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剛從訓練室出來,額上還帶著細密的汗水。
看到女兒,宋阮安連忙迎了上去。
她拿出手帕為女兒擦了擦汗水,笑著說道:“我做了一個芒果千層蛋糕,味道還可以,我就給你送了來。”
葉溪眼中帶笑,就像個忽然失去了行動能力的人,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媽媽的擦汗服務。
剛擦好汗,顧如星和顧以白也走了出來。
看到宋阮安,兩人十分乖巧地向她問了一聲好,“宋阿姨好。”
“如星、以白。”宋阮安麵上笑意深了些,笑著向他們揮了揮手。
幾分鐘後,夢之隊成員齊聚桌邊。
宋阮安拿著蛋糕刀,一一為大家分著蛋糕。
就連時雨和薑樺生也一人分到了一塊蛋糕。
兩人捏著手裡小小的叉子,視死如歸地吃了下去。
誰知蛋糕一入口,卻意外的清甜好吃。
阮風霖低笑道:“我姐姐彆的不說,現在做甜點的手藝是真的練出來了。”
甜而不膩,口齒餘香,就算是不喜歡吃甜食的人,也會忍不住吃上幾口。
薑樺生和時雨同時點了點頭,道:“這個蛋糕的確很好吃。”
兩人喜辣,又喜歡重口味的東西。
對甜膩膩的小糕點,兩人向來敬而遠之。
現在能毫不猶豫地吃下這一塊蛋糕,足以說明宋阮安做蛋糕的手藝有多好。
分吃掉蛋糕後,葉溪和宋阮安回了寢室。
剛進屋,宋阮安就從空間鈕裡拿出了大件小件的東西。
不一會兒,就將房間的角落給塞得滿滿噹噹。
葉溪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有些無奈地說道:“媽媽,我一個人用不了這麼多東西。”
宋阮安笑著撫了撫女兒的發,“都是些平日能用上的東西,用不完就分些給朋友。”
話落,宋阮安又從空間鈕裡取出了一個超級大的盒子。
這個盒子很明顯和其他東西不一樣,因為剛一拿出來,宋阮安就把它放在了茶幾上。
“這是什麼?”
葉溪打開蓋子,就見裡麵竟放著一條紫粉色的鑲花長裙。
宋阮安無奈一笑,“果然,你連自己的生日都完全忘在了腦後。”
聽到宋阮安的話,葉溪是真的愣住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日曆,才發現今天竟然是五月一號。
而五月七號,就是她二十一歲的生日了。
葉溪懊惱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眼睛都彎成了兩道漂亮的小月亮。
她笑得傻兮兮地,道:“我是真的忘記了。”
在藍星時,光是生存下去都是一個大難題。
秩序冇有恢複之前,隻有白天黑夜之分,哪兒還記得自己的生日。
“冇事,媽媽會幫你記得。”宋阮安拿起裙子,“快來試試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還能改。”
葉溪想也不想地說道:“媽媽做的裙子,肯定是合身的。”
“彆嘴甜地哄我了,快點去試試。”宋阮安口上嗔怪著,實則眼中滿是寵溺笑意。
“好。”在宋阮安麵前,葉溪完全就是個乖巧又貼心的小棉襖。
她換上裙子,站在鏡子前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
她左看右看,就在宋阮安擔心她是不是不喜歡時,葉溪忽的笑了出來。
她手指落在鏡子上,笑著說道:“哇,這鏡子裡這麼漂亮的人是誰的媽媽呀?”
幾秒後,她提起裙襬,腿微彎,行了一個十分淑女的禮儀。
葉溪放緩聲音,自問自答地回道:“當然是葉溪的媽媽。”
宋阮安被逗笑了,心裡的忐忑也跟著消散。
她為女兒理了理落地的裙襬,笑著問道:“喜歡嗎?”
“超喜歡。”葉溪摸了摸裙子上鑲嵌著的花朵,“做這條裙子,肯定耗費了很多心力。”
“冇有用太多的時間。”宋阮安站在葉溪身邊,眼神沉靜又溫柔,“我們缺失了你十三個生日,從現在開始,媽媽和爸爸會一個一個給你補回來。”
葉溪輕輕抱住宋阮安,心口又酸又甜,複雜得就像是吃了好大一片氣泡糖。
她輕聲撒著嬌:“媽媽,我好愛你們啊。”
宋阮安眼角眉梢都是歡喜笑意,她撫著女兒的發,聲音溫柔得好似能滴出蜜。
“媽媽和爸爸也很愛你。”
這場盛大的生日宴,便是見證。
前一天晚上還是媽媽乖巧的小女兒,
第二天一早,葉溪重新化身為冷酷無情的對照組,將其他人甩開了一大截。
完成訓練任務後,葉溪溜達著走到了薑樺生身邊。
薑樺生看了葉溪一眼。
見她除了呼吸急促點兒,臉上卻是一副淡定又自若的模樣,忽然覺得牙有些痠痛。
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在學生麵前化身酸酸的檸檬精。
葉溪完全不知道薑樺生正暗中憂傷地懷念著自己以前的崢嶸歲月。
她清了清嗓子,問道:“薑教官,你週末有冇有事啊?”
薑樺生防備地看了葉溪一眼,“葉溪同學,你有時候也需要給教官們一點私人空間。”
從校內對戰賽結束到現在,不止學生們忙,教官們同樣忙得腳不沾地。
葉溪是個十分合格的隊長,甚至還依稀有著訓練狂魔的潛質。
也不知道她從哪兒來的這些精力。
在教官規定的訓練量下,甚至還有餘力多加幾圈。
如此重壓之下,第二天一早依舊是精神奕奕的模樣。
這等毅力,連教官們都自愧不如。
葉溪滿臉無辜地看著薑樺生,“教官,我不是找你說加訓的事兒。”
“咳。”薑樺生輕咳一聲。
他和顏悅色地問道:“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葉溪從空間鈕裡取出一份精美又華貴的請柬。
“五月七號是我生日,我爸媽要為我舉辦一場生日宴。”
話落,葉溪停頓一瞬。
隨後她笑眯眯地說道:“教官放心,我還邀請了時教官,不會讓人誤會的。”
聽到這句話,薑樺生滿眼無奈地看了葉溪一眼。
他伸手接過請柬,冇好氣地說道:“也就你敢這麼和我說話了,其他學生哪個不怕我這張冷臉。”
葉溪含笑不語。
要說她為什麼不怕薑樺生,大概是因為他那張和故人有些相似的臉吧。
看似冷酷嚴苛,實則最是心軟。
否則,當初也不會又折返回去救下差點就淪落喪屍群的自己。
訓練結束後,顧以白和白瞳猛地撲到了葉溪身邊。
兩人就像粘人的大型犬,一左一右地抱著葉溪的腿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