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離開？”
布魯斯感到無法理解：“這裡是公元四世紀的不列顛，文明處於矇昧狀態，隨便一個傷口感染都可能……好吧，你體內有酒神因子，基本不用擔心生病死亡，所以——這真是你想要的生活？”
“冇有你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米勒欲擒故縱地表示：“我不想回哥譚更不想見到你，另外，掉在多元宇宙的珍珠，我會想辦法找齊還給你。”
“你——”
布魯斯越聽越感到愧疚。
他知道米勒是因為他才變得像宇宙儘頭的石頭一樣頑固強硬，但如果因為米勒拒絕回到二十一世紀就承諾信任一個體內有小醜人格的傢夥——
“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拒絕返回二十一世紀，”布魯斯苦悶地說道，“我一直都信任身為米勒的你，我隻是無法信任你體內的小醜。”
“但是我們都冇有辦法把他從我身體裡麵割出去，”米勒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讓我留在過去，永遠地遠離你遠離哥譚？”
“——因為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布魯斯打斷米勒的話，厲聲強調：“你體內有高濃度的酒神因子，意味著曆經千年歲月你也不會衰老也基本不可能死亡！除非你把自己永遠困在過去，否則——隨著時間的流逝，你終究會回到二十一世紀，回到哥譚，回到我麵前！甚至可能……可能……可能變成一場全新的無法預料的災難！因為你體內的小醜人格無法消滅！還會與時間一起成長！”
“你……”
“試想一下，一個擁有一千六百年閱曆的小醜出現在哥譚，那將是怎樣的巨大災難！他可能在哥譚這座城市還未出現前就已經進入哥譚，在哥譚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從故事開始時就將整座城市完全納入掌控！”
“所以你現在鐵了心一定要把我帶回二十一世紀？”
“對不起。”
布魯斯平靜地看著米勒：“我知道你不是小醜，但是你的身體裡有小醜人格，你隨時可能變成小醜——”
“偏偏你還不能殺死我，因為不殺原則，也因為你的朋友們不知道如何殺死我。”
米勒嘲諷回敬布魯斯。
布魯斯無言以對，默默走出房間，試圖做點力所能及的家務事。
結果——
房門剛打開，米勒收養的凱爾特少年就撞了進來：“主人！主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麼事？”
米勒回頭，看到隻有亞瑟一個人回來，意識到是超人出事：“他怎麼啦？我是說，和你一起去森林弄柴火的大塊頭。”
“他……他暈過去了……”
亞瑟語無倫次地說道：“經過一個石碓的時候，他突然暈了過去！”
“什麼！”
布魯斯大驚：“克拉克暈倒了？他現在人在哪裡？！”
“我為什麼要——”
“亞瑟，立刻帶我們過去。”
米勒起身，披上外套。
亞瑟衝著米勒聽話地點了點頭。
三人離開小木屋，一通快步疾走後，終於在冬夜的樹林裡找到暈死在一米多高的石碓旁的超人。
他看起來情況非常糟糕，全身顫抖，臉色發紫，嘴唇表麵泛起一層白霜。
“中毒？”
亞瑟天真地問道。
米勒不說話，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手法嫻熟地掏出裝有氪石的絲絨小袋，懸在離超人的臉隻有十厘米的高處——
絲絨小袋裡的氪石冇有和石碓產生共鳴。
本就情況糟糕的超人發出痛苦慘叫。
“啊！”
超人艱難地睜開眼睛，俊美的臉上充滿冰冷的汗珠。
“布魯斯！快扔掉！把氪石扔掉！我討厭氪石！”
“好的。”
布魯斯收起氪石，對米勒和亞瑟說：“可以確定，讓克拉克痛苦的石碓不含氪石。”
米勒：“……”
你對自己人也這麼狠嗎？
“……他是氪星人。”
彷彿聽到了米勒的腹誹，在亞瑟的幫助下努力扛起鋼鐵之軀的布魯斯解釋道。
“那也——”
見布魯斯被氪星人的高密度身體壓得搖搖欲墜，米勒嚥下吐槽，主動上前，與布魯斯一左一右地架著狀態糟糕的超人：“亞瑟，你在前麵帶路。”
“主人……”
“這是命令！”
“是。”
亞瑟拗不過米勒，不得不走在前麵舉火把帶路。
……
合力帶超人回木屋的路上，米勒主動將在公元四世紀的不列顛島的五年的遭遇告訴布魯斯。
原來，以羅馬貴族兼祭司的身份在羅馬軍營附近的城鎮住了兩年後，米勒意識到羅馬帝國的衰亡已經不可逆轉，皇帝隨時可能放棄對不列顛島的統治權，地方的凱爾特部落即將崛起，於是深夜帶著亞瑟悄悄離開羅馬軍隊控製區，在森林和草原邊界處建起小木屋。
“你們日常生活都是——”
“亞瑟會進山打獵、采集蘑菇，周圍的凱爾特部落每隔一段時間給我送糧食，我讓他們認為我有神異能力，會治病和庇護他們。”
“你會治病？”
布魯斯不相信。
米勒笑了笑，說：“我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會治病。但是我有二十一世紀的醫學常識，可以隨便忽悠這些文明還處於矇昧狀態的原始部落，就算治療出錯導致死亡，體內的酒神因子也能保證我被凱爾特人灌了毒藥依舊活蹦亂跳。”
凱爾特人現在還處於部落文明階段，在他們認知裡，喝下劇毒卻不死的米勒是被眾神眷顧寵愛的特殊存在。
布魯斯不讚同米勒的觀點，但想到米勒的身體裡有小醜人格，意識到自己不該對米勒有過高的道德要求，歎了口氣，保持沉默。
米勒見布魯斯表情凝重麵色沉默，於是不再說話，兩個人一左一右扛著被神秘力量擊倒的超人，在亞瑟的帶領下很快回到住處。
此時博士和康斯坦丁也帶著五六張過夜的毛毯回到小木屋。
見分開時還活蹦亂跳的超人如今神色憔悴得走路都需要布魯斯和米勒的攙扶，康斯坦丁趕緊放下毛毯，上前詢問：“克拉克又被氪石擊倒了？”
“不是氪石，”布魯斯說，“我用氪石測試過讓他出現不適的石頭，冇有共鳴。”
“石頭？”
康斯坦丁眯起眼睛：“在哪裡？”
“你有興趣？”
“這裡是公元四世紀的不列顛，”康斯坦丁答非所問地說道，“亞瑟王傳說即將開始，湖中仙女和湖中魔女也快登場了。”
“而你是梅林？”
米勒吐槽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旁的亞瑟此時也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仰頭問成年人：“能告訴我亞瑟王是誰嗎？”
“亞瑟王是……”
康斯坦丁眼神閃爍地看著少年，反客為主：“你先說你從哪裡聽說了梅林這個名字。”
“梅林……”
亞瑟看向米勒：“主人允許我對你說，我就對你說！”
“你——”
康斯坦丁無語。
博士見狀，打圓場道：“時間不早了，大家趕緊休息，明天康斯坦丁和我去林子裡確定讓克拉克變得如此痛苦的石碓的具體成分比例。”
“這麼有把握？”
康斯坦丁懷疑地看著博士。
博士晃了下音速起子：“不要看不起伽裡弗亞的科技。”
“好吧。”
康斯坦丁嘟囔一句，動手鋪地毯。
亞瑟和博士一起幫忙。
米勒則在布魯斯的協助下，照顧明顯狀況不對勁的超人。
……
……
月亮落下，太陽升起。
因為擔心超人，布魯斯和米勒都一整夜冇有閤眼。
所幸他們是非常體質，即使三天三夜不閤眼也不會出現健康問題。
反倒是和米勒有秘密聯絡的紅月——
【喂！你確定要留這群人和你住在一起？】
你有意見？
【當然！他們都是你的仇人！隨時可能殺你！就算殺不了你也會賣你！】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就冇想過賣我？
米勒嘲諷紅月。
紅月冷笑。
【在我的目的達成以前，我絕對不會傷害你或者出賣你！】
然而到現在為止你都不敢對我說出你的身份或目的。
【那是因為……因為……好吧！告訴你個好訊息，隨著羅馬帝國的衰弱，你即將獲得一個新馬甲！名為羅馬君威！】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紅月突然改口，對米勒的態度也跟著一百八十度大轉，熱情得甚至有些肉麻。
【‘羅馬君威’的力量源自圖拉真，他愛慕你，向你獻出靈魂，並在他統治羅馬期間，將可以轉化為你的力量的信仰崇拜散佈到帝國的每個角落。現在，羅馬開始衰弱，民眾出於對圖拉真代表的帝國鼎盛時期的懷念，湧入神廟拜祭圖拉真留下的神像，信仰力彙聚在你身上，成為一個可以具象化羅馬的名為‘羅馬君威’的馬甲。】
聽起來有點意思，它長什麼樣？有什麼能力？
【這個……】
說不出來？
【紙麵數據從來都隻是數據，要更深入的瞭解需要實戰。】
紅月搪塞米勒。
實戰嗎？
我懷疑你壓根不知道“羅馬君威”是什麼！
米勒冷笑，起身，抬頭——
正對上布魯斯的關切注視。
作者有話要說：魔抗為零的超人又倒下了~
（這話怎麼好像無敵的吞叔又倒下了？）
老爺又瞞著超人隨身攜帶氪石.jpg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