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是第一次坐上莫比烏斯之椅，但蝙蝠俠依然無法習慣坐上莫比烏斯之椅後身心產生的強烈不適和莫名依賴。
深吸一口氣，嚥下不適，蝙蝠俠問莫比烏斯之椅：“小醜在哪裡？”
（“你的問題中的小醜指的是哪個小醜？”）
“第四個小醜。”
（“冇有第四個小醜。”）
莫比烏斯之椅立刻給出否定回答。
蝙蝠俠愣住：“冇有第四個小醜？！”
（“我能觀測到的所有獨立非平行宇宙中，隻存在三個不同的小醜個體，因此，冇有第四個小醜！”）
“這……”
蝙蝠俠知道，莫比烏斯之椅從不撒謊，它說冇有第四個小醜，必然真的冇有第四個小醜。
由此可以推出，進入多元宇宙的米勒依舊保有自我意識，冇有被體內的小醜人格吞噬。
緩了口氣的蝙蝠俠又問：“米勒在哪裡？”
（“他的真名不是米勒。”）
“他的真名是什麼？”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
莫比烏斯之椅重申一遍。
蝙蝠俠露出詫異神情：“為什麼？你不是能夠同時觀測無數個宇宙的——”
（“無數不等於無限。”）
“所以——”
（“我隻回答我知道答案的問題。”）
“好吧。”
蝙蝠俠靜靜地想了一下，問莫比烏斯之椅：“他在哪裡？體內有小醜病毒、假名為米勒的他現在人在哪裡？”
（“他在……在……過去……距離現在兩千多年的過去……平行時空的過去……”）
“我想去那裡，你能送我過去嗎？”
（“不能，你的身體必須留在椅子上，永遠在這裡。”）
莫比烏斯之椅用非常篤定地口氣對蝙蝠俠說。
“但是我——”
（“冇有例外，任何坐上莫比烏斯之椅的人，隻有永遠坐下去或者掙脫莫比烏斯之椅兩種選擇。”）
“好吧。”
蝙蝠俠認真想了一下，對莫比烏斯之椅說：“送我的靈魂前往他所在的時代，我的身體留在這裡，坐在莫比烏斯之椅上。”
（“這樣的條件——”）
“做不到還是不能接受？”
（“如果這樣做能讓你永遠坐在椅子上，我可以考慮。”）
隨著一聲悠長感慨，蝙蝠俠的眼前突然一陣發黑，緊接著，意識脫離身體，墜入無止境的瘋狂錯亂的斑駁黑洞中。
看到這一幕，超人大驚，差點就要——
“克拉克，我冇事，隻是靈魂暫時離開身體。莫比烏斯之椅承諾在我的靈魂脫離身體期間保護我的身體。”
“你為什麼要……”
超人無語，雙手抱拳，看著莫比烏斯之椅上明顯已經靈魂脫離身體的蝙蝠俠。
……
……
“……收到圖密善大人的回信以前，我無法給出任何答覆。”
長時間的沉積過後，涅爾瓦終於給出正麵回答：“我因為一時的不謹慎在宮廷鬥爭中失寵，冇有能力調動羅馬軍隊，圖密善不一樣，他不被他的父親和哥哥喜歡，卻仍然深受近衛隊愛戴，羅馬軍團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所以你把我請到你的彆墅，隻是為了——”
“半個月前，圖密善捲入謀反嫌疑，目前正在羅馬城內接受皇帝的調查，”涅爾瓦說，“即使是我也不敢確定他能否平安度過這一次的危險，更不必說派遣軍隊來龐貝城……”
“既然如此，為什麼您還要我將先知大人帶到您的彆墅？”
圖拉真不滿地看著涅爾瓦：“您這樣做可是——”
“我有我的考慮，”涅爾瓦直言道，“我知大人是真正的先知還是欺世盜名的騙子，也密善大人是否將來有可能成為羅馬皇帝，至於龐貝城的危機……”
“你並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對嗎？”
米勒冰冷地看著涅爾瓦：“提圖斯皇帝統治羅馬期間發生火神烈焰吞冇龐貝這樣的惡性大事件，帝國內部必然捲起軒然波濤，皇帝的統治也會受到質疑，而這是你所希望的，對不對？”
“我——”
“你不用急著辯解。”
米勒低頭，喝了一點葡萄酒：“比起向我解釋原委，圖拉真顯然更希望立刻得到出兵許可。”
話音落，圖拉真已經坐直身體，眼神殷切地看著涅爾瓦：“涅爾瓦大人，難道現在我們隻能被動等待不知什麼時候纔會收到的圖密善大人的回信？您真的不願意使用您的影響力說服龐貝執政官在災難發生前一天清空整座城市？”
“我很遺憾。”
涅爾瓦無情地拒絕了圖拉真：“龐貝是一座偉大的城市，但羅馬並非隻有龐貝一座城市。”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隻能——”
“如果我還是皇帝麵前備受信任的我，我一定不遺餘力地幫助你！可是如今的我……”
涅爾瓦苦澀一笑：“如今的我隻是個宮廷顧問，還可能因為圖密善大人的事情被進一步剝奪權力。你知道，提圖斯皇帝並非……”
“我知道。”
米勒的聲音在涅爾瓦和圖拉真的腦中同時響起。
他告訴兩人：“涅爾瓦，我非常確定你的未來會因為這件事情發生改變，至少，如果你選擇聽從我的建議積極幫助龐貝，你將在未來成為羅馬的皇帝！”
“什麼！”
涅爾瓦發出驚呼，回過神後連連否認：“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我從來冇有也絕對不會有……不會……我不受近衛軍歡迎，元老院內也隻有少數人喜歡我，我是絕對不可能……不可能……”
“若天後有意垂愛一個羅馬人，不論他原本是誰，都可以變成凱撒。”
米勒口氣篤定地告訴涅爾瓦。
涅爾瓦看了眼坐在對麵的圖拉真，見年輕人麵色鎮定平穩，以為隻有自己聽到了天後的先知作出的涅爾瓦會成為羅馬皇帝的預言，默默握住右手，對米勒和圖拉真說：“今天已經很晚，先知大人也該休息了。龐貝的事情，我會認真考慮！儘一切可能確保悲劇不會發生！”
“涅爾瓦大人，您的意思是——”
圖拉真又驚又喜地看著涅爾瓦。
涅爾瓦點點頭，說：“我無法調動羅馬軍團，但是我擁有足夠的威望還有三百多個接受過專業格鬥訓練的角鬥士以及隻聽命於我的五百名私人衛兵。”
“您打算傾儘一切幫助我們？”
“明天的太陽升上天空前，如果圖密善大人的回信還冇有送到我手中，我將帶上我的衛兵和角鬥士，與你們一起前往龐貝城。”
涅爾瓦一臉正義地承諾說道：“為了龐貝！為了羅馬！”
“為了龐貝！為了羅馬！”
圖拉真被涅爾瓦的激情感動，跟著大喊起來，臉頰緋紅，聲音洪亮。
米勒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默不作聲。
……
深夜。
圖拉真已經酣然入睡，涅爾瓦披著黑色鬥篷出現在米勒的房門前，抬手，準備——
“進來。”
米勒的聲音在涅爾瓦腦中響起：“我一直在等你。”
“您知道——”
“這麼明顯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動用預知能力。”
其實是使用透視能力遠遠看到涅爾瓦披著鬥篷走近。
但是涅爾瓦不知道這些。
他被米勒的力量折服，推門進入後，立刻向米勒屈膝下跪：“偉大的先知，晚宴時，您作出的關於羅馬皇帝的那個預言是真的嗎？”
“是真的。”
“真的？”
“不相信我？”
“不，不是不相信，我隻是想不明白……”
涅爾瓦抬頭，苦悶地看著米勒：“軍隊並不支援我，元老院也不喜歡我，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有朝一日成為——”
“現在的你確實既不被軍隊喜歡也冇有元老院的支援，還在宮廷鬥爭中失去了皇帝的寵愛，隻能把最後的賭注壓在圖密善身上，但是未來的你——”
說到這裡，米勒頓了一下，幽暗的眸色落在涅爾瓦的頭頂處：“人的想法並非一成不變。例如凱撒，年輕時，他是被全羅馬男人厭惡的風流浪子，但是從高盧帶回大批戰利品和土地後，他成為了羅馬的英雄。”
“您認為我會成為凱撒？”
“如果你聽從我的建議拯救龐貝，你將成為新的凱撒。”
……
……
布魯斯·韋恩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裝飾著象牙和寶石的羅馬風格的金燦燦的青銅大床上，床邊站著五六個手持鴕鳥羽毛做成的大扇子、衣著輕薄的美貌女奴，正為自己搖扇驅散酷熱，更遠處是穿帶鮮紅鬥篷的羅馬鎧甲、全副武裝的士兵。
莫比烏斯之椅冇有食言，它確實把他送到了過去。
隻是……
布魯斯抬手，想找鏡子看一下自己的臉，為他搖扇子的女奴們誤以為主人有需求，主動湊到他身上：“圖密善大人，您需要我們當中的哪一個？或者我們應該讓夫人過來？”
圖密善？！
聽到這個名字，布魯斯·韋恩的腦子頓時炸開了！
酷愛迫害基督徒的羅馬暴君圖密善！
雖然殘暴程度不及被譽為羅馬四大暴君的提比略、卡利古拉、克勞狄一世和尼祿。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紫皮糖很火，然後我翻了一下購物記錄，發現買過至少三種不同包裝、口味的紫皮糖（默認俄羅斯官方店和品牌旗艦店是正品），這玩意到底多少假貨啊~捂臉~
聰明的米勒能發現圖密善是蝙蝠俠嗎？
善良的老爺能接受自己穿成未來的羅馬暴君嗎？
（傳聞圖密善喜歡請政敵看囚犯喂獅子，殺害多位元老，貶值貨幣，提高稅收）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