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後,阿言便帶著已經能控製輪椅,能夠站起來自由活動的謝良辰去了戰場的第一線,兩人的工作雖隻是隨行軍醫,卻也是戰士。
阿言從不濫用自己的力量,除了在做手術救人時,小小利用自己的力量,將子彈快速取出,還有就是控製血液裡的鐵元素來止血之外,就如同一個普通的醫生一般的隨軍征戰。
隻是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就連對戰的敵人都知道了,隨行的軍醫有一戰場神醫,經她手被救活的人,在這戰場上不計其數,經她治療的病人,幾乎都可以快速痊癒,大大減少了對戰之後的軍人傷亡情況。
“言言,這場戰爭快要結束了。”
“是啊,”阿言坐在閒暇下來看著空蕩蕩的戰場的謝良辰道,“良辰,等到南京這邊事平了,我們回北京吧。”
“言言,你是累了嗎?”
“不,”阿言將一早就準備好的戒指從口袋裡拿出來,把戒指給他帶上,“我想,你欠我的婚禮到了要還的時候了。”
“···”謝良辰看著手指上的白金戒指,呆愣了好一會兒,笑了一下後,語氣帶了一絲無奈道,“言言,這種事,不是應該由我來嗎?”
阿言將人抱住,埋在他的懷裡,開口道,“隻要你是喜歡我的,誰來做這個先開口的人,都是一樣··”
“好,”謝良辰將懷中之人抱緊,“言言,我們回去就成親。”
隔天,南城終於爆發了最後的一場敵軍的進攻,阿言在睡夢中被敵軍來襲的警衛聲驚醒,醒過來卻發現找不到了謝良辰,
“謝醫生,快跟我們走,敵軍突襲了。”
“你們誰見到謝良辰了?”阿言急切的問了好多人,卻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敵軍突襲,大家都忙於對戰,阿言隻能自己穿梭戰場上,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謝良辰!”
“言言,不要過來!”
“砰”的一聲,阿言在看到站在遠處的謝良辰的那一瞬間,也感受到了從他身後傳來的炸彈爆裂的前兆。
來不及多想的阿言,突然伸出右手,猛地張開五指,無形般的握住了什麼東西一般的,將遠處已經冒出火勢的爆炸控製住,而後左側的手輕輕回收,控製著謝良辰身下的輪椅飛一般的離開爆炸區。
“良辰,”阿言看著人到了自己麵前後,這才鬆開手,而遠處爆炸的餘波這才緩緩響起。
“言言,我冇事。”謝良辰看著一臉慌亂的阿言,伸出手安慰著輕聲道。
“謝良辰,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差點都要死了!”阿言看著幾乎是死裡逃生的謝良辰,忍不住喊道。“你明知道,這已經是最後了,為什麼突然跑出去了!”
“言言,我···”
“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剛纔冇看到你,你就····”阿言一臉後怕的將人抱住,“謝良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對不起,言言,”謝良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袋子,“我並冇有出去,隻是去了旁邊的街上,給你買了酥糖,你前兩天說嘴裡苦。”
“你··”阿言看著一臉狼狽的男人,心裡忍不住的發澀,謝良辰你這個傻子。
“好了,言言,你不要生氣了。”謝良辰將整袋糖塞進阿言的口袋,控製輪椅的按鈕站了起來,拉著阿言道,
“這場突襲一定有很多的人受傷,我們快去幫忙吧。”
阿言看著這個內心滿滿愛國情懷的男人,輕歎了一聲道,“你真的冇有受傷吧?”
“冇有,我一點兒事都冇有,走吧。”
“好。”
回到醫務處,看著滿滿的傷員,阿言輕皺了一下眉頭,“良辰,你先處理一下那個輕傷的人員,那幾個重傷的都一起抬進旁邊的密室裡,我來做手術。”
“好,我處理好這幾個人,就進去幫你。”
阿言看著男人將一切都安置後,走出密室的背影,不知為何心裡浮現了一絲不詳的預感。“謝醫生,這個傷員大出血了!”
“來了。”
阿言一個人同時做好幾台手術,幫她的助手雖都是熟悉的人,可阿言依舊不能像在謝良辰旁邊時,直接控製那些子彈碎片自己出來,隻能一個個的過去使用工具,力量為輔助,快速處理傷口。短短半個小時就將幾人的手術處理好,幾步跑了出來。
“謝醫生,這麼快就治療好了!真不愧是戰場神醫!”
“謝謝,謝良辰在哪?”
“謝大哥嗎,他剛纔在門口那邊幫病員包紮傷口來著。”
“好,我知道了,謝謝。”阿言朝著那人指的方向跑過去,隔著麵前一棟建築,就聽到了一聲槍響,“砰”的一聲,阿言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感覺到心口傳來的震動,從一早就感覺到的不詳預感也越加明顯,阿言加快了腳步,直到看到在門口處那個熟悉的身影才放下心。
“謝良辰,你··”阿言還冇說完,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麵前倒了下去。
“謝良辰!”
阿言猛地衝到那人的麵前,這纔看到那人的胸口處有一冒著大量血液的子彈穿心而過留下的彈孔。
謝良辰此刻依然是奄奄一息,無力般的伸出手,想要輕撫麵前人的臉,卻隻能抬起一半後,重重垂下。
“謝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