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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博士們的倫敦(1)

英倫紳士的身體表麵存在明顯的魔法痕跡,置身濛濛雨中,衣服卻冇有一滴水漬,即將關閉的馬車車廂內,疑似空間穿越的火星轉瞬即逝。

“先生——”

通身散發魔法氣息的英倫紳士喊住馬修,問道:“這裡是美國紐約嗎?”

“——你是?”

馬修警惕地看著張口就是奇怪問題的神秘英倫紳士。

“我是一名魔法師。”

英倫紳士彬彬有禮地摘下帽子,謙遜的詞彙,高傲的口吻。

“在馬戲團工作?”

馬修不滿紳士的傲慢,故意將魔法師理解成魔術師。

英倫紳士感到一陣不滿。

他告訴自己,不要和不懂魔法的美國鄉巴佬斤斤計較,抬起頭,看了眼周圍,再問一次:“這裡是美國紐約嗎?”

“這裡是美國,但不是紐約。”

“怎麼會……”

英倫紳士的臉上露出難得的困惑神情。

“從這裡去紐約,大概多長時間?”

“這取決你坐什麼交通工具,”馬修指了指停在路邊的古典馬車,“如果是馬車的話,可能要幾個月。”

“你……”

英倫紳士有點繃不住,掏出懷錶,摘下純金錶鏈,對馬修說:“帶我去紐約,錶鏈送給你。”

“這可是——”

“還不滿意?”

“紐約是複仇者聯盟的地盤,”馬修說,“我是哥譚人。”

“你是哥譚人?!”

英倫紳士發出驚呼。

看來,即使在遠隔大洋的英倫三島,“哥譚”也是個響亮的存在。

馬修暗道。

英倫紳士則在短暫的猶豫後,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錶鏈是定金,等你把我送到紐約,我把懷錶作為尾款給你。可以接受這筆交易嗎,哥譚人?”

“聽起來似乎穩賺不賠?”

“這塊表是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古董!”

“原來是珍貴的古董。”

馬修假裝被價值不菲的金錶吸引,收下紳士手中的純金錶鏈:“我接受這筆交易。”

“現在就出發,可以嗎?”

為了儘快趕到紐約,紳士強忍努力。

“當然可以。”

馬修估摸著紐約一來一回至多不過是兩天時間,輕率地答應了。

紳士聞言,指尖再次燃起火星,在馬修的手背上刻下一個魔法契約。

“魔法師的簽約方式,”紳士解釋說,“隻要你如約將我送到紐約,讓我見至尊法師,契約一定會自然消失。”

“我怎麼知道你冇騙我?”

“你不需要知道我有冇有騙你,因為即使我騙了你,你也冇有辦法驗證,不是嗎?”

紳士狡黠一笑。

高貴的法師不能被美國鄉巴佬羞辱,他必須給自己找回場麵。

馬修:……

看了眼手背上的魔法印記,確定是個彈指就能吹掉的障眼手段後,馬修不禁對以至尊法師為代表的魔法師們的好麵子有了更深的認識。

“你能坐飛機嗎?”

“飛機?”

紳士楞了一下。

馬修:“……你不知道飛機?”

“會在天空飛翔的鐵鳥,對不對?”

魔法師傲慢的抬起頭,用“我隻是和你開玩笑”的優雅掩飾他對飛機(airport)這個單詞的一無所知。

馬修:“……”

【尊敬而偉大的主人,請允許您謹慎謙遜的仆人將一件您大概率已有所覺察的事情告訴您,您眼前的這位先生並不屬於二十一世紀,他的身上有十九世紀的時間殘留。】

十九世紀的時間殘留?

穿越?

馬修再次打量英倫紳士,在紳士的帽子、袖口、領口等多處都發現濃烈的時間殘餘,由此確定對方如係統所言是個從十九世紀穿越到現代的英國魔法師。

十九世紀的歐洲還冇有被兩次世界大戰撕裂,大英帝國即將達到國力巔峰,維多利亞女王的名號響徹地球。

同時間的美國則是個剛剛結束南北戰爭、國內百廢待興、政治上奉行孤立政策的北美鄉下地方。

難怪英國佬的態度如此傲慢。

馬修暗道。

但他很快又想到,在魔法師麵前提及“複仇者聯盟”和“哥譚”的時候,魔法師的反應非常正常,彷彿一直都知道複仇者聯盟,也對哥譚的惡名瞭若指掌。

“先生——”

“還有什麼事?”

金錶加金鍊的報酬都不能讓你滿意?貪得無厭的哥譚人!

紳士心底冷笑。

馬修微笑說:“你不屬於我們的時代,但你又對獨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一些詞彙瞭如指掌,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你也是魔法師?”

紳士的表情陡然嚴肅。

馬修抬手,指尖在空中畫了一個火光四濺的環:“略懂。”

“……”

紳士心頭掠過一大串俚語黃腔。

馬修選擇性忽略紳士的不悅表情,禮貌地看著紳士。

紳士不得不——

“請稱呼我為莫裡亞蒂教授。”

“莫裡亞蒂教授?”

這回輪到馬修表情驚訝了。

眾所周知,莫裡亞蒂是亞瑟·柯南·道爾爵士著作《福爾摩斯探案集》中的經典反派,被譽為犯罪界的拿破崙。

“是的,我是莫裡亞蒂,但不是柯南·道爾的莫裡亞蒂,”英倫紳士頓了一下,補充說,“他以我為原型創造了莫裡亞蒂。”

“原來——”

“就像你猜測的那樣,我來自十九世紀,是生活在十九世紀的至尊法師的摯友,我們正麵臨一場巨大危機,希望能得到二十一世紀的至尊法師的幫助……‘複仇者聯盟’、‘哥譚’、‘紐約’都是我進入時空門前從有預言能力的摯友處學到的屬於二十一世紀的名詞……”

紳士滔滔不絕地解釋著。

看起來非常自然。

希望紐約聖所的至尊法師能夠以正確的態度接待這位來自十九世紀的神秘訪客。

馬修邊想邊預約兩張去往紐約的火車票,順便請麥茲幫忙聯絡和他的生理學父親約翰·康斯坦丁有非常關係的魔法師紮坦娜。

——他並不認為自稱莫裡亞蒂教授的紳士說的都是實話,雖然“莫裡亞蒂”的用詞謹慎而無可挑剔。

……

……

紐約,聖所。

史蒂芬·斯特蘭奇看著賬單,感到一陣頭疼。

“為什麼成為至尊法師後我的財務狀況不但冇有好轉還變得更加糟糕?”

“因為你現在是至尊法師。”

法師王毫不留情地吐槽說。

斯特蘭奇:“……”

他覺得他很有必要告訴手下那群為了逼格拒絕從事生產類似送外賣、快遞之類的職業卻在每次打架結束都記得把賠償賬單寄到聖所的魔法師們——

再這樣下去,至尊法師的魔法袍都冇錢乾洗了!

“……或者我應該把至尊聖所改造成我的周邊特賣商店,主打愛情魔藥、平安護符以及各種聖所周邊,每週組織一場聖所特色旅遊,每月開一場簽售活動。”

窮得快交不出本月房租以至於一度惡向膽邊生希望入侵、偷襲他的惡魔們能在戰鬥間隙“錯手”殺死房東的斯特蘭奇痛苦的想著,再次認真考慮把聖所改造成博物館,用門票和周邊補貼家用的可行性。

貧窮,你是勒緊至尊法師脖子的絞繩。

斯特蘭奇垂頭喪氣的想著。

突然,他感應到一絲魔法波動。

緊接著,一位身材高挑婀娜的魔法女士出現在斯特蘭奇麵前。

“我是紮坦娜,很高興見到你,至尊法師。”

“紮坦娜?”

斯特蘭奇迅速在腦海中搜尋紮坦娜有關資訊,並在發現她是約翰·康斯坦丁的前任後萬分慶幸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是禮貌溫和的紮坦娜而非臭名昭著的約翰·康斯坦丁。

“紮坦娜女士,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有一位朋友,”紮坦娜頓了一下,“他的名字是馬修·法斯特·康斯坦丁,他——”

“康斯坦丁?”

斯特蘭奇渾身一哆嗦:“抱歉,聖所不接受與康斯坦丁有關的任何委托。”

“他不是約翰·康斯坦丁,他是馬修·法斯特·康斯坦丁,”紮坦娜無奈地解釋說,“我可以用先祖的名義發誓,馬修是個很好相處的年輕人,他和約翰不一樣,並且他很慷慨。”

“慷慨?”

被貧窮勒住脖子的至尊法師的dna動了,瞬間改口:“我相信紮坦娜女士不會騙我。”

“謝謝至尊法師對我的信任。”

紮坦娜禮貌感謝斯特蘭奇,並將馬修通過麥茲傳送給她的關於自稱莫裡亞蒂教授的來自十九世紀的神秘英倫紳士的相關資料轉給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看完資料,驚出一身冷汗。

因為——

上一任至尊法師古一法師至少在1666年倫敦大火發生時就已經成長為可以和惡魔多瑪姆正麵對抗的超強至尊法師。

直到眼魔入侵地球,古一法師把眼魔束縛在自己體內,讓斯特蘭奇殺死了自己。

所以——

自稱被十九世紀的至尊法師通過倫敦聖所傳送到二十一世紀的美國的“莫裡亞蒂”先生,要麼撒謊,要麼來自平行宇宙!

不管真相是什麼,他所守護的世界都正麵臨一場巨大危機!

……

……

一天後——

在馬修的陪同下,通體散發著與二十一世紀的紐約格格不入的古典的來自十九世紀的“莫裡亞蒂”教授出現在紐約街頭。

紐約人民對此喜聞樂見。

好奇心旺盛的年輕人甚至追上去問:“你是複聯的新成員嗎?”

“我?複聯?”

“莫裡亞蒂”教授的單片眼鏡後有光芒轉瞬即逝。

馬修打圓場:“他是個喜歡古典英倫文化的藝術家。”

“哦,原來是街頭藝術家~”

年輕人一鬨而散。

“莫裡亞蒂”大感意外:“他們居然相信這麼荒唐的解釋?”

“這裡是紐約,最繁華的城市之一,”馬修說,“何況紐約確實有很多街頭藝術家。”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地鐵入口前打扮成法國宮廷侍衛的街頭表演藝術家們。

“這就是街頭藝術家……”

“莫裡亞蒂”的表情愈加微妙。

馬修:“你不喜歡嗎?”

“不,我很喜歡。”

“莫裡亞蒂”的嘴角勾出精心練習過的完美弧度。

馬修後背一陣陰冷。

提前收到紮坦娜的回覆的他帶著“莫裡亞蒂”穿過街道,朝紐約聖所的方向徑直走去。

轉過三個彎道,經過一處無人的小巷——

“嘿!先生!你長得好像喪鐘提到的馬修·法斯特·康斯坦丁!你來自洛杉磯嗎?”

穿黑紅緊身衣、身材修長的少年倒吊著進入視野範圍。

紐約好鄰居蜘蛛俠來了。

馬修很高興纔到紐約就遇上小蜘蛛,點頭說:“是的,我是馬修。”

“果然……”

蜘蛛俠興奮地揭下麵罩,露出活力滿滿的稚嫩臉龐。

“我是彼得·帕克,大家都叫我蜘蛛俠,我很高興認識你,馬修先生。你在洛杉磯的故事,喪鐘和森林狼都已經告訴我。你真是太棒了!你這次來紐約是被複聯邀請來麵試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和馬修先生並肩戰鬥!我的蜘蛛感應告訴我,和馬修先生一起戰鬥將是非常棒的體驗……”

熱情但話嘮的蜘蛛俠一通滔滔不絕。

馬修耐心地傾聽著。

即使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成為複聯的一員,現在不會,將來也不可能。

“……啊!我又自說自話了那麼多,真是不好意思!”

終於意識到自己竟一口氣說了整整十分鐘的蜘蛛俠羞澀地抓了抓後頸,看向馬修身旁:“這位是——”

“莫裡亞蒂。”

英倫紳士摘下禮帽,禮貌而不失驕傲地自我介紹。

小蜘蛛:“莫裡亞蒂?《福爾摩斯探案集》裡麵的莫裡亞蒂教授嗎?我從小就喜歡看福爾摩斯的探案故事,對莫裡亞蒂教授也是記憶深刻,不敢相信世上竟然真的有——”

“以我為原型創造的角色能在數百年後依舊被你喜歡,是我的榮幸。”

“莫裡亞蒂”顯然也已經發現小蜘蛛是個話嘮,強行打斷他的自說自話滔滔不絕。

蜘蛛俠愣住。

熱情單純的他完全冇有意識到他被“莫裡亞蒂”打斷了話,眼神純粹地看著“莫裡亞蒂”和馬修:“……《福爾摩斯探案集》裡麵的莫裡亞蒂教授竟然是以您為原型創造的角色?”

“是的。”

“那您——”

“莫裡亞蒂。”

說完,紳士戴上禮帽,示意馬修可以離開。

馬修對蜘蛛俠說完道彆話,領“莫裡亞蒂”走出小巷,敲開紐約聖所的大門。

啪!

手指碰到聖所大門的瞬間,馬修的身體就被魔法拉進去,“莫裡亞蒂”也被一併帶入。

收到紮坦娜通知的斯特蘭奇坐在沙發上等他們。

“你們想喝點什麼?啤酒怎麼樣?雖然英國佬大多更喜歡喝茶。”

說話間,斯特蘭奇端出兩大杯冒著白沫的啤酒。

馬修接過啤酒,確定是實物而非魔法假象後,喝了一口,轉頭和“莫裡亞蒂”結賬:“依照約定,我已經把你帶到紐約聖所,你是不是也該——”

他不想捲進麻煩。

“莫裡亞蒂”聞言,微微一笑,取出約定的金錶:“這是你應得的。”

“謝謝。”

馬修伸手要拿金錶。

斯特蘭奇卻搶在馬修前用魔法拿走了金錶。

窮得令人髮指的至尊法師深情注視著金光閃爍的懷錶,反問“莫裡亞蒂”:“你來自哪個宇宙?”

“至尊法師,你——”

馬修試圖打斷他們的話。

斯特蘭奇執拗地問“莫裡亞蒂”:“你為瞭解決麻煩不惜跨越時間和空間來這個世界尋求我的幫助,為什麼不願對我說實話?”

“斯特蘭奇先生,我是個普通人,我不想被魔法界牽連,可以現在把金錶給我嗎?這是莫裡亞蒂先生和我約定的報酬。”

覺察到麻煩即將來臨,馬修有心跑路。

他甚至主動伸手——

“抱歉,關鍵問題還冇解決,我不能把關鍵物品交給你。”

斯特蘭奇拒絕把金錶給馬修。

“莫裡亞蒂”也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馬修。

馬修再次感覺後背發涼。

他決定——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

伴隨著“哢噠”、“哢噠”的齒輪轉動聲,被斯特蘭奇牢牢握在手中的金錶突然爆出激烈的白光,將在場三人籠罩。

等到白光消失,馬修發現自己被轉移到荒郊野嶺,冇有公路,冇有網絡,冇有汽車,不遠處的黑樹林裡散發著腐爛黴臭的味道。

我在什麼地方?

馬修問麵板。

向來有問必答反應迅速的麵板這次卻——

讓馬修足足等了五分鐘,才非常勉強的冒出白霧,構成細長的單詞。

【尊敬而偉大的主人,請您原諒您謹慎而謙卑的仆人刻絲普勒的怠慢行為,並非刻絲普勒因為備受您的信賴而傲慢、無法和過去一樣謹慎謙卑兢兢業業為您服務,實在是……是……是……】

是什麼?

馬修追問。

又等了大約三分鐘,透明麵板表麵再次冒出白霧。

【尊敬而偉大的主人,請您原諒您謹慎而謙卑的仆人,您當下所處的時空是您的仆人還未誕生的過去,您的仆人雖然非常希望能一如既往地為您提供全方位服務,但在這個您的仆人還冇有誕生的時代,您的仆人實在……隻能借用構成係統的主要物質的永恒不變性,強行透過時空夾縫,將您的仆人單方麵認為可能對主人有用處的資訊情報送到您麵前……】

原來是這麼回事……

他被在紐約聖所爆發的神秘白光送回過去,並且還是刻絲普勒係統還未誕生的過去。

看著透明麵板上有氣無力的白霧文字,馬修陷入沉思。

所幸構成係統的主要物質具備永恒不變的特性。

藉助這一特性,他可以繼續和係統溝通,隻是存在超長延遲,危急關頭過分依賴係統會要命。

還好我大部分時候是靠我自己。

馬修萬分慶幸,一邊等係統將ta單方麵認為可能有用處的情報送到麵前,一邊沿著獵人和農戶踩出的泥濘小道,離開即將陷入黑暗的樹林。

……

【……根據現有線索,你謹慎謙卑的仆人做出一個大膽判斷,尊敬而偉大的主人很可能被送到了自稱來自十九世紀的英國倫敦的‘莫裡亞蒂’教授的時代。主人現在有三種選擇:

第一種選擇是最靠譜的選擇,但同時也是最危險的選擇——找到導致這一切的‘莫裡亞蒂’,要求他說出真相;

第二種選擇,找到可能同樣被送到這個時代的至尊法師史蒂芬·斯特蘭奇,讓他想辦法把您送回去,當然,他有很大可能會拒絕合作;

第三種選擇,不要被他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人找到,等待您的仆人的穿越時空的救援……】

三個辦法都很不靠譜。

馬修撇嘴想。

此時,他正坐在農戶家的瘸腿橡木桌旁吃煮得糊爛的豆子,主食是輕輕一拍就能掉下蛆蟲的乾硬黑麪包。

然而,即使是如此糟糕的食物,也已經是貧窮的農戶夫妻能夠提供給客人的最好食物。

工業革命釋放的巨大生產力引領年輕的女王統治下的大英帝國走向輝煌,卻也把本就生活艱難的社會底層徹底逼上絕路。

窮人們,不管是男是女,都會被資本家們趕進工廠,作為機器的附庸,日夜工作,直到被榨乾最後一滴血。

他們甚至公然宣稱,雇傭童工是美德。

不管是八小時工作製還是基本勞工安全保障,對於這個時代的工人而言,都是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十九世紀的英國,就是這麼瘋狂。

富人們死後下地獄,窮人們出生在地獄。

吃著對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哥譚人而言難以下嚥到無法想象的糟糕食物,馬修感慨萬千。

他想送點值錢的東西給農戶夫妻,但他身上唯一在這個時代可稱為值錢的東西是“莫裡亞蒂”的純金錶鏈。

然而,這個時代的治安也是堪比哥譚的糟糕。

純金物品的慷慨贈與非但不會改善農戶的生活,還很可能為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仔細想了想,馬修取出了錶鏈,用係統賦予的常人十倍的握力將純金壓成先令大小,打磨光滑,送給農戶夫妻:“我需要一套乾淨的衣服,另外,我要去倫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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