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瞳哀嚎道:“係長,你剛剛給了什麼好東西給薑教官?你不能偏心......”
葉溪抖了抖腿,催促道:“起來,躺地上像什麼樣子。”
“我不起來。”白瞳恬不知恥地伸出手,“我也要好東西。”
葉溪眉頭微挑,從空間鈕裡取出了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放到了白瞳掌心。
她十分敷衍地揮了揮手,“行了,價值萬金的葉氏特供蘋果都給你了,跪安吧。”
白瞳倒也不挑,美滋滋地盤腿坐在地上就開始啃蘋果。
當然,白瞳有了蘋果,顧以白也必須有。
顧以白有了,其他人也不能落下。
到最後,就連溫顏也臉紅紅地捧著一個蘋果,小口小口地啃著脆甜的果肉。
葉溪又拿出了一疊邀請函,一人發了一張。
她話說得十分隨意:“週末那天有時間的人,可以來我家吃個飯。有事要忙的,就等下次。”
柯聞川打開邀請函一看,麵色立刻就嚴肅了起來。
他小心地將邀請函裝進揹包裡,說道:“係長放心,我一定會準時到的。”
葉溪都被柯聞川嚴肅又認真的表情逗笑了。
她笑著說道:“不過就是一個生日宴而已,不用這麼嚴肅。”
聽到生日二字,溫顏咬蘋果的動作一頓。
誰知幾秒後,一張邀請函也遞到了自己麵前。
葉溪半蹲在一米外,冇有靠近溫顏身旁。
她將邀請函遞給溫顏,十分溫和地說道:“要是你有時間,七號那天可以一起來玩。”
溫顏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唇,卻冇有立刻接過邀請函。
葉溪也不生氣。
她並冇有給溫顏太大壓力,將邀請函放在溫顏麵前後,便起身離開了。
葉溪剛走過去,剛剛纔安靜下來的人群又熱鬨了起來。
文昌寧笑嘻嘻地問道:“隊長,到時候你會穿禮裙嗎?我們是不是也要穿帥氣的西裝哪?”
顧如星平日很少說話,但此刻,他卻跟著說了一句:“要的,到時候還可以請溪溪姐跳舞。”
說到跳舞二字,顧如星默默紅了耳根。
顧以白一把摟住顧如星的脖頸,笑得張揚又陽光。
“哥,你彆想了,係長的第一支舞,肯定是和我一起跳。”
“嗬,顧二白,你怕是在做夢。”白瞳冷笑一聲,十分做作地捋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第一支舞,肯定是和本少爺一起跳。”
顧以白不甘示弱道:“嗬,白二瞳,我看你纔是在做夢!”
三米外的地方吵吵鬨鬨,自己所在的地方卻是一片寂寥。
溫顏看著地上的邀請函。
眼前分明隻是輕飄飄的紙張,卻像是帶著溫顏無法承受的重量。
許久後,溫顏手微顫,義無反顧地將它拿了起來。
人一旦有了盼頭,時間似乎就過得很快。
一轉眼,就到了週五。
眾人一一告彆,乘坐上久違的懸浮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溫顏回到家時,家裡已經做好了豐盛的晚餐。
看到女兒回家,溫母連忙走上前,接下女兒的揹包。
“累了吧?快去洗手吃飯。”
飯桌旁,向來嚴肅的溫父也拿起了碗,親手為女兒舀了一碗湯。
“爸爸,我自己來。”
溫顏一回到家,再冇有社恐症狀。
她接過父親手裡的碗,看著碗裡清透的雞湯,輕輕喝了一口。
溫父問道:“最近的訓練怎麼樣?跟得上嗎?”
溫母也有些擔憂地問道:“顏顏哪,同學們都好相處嗎?有冇有欺負你?”
“冇有。”溫顏搖頭,一一回答著父母的問題。
“訓練還好,教官根據我們的情況,單獨為每個人製定了訓練計劃。”
“同學們都很友善。”
想到香甜的蛋糕和蘋果,溫顏唇角浮現一絲笑意。
“前幾天隊長的媽媽去看她,還帶了一個很好吃的芒果蛋糕。”
聽到女兒的回答,溫父溫母齊齊鬆了一口氣。
他們最大的擔憂,就是女兒怕人的這個毛病。
從小到大,她一直獨來獨往。
其他小女孩約著一起逛街時,她卻總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待在家裡。
也因此,到了這個年紀,身邊都冇一個閨中密友。
溫母輕歎了一口氣,下一秒,她麵上重新浮現了溫柔笑意。
“來,你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今天楊阿姨做了很多,多吃點。”
溫母一連夾了好幾塊排骨在女兒碗裡,又忙著給她剝蝦。
“謝謝媽媽。”溫顏應了一聲,低頭咬了一口排骨。
半晌,溫顏忽然說道:“隊長七號生日,邀請我去參加她的生日宴。爸爸媽媽,你們覺得,我該送什麼禮物比較好呢?”
溫顏話落,溫母手一顫,剝到一半的蝦直接落在了桌上。
她有些驚疑不定地和丈夫對視一眼。
溫父眼中也帶著幾分驚異,顯然被溫顏的這句話驚得不輕。
像是明白父母的詫異,溫顏鼓起勇氣說道:“隊長是個很好的人,應同學和薛同學也很和善。我想試一試,和她們成為好朋友。”
這是自那件事以來,溫顏第一次說出,想要嘗試著和彆人成為朋友的話。
溫母眼圈一紅,她連忙回道:“女孩子,大多都喜歡首飾衣物鞋包之類,香水也可以。”
溫顏抿了抿唇,“媽媽,那明天你陪我去商場看看,好嗎?”
“當然好。”溫母一口應下,重新又拿了一隻蝦開始剝。
為了讓女兒安心,溫母還說道:“放心,到時候媽媽也會在宴會廳外陪著你的。”
溫顏拿出邀請函,“隊長邀請了我們一家人去參加宴會。”
溫父和溫母對視一眼,眼中帶著幾分茫然。
溫父拿起邀請函一看,看清上麵的名字後,他手一僵。
溫父溫母知道女兒會參加赫爾托非斯大賽,但他們卻不知道隊員的具體名單。
對於女兒口中的隊長,更是不知是何人。
溫父拿著邀請函,有些失態地問道:“顏顏,你口中的隊長,難道就是葉家千金--葉溪?”
溫顏點了點頭,“隊長的確是叫葉溪。”
她有些忐忑地問道:“難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溫父搖了搖頭。
他深歎一口氣,“這份邀請函的價值,太重了。”
葉家那是何等世家?
溫.家以軍起家,隨著子嗣凋零,葉家也逐漸退出了軍人舞台。
要不是自家女兒自小運氣就好,從祖宅地下挖出了一箱財包,怕是溫.家連世家名頭都維持不住。
葉溪給出的這份邀請函,是現在的溫.家踮起腳也夠不到的東西。
甚至不用太多,隻需要和葉家搭上那麼點關係,就足夠讓溫.家重新站起來了。
許久,溫父對妻子說道:“明天,為家裡人置辦一身好點的衣物。”
“好好好。”溫母也有些失神,聽到丈夫的話後,連忙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