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小男孩的魂魄聲音顫抖,他似乎還處在後怕中,修羅丸壓著這個穿著破舊短打的魂魄肩膀,小男孩說道:“爸爸、哥哥還有叔叔們都在裡麵,我……您是帶刀的武士,能救他們,對嗎?”
修羅丸盯著男孩魂魄的發旋,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就得看……讓不讓我救了?”
小男孩猛地回頭,焦急地說道:“他們隻是打不開那扇門,離不開那個房間,哥哥,大人,您一定可以救他們的對嗎?”
於是,修羅丸配合地說道:“我可以救他們,你放心。”
“那太好了!”男孩魂魄的聲音聽起來高興極了,修羅丸垂下的金眸下帶著隱匿的愉悅,還從未有一個虛如此歡迎死神的到來。
而自詡獵人的惡獸貪婪地吸了吸鼻子,他嗅聞著闖進他身體裡的預備死神清冽純粹的靈壓,就像是一塊肉片在精心烹飪之後被烤得椒香,撒上海鹽與孜然自己飛進了他的胃裡。
虛牽動灰色的絲線,帶動他的誘餌繼續往深處走。
男孩魂魄抬起手,他的手指指向一扇緊閉的和室門,白色的門紙糊在門框上,修羅丸和男孩走近了些,修羅丸貼近紙張,視線無法透過厚實的紙張看到屋內的情景。
男孩見修羅丸並未貿然行動他,他跑到紙門中間,兩隻手緊緊抓上紙門的閉合出,使勁地往旁邊拉,他催促道:“大人,幫幫忙!”
修羅丸嘴角勾了勾,他鬆開搭在刀柄上的手,抬手觸碰上閉合紙門的木框,他手尖迸出一些靈壓,稍微用了一些力氣就推開了原本似乎咬死了的紙門。
“哇,”男孩適時地讚歎道:“大人,您太厲害了。”
修羅丸斜睨了他一眼,視線穿過紙門之間的縫隙,裡麵橫七豎八躺著昏迷不醒的魂魄,都是這個村子裡的人的魂魄,有幼小的,有年輕的,有中年的,有年老的,幾乎都在這裡了。
修羅丸拉開紙門,男孩魂魄就站在他身邊,男孩眼眸裡的眼淚已經消失了,他仰著頭,似乎滿眼都是驚歎與信賴,男孩著急地跑進屋內,他在一個滿頭花白頭髮的魂魄邊跪了下來,手推著老人的手臂,大聲呼喚著:“爺爺,醒醒,我請人來救你們了。”
男孩看向站在門口的修羅丸,“大人,大人,”修羅丸聽著男孩焦急地說道:“他們都醒不過來!您……您能……?”
此時,修羅丸原本人類一般修剪光滑的手指指甲變得尖銳鋒利,暗紅色的霧氣從他的指甲裡滲了出來,他的食指伸直,四指微曲,他抬起手,食指由高處向下一滑,一道暗紅色的光鞭在刹那間迸射而出。
毒鞭裹著壓縮的靈壓準確無誤掃過連接著男孩魂魄的灰色絲線,“呲”的一聲輕響,灰色絲線被掃過的毒鞭準確切斷。
“桀桀桀桀,”讓人耳根刺痛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虛的聲音縹緲又不清晰,他說道:“你發現了,發現了呀,但是……你都走進我的胃裡,哦,消化靈魂的部件在我的身體裡也應該叫胃吧!”
此時,宅邸外的空地上,夜一抱著手臂微微抬頭,原本縹緲隱匿的晦澀靈壓陡然飆升起來,浮竹下意識地握緊了斬魄刀,一年級的學員們則被這恐怖的靈壓驚嚇得哆嗦了一下。
藍染站在學員中間,以他的能力,他能夠清晰地分辨出整個宅邸都飆升起和屍魂界中死神清冽純粹靈壓截然不同的力量,晦澀、壓抑、充滿了不滿與憎恨,這股力量裡充滿了對美好的厭惡,近似於泯滅的力量。
而在那一股壓抑與鬱結的力量,他也能夠清晰地分辨出,修羅丸純粹又濃鬱的力量,就像是黑暗中驟然亮起的火光一樣,藍染勾了勾唇,唇角溢位一絲淺笑。
吉野英士瞥見了這一縷笑容,他忍不住指責道:“藍染桑,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四楓院君對你那麼……”
藍染褐色的眸子微微動動,視線落在開口指責吉野英士身上,吉野對上這雙深邃的褐色眸子,一股靈壓不多出一點的籠罩在他的身上,藍染的靈壓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吉野的心臟。
吉野這一瞬間雞皮疙瘩爆了起來,這種恐懼就像是有人要拿刀割開他的脖子——還無人能這般汙衊於我——也不過是瞬間,藍染收回了他的靈壓,吉野鬆了一口氣,膝蓋有些發軟,剛剛的感覺就像是錯覺一樣。
藍染收回視線,夜一卻微微側首,她對上藍染的視線,清晰無比地看到藍染褐色眸子裡的傲慢與冷漠還有發自心底的信任,“呲”夜一笑了一聲,轉回了頭。
而此時,半塌的房屋發生了變化,一股濃鬱的近乎實體的黑色武器從宅邸的各個角落裡滲透而出,長牙舞爪飄動的黑色靈壓看起來更加的恐怖,而宅邸的大門門框處飄出的黑霧,逐漸凝成了一張有著滿口尖銳牙齒的可怕大嘴。
一個形容恐怖的虛從宅邸的位置站了起來,它幾乎有宅邸一般的大小,胸口那個黑色的空洞都有一個死神那麼大。虛的靈壓飆升到極致,很明顯,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虛。
三個學長心裡都有了猜測,這個虛肯定吞噬了不少它的同類,這樣壓抑的靈壓讓那些學員們驚恐至極。一年級的學員們開始瑟瑟發抖,甚至有人哭出了聲,恐怖的靈壓壓著他們的身子,此時他們甚至連手指都動彈不了。
而此時,藍染在如此恐怖的靈壓裡,不受影響地微微抬起頭,他仰視著這個身形巨大的虛,在虛的身體內,修羅丸清明的靈力依舊清晰無比的存在著。
浮竹離著夜一近了近,他壓低聲音問道:“修羅丸是會始解了嗎?”
夜一微微一笑,得意得緊,她點點頭。
“真是……”浮竹真心感歎:“讓人驚歎。”
而此時,在虛的“胃”裡,虛構建的和室變成了鼓動震盪的壁壘,牆壁和地板晃動起來,修羅丸身後的退路消失無蹤。
男孩已經昏倒在了地上,他本身就虛弱至極,原本能夠自由活動力量大部分是由虛延伸操縱的灰色絲線給予的。
虛的灰色絲線被斬斷了,它窺探自己體內的視線也被斬斷,虛自顧自的朝著腳下的食物散發著驚人壓抑的靈壓,它壓根不知道,在它的“胃”裡,修羅丸藉由靈壓聚集的平台,站得穩穩地。
虛從宅邸出站起身,它的腳一踩,靈壓散開,原本半塌的房屋就被碾壓成了一片廢墟。
“那麼,”虛貪婪的眼睛盯著自己足下的這些食物,說道:“輪到你們了。”
夜一對上虛的眼睛,虛看向比他渺小得多的獵物,眼前的少女身姿挺立,麵帶微笑,金眸視它若無物——這是!虛一驚。
但已經來不及了。
修羅丸手搭在時歿的刀柄上,“鏘”,鋒利的斬魄刀被抽了出來,他虛空斜斬而下,喚了一聲:“春之華,時歿!”
原本始解的斬魄刀徹底放開了第一重殺意,合併未開的彼岸花花瓣張開,捲曲起來,細而長的花蕊延伸開來,彼岸之花燦爛綻放,美極!
而淺淡的無法被人看見的融入空氣裡的毒在彼岸花盛開的一瞬間,化作一道暗色的刀光,在修羅丸精準的控製之下,從虛腦袋的內部,自上而下劈斬而下。
所有的學員目眥儘裂地看著可怕的敵人,而下一秒,虛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它痛苦又疑惑地低下頭,暗色的刀光從它身體的內部迸射而出,它的身體在被劈成兩半向兩邊倒去的同時化作了虛無。
瞬殺。
村裡人的魂魄“哐裡哐當”的從半空掉下來,原本昏迷的魂魄昏死得嚴重了,修羅丸單手握刀,刀尖微垂,在虛的身體徹底消失無蹤的時候,他穩穩地站在高空之上,形容淡定、毫髮未損。
修羅丸微微低頭,底下的人表情儘收眼底,夜一對他是純然的信任,浮竹滿臉驚歎,藍染看著他目露信任,雖然喜助冇看他一直撇著頭盯著貓瞧,但這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相信他。而其他的學員們,都是滿臉的驚魂未定和難以置信。
修羅丸手裡的斬魄刀刀光一閃,還刀入鞘,他足下靈壓撤去,從高空速落而下,無聲地落在三個學長的身邊,修羅丸滿臉的不高興,金眸睜瞪著瞧著夜一。
夜一拍了拍自家狗弟弟的肩膀,小聲打趣:“好歹堅持了半個學期不是嗎?”
修羅丸冇好氣地問道:“你故意的嗎?”
“這你可冤枉我,”夜一解釋道:“我可是打算讓你去救人的。”
“我的天啊!”也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所有學生都回過神來,驚歎敬仰的目光聚焦過來。
修羅丸撥出一口氣,自暴自棄地說道:“畢業就畢業唄,”夜一聽著自家弟弟嘟嘟囔囔:“我也就學會了我的始解的第一解,這一招看著厲害,來一下又費神又費力,你就曉得鼓動我畢業。”
修羅丸說話時嘴皮動的幅度很小,幾乎是在用腹語說話,旁人看來兩個四楓院的貴族笑得矜持優雅,誰知道——
“怎麼,招你弟弟進番隊,就有人幫貓寫報告了?”夜一腦門青筋跳了跳,浮竹和喜助捂著嘴忍笑,修羅丸繼續說道:“我鬼道都還冇學全呢,你這貓就不想寫報告了,貓不想寫,難道我就想寫嗎?”
“做個人吧!”修羅丸總結道。
浮竹一時冇忍住笑出了聲,姐弟倆金眸齊轉,夜一貓眼圓瞪,嘴唇翕動——罵罵咧咧。
作者有話要說:狗:做個人吧
貓:喵??
(鏟屎官)麗子;住口!住牙!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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