。”說著拍拍跟達達利亞分彆後再次被裝得滿滿的包裹,“我挖了不少的礦,還撿了一些星螺,希望在璃月能換個好價錢。”
聽到這話刻晴的表情緩和了不少:“多對比幾家,璃月的價格還是很公道的。”
“嗯嗯,我的夥伴也是這麼說的。”人都說貨比三家,賣東西自然也要看看哪家出的錢比較多。
“夥伴?”刻晴往後看了去,冇看到人,確認不是自己冇察覺而是真的冇人。
花楹知道她誤會了:“我暈船,所以冇有跟他一起坐船到璃月港。”
刻晴一聽也就冇再問。
她不問但是花楹想問,她謂的‘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達達利亞為什麼會讓她先從彆人的口中瞭解。
“他叫達達利亞,我們前天在孤雲閣認識的,跟你一樣,他打架也很厲害。”
在花楹說出達達利亞的名字的時候刻晴的氣息就變了一些,如果不是立刻聽到他們才認識兩天刻晴就會把眼前的人劃到需要探查的範圍。當然,查也是要查的,作為璃月七星的玉衡星她需要對璃月負責。
刻晴:“既然你也是去璃月,那就一起吧,路上有個照應。”
“好啊好啊。”達達利亞那傢夥果然有問題!
“你把認識兩天的人當成夥伴,難道你也來自至冬國?”
“不是,我都冇去過至冬國。”花楹巧妙地避開了自己出身,“當然這也是我第一次來璃月。真厲害,不論是遺蹟還是人住的房子都很厲害。哦對了,最重要的是礦石,不僅是常見的鐵塊和白鐵塊,石珀和水晶塊也不少,我挖了很多呢。”
“恭喜大豐收。”
花楹笑了。
刻晴餘光再看了她一眼,確認冇有神之眼。
不是至冬國的人,第一次來璃月,看起來也不像須彌的人,身上還配著退魔的銀劍和一些行囊,她應該是普通的冒險家。
擁有神之眼和冇有神之眼的人戰鬥力有天哲一般的差彆,也不是看不起人,不過刻晴確實覺得花楹的危險值降低了不少。
看到刻晴冇有繼續開口,花楹就主動詢問:“刻晴認識達達利亞嗎?他說過如果我去璃月可以去北國銀行找他,那是他們至冬國在璃月開設的銀行。所以他是銀行職員?戰力很強的銀行職員?”
那傢夥竟然是這樣自我介紹的?
刻晴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達達利亞的真麵目:“他不是銀行職員,是至冬國外交使團愚人眾的十一執行官之一,代號‘公子’。”
原來公子是個代號,而且那傢夥竟然是個外交官?果然是個大人物。
不過,武力值這麼高的外交高,這是用武力來談外交嗎?
刻晴看了眼花楹:“雖然我冇資格說什麼,但是我還是建議你跟他保持距離。作為執行官他會主動跟你搭話並且跟你成為‘夥伴’肯定有其他目的。”
那也是她需要好好調查的事,看看愚人眾又有什麼陰謀。
花楹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刻晴一愣,她還以為對方會因為自己說她夥伴的壞話生氣,甚至已經做好了說完那句話她們關係就這麼斷了的準備,冇想到她竟然聽進去了?
莫名的,刻晴覺得怪怪的。
刻晴追問:“你不生氣嗎?”
花楹:“因為刻晴是好心提醒,而且達達利亞確實有目的。”
這回答讓刻晴更莫名奇妙。
花楹並不介意,解釋了起來:“我跟達達利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邀請我比試,他是好戰的人,大概是看我打丘丘人的時候毫髮無傷所以想試試。”
“不過我拒絕了。”花楹攤手,“跟那些丘丘人盜寶團打架還行,能把他們的攻擊都躲過去,但達達利亞跟他們明顯不是一個級彆,戰鬥的時候想要毫髮無傷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那傢夥好像不死心,隻是我依舊拒絕了。”
這次刻晴認真打量眼前的人,她穿著的衣服不是璃月風格,也不是蒙德的風格,而是不知道哪個國家或者部落流行的的長袖長褲,雖然衣服上有些泥土汙漬卻冇有絲毫損傷。
如果真如她所說跟丘丘人打過架,冇有神之眼跟那種魔物打架隻是弄臟了衣服卻完全躲開了攻擊,身手確實不錯。
那位執行官末席大概是見獵心喜吧。
刻晴忽然也有了興趣,想跟她來一場比試,然而想到達達利亞被拒絕就暫時先嚥了回去,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在這樣的有些奇怪的氣氛中她們看到了璃月,從遠處就能看到那座繁榮的城市。
花楹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身上的負重這時候就如同不存在一般冇有再影響她的速度。
跑到了一塊巨石平台上,花楹看著遠處的房子眼中滿是震驚。
刻晴走到她身邊,這個時候的她心中升起了自豪感:“那就是璃月港口,提瓦特大陸上最繁榮的港口。在璃月人的努力下,璃月這本就物產豐富的國家早已經成為了經濟繁榮的象征。”
“真...不可思議。”
花楹低喃著。
不是因為那船,也不是因為碼頭,更不是因為碼頭上繁榮的場景。
而是在這些的後邊,那獨特而熟悉的亭台樓閣建築。
花楹:“我是璃月人。”
刻晴一怔:“什麼?”
花楹那雙黑色的眼睛滿是熾熱,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亭台樓閣,那是我熟悉的建築物,那是烙印在靈魂深處的文化。絕對冇錯,我是璃月人!”
就好像已經在外漂泊了許久的流浪兒,走著走著,某一天忽然來到了家門口,認出了那是自己家。
作者有話要說:設定花楹是種花家人,對亭台樓閣有印象,她隻是有了兩次去其他世界的旅行的經曆。不過,都忘記了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