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本就關係親近，就算再親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幼笳埋頭紅袖兒的懷中，聲音有些發悶，繼續說道：“而且……我對那秦小姐明明很是客氣的。紅袖兒姐可莫要錯怪與我。”
“客氣？”
紅袖兒無奈搖頭，“一家人還要那客氣做什麼？”
幼笳又是簡單回了兩句，不過都是不清不楚，等到紅袖兒想要詢問時，這才發現她已經閉上雙眼，睡了起來。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陳積的雙臂已經逐漸痊癒，練起武來也和平常無異。
隻是讓他感覺納悶的是，在這幾天的時間裡，謝靈那丫頭過來的很是勤快，每日一次。
每次都是傍晚，過來彙報一天的生意狀況，流水以及收益，钜細無遺，然後再詢問一番明日有無具體的吩咐或者交代。
陳積明明是說，讓她每隔七日彙報就行，但是她的臉上卻是義正言辭，道：“現在積靈店剛剛開業，正是關鍵的時候，必須要養成每日記賬總結的習慣。”
陳積則是道：“那你自己記著，到了七日給我就是，每天來回跑不累？”
“不累！”
謝靈甜甜一笑，道：“這才走了幾步，之前在飲馬街的時候，每日買菜都要走不知道多少路。”
陳積見她的眼神不時看向自己的雙臂，這才知道這丫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加上她每次回去時，天色都已經較晚，索性就直接讓她住在了府上。
然而讓陳積冇想到的是，僅僅一兩天的功夫，謝靈便和秦雲裳“如膠似漆”起來。
二人同吃同睡，看那樣子，竟是和紅袖兒幼笳以及素素一模一樣。
等到陳積問到她時，謝靈便說隻是喜歡秦小姐，然後想要和她親近。
陳積知道這丫頭古靈精怪，說出來的話可信度極低，這才轉而去問秦雲裳。
秦雲裳說的也是不多，隻是解釋，自己平日裡在府中說話不多，現在謝姑娘和自己十分投機，希望郎君以後也讓謝姑娘住在府中，這樣不僅在生意上十分方便，自己也可以開心一些。
陳積哪還聽不出她話中的那些幽怨，安慰一番後便同意了她的請求。
不過隨後就又接著道：“讓她一直在府中住著可以，但是府裡又不是冇有她的住處，天天在你那兒是怎麼回事？”
秦雲裳的臉上一紅，支支吾吾道：“那妾……今晚就讓她回自己的房間。”
臘月十五，已經冇有任何理由的幼笳，終於再次回到了宮裡。
與此同時，西北的邊軍也終於傳來的密報。赤沙府裡，加上蔣鹿林的三千騎兵，那裡已經整頓了總共一萬精銳，年後初五發兵敦煌月氏。
爐火旁，紅袖兒身著裘皮小襖，一邊伸手取暖，一邊對陳積道：“公子，真的不要婢子跟著過去麼？”
陳積點了點頭：“這邊又是生意又是人的，總得有人看著。”
“公子怎麼不找些好的藉口……”
紅袖兒輕聲道：“積靈店有謝姑娘看著，至於秦小姐，既不是有了身孕，自己又不是孩子，自己還不會照顧自己了麼。”
陳積微微一笑，拉過她的雙手道：“天寒地凍的，我確實捨不得你去受那罪過。不過這裡也確實需要一個總管全域性的，我去那邊考察收集的結果隻能由你來統一處理，彆人也做不來。”
紅袖兒這才嗯了聲道：“那公子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不好說……不過用不了太長時間也就是了。”
陳積解釋道：“等到天氣暖和些就能采桑養蠶了，再到收絲也不過需要倆月左右，時間緊迫不可能在那邊一直耗著。而且涼國探子的密報也說了，占據在敦煌的月氏雖然有些兵力，但由於國力不行，戰力普遍低下，很難和涼軍對峙僵持。”
“放心好了……”
陳積將紅袖兒的雙手又讓前拉了幾分，然後順勢將她抱進懷中道：“家裡有這麼多的嬌妻美眷，誰想在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待太長時間？”
紅袖兒略微掙紮一下，然後這才鬼使神差般撇了撇嘴道：“家裡的女子是不少，但是能配得上嬌妻美眷的，怕是隻有那秦小姐一人了。”
陳積微微一愣，道：“這又是怎麼說來？”
“公子自己清楚，又何須婢子多嘴……”
紅袖兒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為什麼會說出這般酸的話來。
或許，和陳積馬上就要離開，二人就要分彆有關，也或許，是因為那日晚上，幼笳和她說的那些話有關。
當然，事實上，她的心中並冇有酸那秦雲裳的意思，她的心中更多的還是不解，不解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秘密，還是說……自己當初的醜樣子已經深深印在了他的腦子裡。
陳積聽到她的語氣，這纔有些意識過來，片刻之後，他便滿是開心的道：“這事是我的不對，一直都不夠主動。你也知道，我這人一直都是有色心冇色膽，冇出息慣了……”
“公子少來。”
紅袖兒背過頭去道：“你的為人婢子還不清楚？可莫要把婢子當成那種隻會爭寵喝醋的……
婢子隻是不解，為什麼秦小姐會那麼的不同，可以改變公子。”
“這個……”
陳積見她冇有回頭的意思，隻得自顧開口解釋道：“其實呢，這事我也有些納悶……
不瞞你說，雲裳她……就是個妖精……”
“嗯？”
紅袖兒終於轉過頭來，臉上還帶著不太常見的驚愕。
“妖精？”
“啊。”
陳積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然後接著道：“說是狐狸精也是行。”
“嘁……”
紅袖兒的神情這才恢複正常，不過隨後又想到了什麼，然後道：“秦小姐她……看著不太像能夠主動勾……呸……”
紅袖兒順勢白了一眼陳積，心道都是他把自己給帶歪了，然後才又改口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過這段時間的“實踐”，對於秦雲裳，陳積已經基本可以確認一些事情，所以這才解釋道：“她的體質應該是和尋常女子不同，好像是什麼天生媚骨，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一般情況下和常人無異，但是在敞開心扉露出愛意時，就會媚態儘顯，讓人……”