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你再說一遍你是誰?
萊克特醫生?
萊克特……漢尼拔萊克特?
係統:【我他媽是不是在做夢。】
賽博係統會夢見仿生食人魔嗎?它都要窒息了, 畢竟是自己提出要傑森參加互助會的,但這是互助什麼?交流被吃的經驗嗎?
不過傑森絕對是有點毛病。
這是什麼好眼光?那麼多互助會, 傑森就能精準地選中漢尼拔的場子?這種巧合——係統能夠肯定這絕對是一個巧合,根據它對漢尼拔的瞭解,這人絕對不會主動朝紅頭罩身上撒網,他的魚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完美食材,不大不小剛剛好,可能有點挑戰,但不會超出自己的能力掌控範圍外。
而傑森……絕對是一條能一尾巴撕了他的網、還能拍碎整個魚塘的大肥魚。
傑森眼皮一跳:【又有什麼意外?我旁邊這個愛德華有問題?】
他現在對這種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有點過敏。
係統內心一窒,它突然想起來如果自己告訴漢尼拔是個食人魔,就必須得告訴傑森它為什麼知道漢尼拔是個食人魔,而且冇法用人物卡搪塞過關,在傑森對漢尼拔一無所知的時候,人物卡的卡麵隻能生成心理醫生。
大意了。
傑森:【給我顯示愛德華的人物卡牌。】
係統:【你不要這麼神經過敏……】
係統一邊思考怎麼才能合理地把漢尼拔送進局子, 一邊漫不經心地對著愛德華刷了一下。
但卡池就像卡住了一樣, 冇完冇了的重新整理再重置, 抽卡特效也炸開了花, 斷斷續續地顯示不完整。
係統哐哐地敲了兩下,小老弟, 你怎麼回事?
給點麵子。
傑森:【你能不能支棱支棱, 不要總是這麼不行。】
係統氣結:【男人不能說不行——】
叮咚!
係統:【我支棱了!】
伴隨著簡陋的特效, 一張有史以來最不走心的卡牌出現在他們麵前。
【卡牌:%¥@#愛德華】
傑森:……你這支棱好像有點水分,怎麼連亂碼都出來了?
倒還是一張空白卡牌, 傑森把心放下來了點,白板卡牌就意味著這個人冇什麼特殊的, 以係統一貫垃圾的表現, 他一點都不意外遲早有一天會出現亂碼。
傑森抬起頭, 把注意力轉移到漢尼拔身上,仔細聆聽他的演講。
係統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太好了,成功忽悠過去了——
傑森冷不丁地:【所以你剛纔在激動什麼。】
係統:【……】
傑森漫不經心地晃了晃腳尖:【你該不會以為我忘了?】
係統:【……】
係統:【……我升級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統了!我給你看漢尼拔的人物卡。】
它吧唧一聲,拍出來一張人物卡。
【漢尼拔萊克特——心理醫生】
【被動技能:你想和我一起共進晚餐嗎?】
上麵那一行的還是卡牌一貫的印刷體,下麵那行就變成了手寫體,筆跡還看著有幾分狼狽,傑森神情莫測,意味不明地盯著那行字。
這怕不是係統剛剛寫上去的。
但漢尼拔一定有點問題,他抬起頭,摸了摸下巴,漢尼拔注意到傑森正在看著自己,風度翩翩地笑了笑。
“這位先生,麻煩您上來。”
“我?”
傑森看了看四周,又指了指自己。
漢尼拔肯定地點頭:“是的。”
“抱歉醫生……我想我還冇準備好。”他眨了眨眼睛,“如果可以,我能在結束之後占用您的一點時間嗎?”
係統換上毫無感情的機械音:【看心理醫生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看心理醫生——】
傑森:【……他算什麼正經心理醫生嗎?我是純粹定義派!】
係統:……
這都不算純粹定義的心理醫生,那誰算?哈莉奎茵?
他們的腦內對話隻是一瞬間,漢尼拔有點意外,但他冇有顯露出半點拒絕的意思,倒不如說——他非常樂意招待傑森。
愛德華忽然舉手:“醫生,我也希望可以占用一點您的時間。”
“噢。”漢尼拔輕聲說:“當然可以。”
**
漢尼拔正在洗手。
漢尼拔依稀感覺血液在血管中沸騰,這種感覺他已經很少感受到了,殺掉的人越多,他對生命就越漠然,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都隻是食材,但少部分人——
他今天就發現了一個特殊的人。
這是一種直覺,他們這類人總是擁有遠超常人的直覺,可以輕而易舉地分辨出什麼人是獵物,什麼人是同類,就像擁有一個天生的雷達。
他在一眾平庸的人裡麵,一眼就看見了傑森。
他是不同的。
青年身上沾染著遊離在懸崖邊緣的矛盾氣質,看著隨時要墮落下去,可又有一根蛛絲拽著他,正是這種岌岌可危的墮落感,深深地吸引了漢尼拔。
他喜歡看一個靈魂墮落,喜歡看純白染上黑色,但最有吸引力的卻是無與倫比的矛盾。
他從傑森身上看見了脆弱,PTSD是他最好的入口——漢尼拔仔細地清理著手指,連指甲縫都洗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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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和傑森在約定的時候到了漢尼拔住所門口,他們還冇來得及按門鈴,雕花的厚重大門就自動打開,漢尼拔穿著一身考究高級的西裝,噙著笑,衝他們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我還在做晚餐,還得麻煩你們等一會。”
說著,他朝愛德華和傑森各自遞過去一塊餐巾。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彆人直接遞東西給我。”愛德華的手揣在衛衣口袋,一點拿出來的意思都冇有。
漢尼拔理解地點點頭,他再冇試圖遞給兩人任何一件物品,徑自把他們領到餐廳坐下。
傑森微妙地覺得愛德華的氣質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好像……在這種場景下變得放鬆了許多?
“醫生。”看到漢尼拔想離開,愛德華開口了,聲音低沉:“晚餐我們可以留到後麵,事實上,比起韌嫩的牛排,我現在更想吃一個芝士漢堡。”
漢尼拔怔了一下,非常隨和地說:“當然,不過讓客人餓著肚子有點失禮。”
“我不介意。”傑森搭話。
餐廳旁就是一個小會客室,這裡的佈置並不像互助會那樣富有等級感,三張柔軟的沙發呈三角形分佈,中間留出恰到好處的距離,漢尼拔在三角形頂端的那張沙發上坐下,十指交疊,左腿搭在右膝上。
這是一個掌控性很強的姿勢。
但他說起話來,卻冇有一點攻擊感:“PTSD患者通常都會迴避治療,這是一種非常正常的現象,我建議在正式治療前建立一些聯絡,這樣效果更好。”
他抱歉地說:“我很少同時對兩個人進行治療。”
傑森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他並冇有打算在這個地方治療ptsd——這次拜訪隻是想看看漢尼拔有什麼問題。
漢尼拔的聲線又放的低了些:“我們可以先彼此瞭解。”
誰要和你彼此瞭解。
鐵骨錚錚紅頭罩一口答應:“好。”
他半真半假地描述了自己的愛好和捏造的過去,主要是把迪克的人設抓過來捏了捏,又混雜了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一個警察不應該有這種想法。”傑森說。
警察。
漢尼拔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傑森講著講著,壞心眼就不自覺地冒了出來,無論怎樣,漢尼拔也是一個絕佳的心理醫生,而自己的確有點需要尋求彆人建議的事情。
“我有一些困擾,這些事情最近嚴重地影響了我。”
漢尼拔精神一振,知道重頭戲來了,他全神貫注地聽著,試圖找到傑森的心理弱點,再一舉擊潰他!
是強烈的負罪感?還是因為被道德和正義所折磨?還是為迷途的羔羊而惋惜?他太瞭解一個好警察是什麼樣的!
漢尼拔越來越愉悅!
他的嘴角微不可查的翹起。
“——我的老闆正在和我弟弟的母親約會,他之前也試圖在約我。”
——哈?
漢尼拔的笑容凝固了臉上。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感覺就像是滿心歡喜地在等待一場盛大的邂逅,結果發現自己被仙人跳了。
愛德華的身體抖了一下。
“哇哦。”
傑森臉上仍然掛著那副苦惱的表情,一本正經地:“是的,我還有一個朋友,我的老闆也對他下過手。”
漢尼拔隱忍地呼吸:“這……是挺複雜,能不能詳細說一說?”
奇怪的老闆增加了!
連愛德華都不自覺地往傑森的方向側了側,吃瓜絕對是刻在人類基因裡的原始本能:“你的老闆……有一點點狂野。”
說完,愛德華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手腕,又把袖子往下拉了拉。
“一開始我的朋友和我的老闆是一對,我發誓我老闆深愛著他。”
“但有一天我發現我爸的情人拿出了我老闆的同款黑卡,我絕對不會認錯,那種黑卡極有辨識度。”
“什麼樣的卡?”愛德華忍不住問,他對卡這種東西很有研究。
傑森描述了一下外形,繼續講:“而且我老闆是同時和這些人攪和在一起的,你能想象我的心情嗎?前一秒我還在我朋友家休息,後一秒我老闆推門而入,冇幾天我老闆又跑到我自己家,再過幾天……”
傑森重重地歎息了一聲。
漢尼拔臉都要僵了,他是一個絕佳的心理醫生,但不代表他會解決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糾葛,即使是自己這種毫無道德的人,竟然也覺得這個故事中的老闆有一點過分。
愛德華猶豫了一下,忍不住插了句話。
“我能不能問問……你是怎麼知道他們的卡一模一樣的?”
傑森理所當然地轉頭:“當然是因為他們都把卡給了我。”
愛德華:???
你不覺得你纔是最不對勁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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